而其他的子特征,也一一被抹去,前的裹布足足有十層厚,勒的都有些不過氣, 從外表看起來,就是個不起眼的隨從。
甚至還專門在途中學習了口技,連嗓音都變化了啞難聽的煙嗓。
顧休休也不知元容是怎麼認出來的,原本對自己的喬裝打扮還自信。
往里送了一口稀粥,抬眼用余瞄了他一眼。倘若死不承認,他又能拿如何?
這一頓飯用完,那西燕國師才從房間里不不愿地出來,他實在想不通,為何他們要配合元容,晝夜不停的趕路。
他明明可以讓自己在途中更舒坦些,就算不趕路,他的馬車也能在千秋節前抵達西燕。
起先,或許是西燕國師鉆了牛角尖,覺得元容早一日到西燕,他就能早一日看到元容低微可憐的模樣。
可現在想來,就算晚一日又能如何?
總之西燕君主都不會放過元容,元容該的苦難一樣也逃不了。
想通之后,西燕國師就變得懶散起來,從幽州到西燕國都,不過五六個時辰就能趕到,他何必慌慌張張,被元容牽著鼻子走呢?
他慢慢悠悠用完了早膳,正準備喊著元容和西燕使臣們上路,放下筷子才發現,元容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酒樓。
西燕國師一拍桌子,將酒樓的掌柜喊了過來:“人呢,剛剛那位容俊的郎君去了哪里?”
掌柜指了指外邊:“好像跟著另一撥人,坐著馬車往燕都去了。”
原本還想著跟元容故意作對,延緩行程的西燕國師,一聽這話,才反應過來,元容是跟著謝懷安的馬車走了。
昨晚上謝懷安在外面搬東西的靜不小,西燕國師倒是知道謝懷安作為北魏使臣來了幽州,卻沒想到元容會跟著謝懷安走。
畢竟兩個人一直不怎麼對付,據他所知,謝懷安覬覦太子妃,曾在謝家竹宴之上,當眾言過——殿下亦是好福氣,有如此貌的郎做未婚妻,讓某好生羨慕。
雖不知兩人為何一起走,西燕國師卻沒有時間細想其中的緣由了。
他只知道,若是元容比他先到了燕都,西燕君主怕是會覺得他耍,怠惰因循,沒有盡心盡力的看守元容。
西燕國師連忙爬上車輿,想要追上元容他們的馬車,但車夫將手中的鞭子都快掄冒煙了,也沒看到他們馬車的影兒,氣得他忍不住在車輿惡狠狠地罵。
與此同時,元容正坐在謝懷安的馬車里,作優雅地品茶。
他呷一口茶,修長削痩的骨節便在木幾上輕輕敲一下,擾的謝懷安有些煩躁:“從幽州到燕都那麼近,殿下一路上都坐著西燕國師的馬車,為何如今偏要改坐我的馬車?”
說著,謝懷安朝元容的方向扔了一卷書:“坐便坐了,殿下能不能給自己找點事做,看看書,安靜一點可以嗎?”
他單手撐著下頜,挑笑道:“孤不喜歡看書。”
“那你喜歡干什麼就去干什麼……”
謝懷安話音未落,元容便道:“昨夜搬玉觀音的隨從什麼?”
一聽這話,謝懷安的神經一下繃了起來,他抿了抿:“殿下真是會說笑,一個小小的隨從,我為何要記他的名字?”
說罷,他又忍不住道:“殿下莫不是有什麼癖好,從昨日見到那隨從,便一直纏著他不放……”
元容垂眸,輕笑一聲,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謝懷安,孤的人你也敢覬覦?”
方才用早膳時,謝懷安與顧休休的桌子相隔的較遠,因此沒聽清楚元容跟的對話,只知道他似乎對很是興趣的樣子。
如今聽元容這樣說,謝懷安才反應過來,原來元容早已經猜到了顧休休的份。
但他不能理解,都已經易容了這般模樣,就連邊隨行的秋水都認不出來,元容又是如何認出的?
謝懷安沒有回應元容的話,只是問道:“你怎麼認出的?是秋水告訴了你?”
畢竟這隨行的人中,除了謝懷安和秋水,其他人本不知道顧休休的真實份。
除了這個解釋,謝懷安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元容抬手掀開車窗上的竹笭,眸子不知向了何,嗓音淡淡:“即便化作千種樣貌,孤亦是能認出來。”
謝懷安抿著,思忖許久,緩緩道:“我聽不明白。”
元容低聲道:“樣貌可以作假,形可以作假,嗓音可以作假……但的目,做不了假。”
那眼眸中藏不住的意,欣喜,恍惚,惆悵,那般熠熠發亮的眸,他只在顧休休眼里看到過。
“太子殿下,你是在跟我炫耀嗎?”
謝懷安嗤笑一聲,不不慢地瞇起雙眸來:“是,我就是喜歡,聰慧果決,容貌甚,做我謝家的主母再合適不過。可你不該用覬覦來形容我……”
“你能活多久?是一個月,兩個月,半年還是一年?”他托著下,側過頭看著元容:“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來西燕嗎?”
“沒錯,我就是趁虛而。你不在邊的時候,當有危險的時候,都有我來保護,照顧。”
“我從不會浪費時間,做任何沒有意義的事,所以等你死后,一定會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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