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云映跟他確定心意以后,他幾乎沒有主提過寧遇,鐵了心想把這事翻篇。
但是他知道裕頰山是寧遇和云映長大的地方,他們之前一定也一起上過山。
“可我對你們這的山不興趣。”
云映道:“我們晚上可以一起去山頂看星星。”
赫崢有點心,但他想到跟寧遇可能也看過,于是又道:“誰要看那麼無聊的東西。”
云映也不意外,踮起腳尖,然后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話音清晰耳。
男人眼眸立即暗了幾分,他倏然握住了云映的手腕道:“你認真的?”
云映掙開他的手,道:“開玩笑的。”
去拿掃帚掃地,一邊掃一邊道:“反正你對我們的山不興趣,就當我沒說好啦。”
赫崢跟上,接過手里的掃帚道:“我什麼時候說的?我可當真了啊。”
*
他說做就做,一下午都沒怎麼閑過,一會錘子一會鋸,云映想去幫忙,但又被按回了房里。
反而是阮喬,在旁邊看個熱鬧而已就被赫崢抓著當苦力,一會拿這個一會干那個,一下午都跑細了還一句不敢吭。
坐在院子里歇息時,云映停在他邊,手里是一碗涼茶。
阮喬手去接,道:“姐你真好。”
云映沒遞給他,忙活了一下午,天已經有些暗淡,昏紅霞落在山,赫崢仍在院子里跟那幾塊木頭較勁。
他已經了外衫,長窄腰,黑靴上沾了灰塵。
阮貴從地里回來后,也蹲在赫崢面前,兩人皆眉頭鎖,對著一張半品的床榻流意見。
阮喬不高興:“姐,你都看一下午了,有什麼好看的。”
云映瞥他一眼,睡了一覺,還幫徐芳摘了萵筍,哪里看了一下午。
阮喬拍著膝蓋道:“我就說吧,又沒人學過,怎麼可能做的?依我看拿幾塊木頭一釘就好了,非要搞那麼細致干什麼?”
云映:“閉。”
阮喬不閉,他又想起了昨晚上,趁赫崢不在忍不住道:“姐,你們今晚睡早點行不,吵我睡覺。”
其實不算吵,但他就是不想讓他們晃床。
云映終于正眼看向了他,“你能聽見?”
阮喬累的臉龐通紅,他點頭道:“姐,就算婚了你也得注意一些,你這樣會被人說閑話的。”
這招對云映完全沒用,面無表道:“你把你的床給我們倆睡不就沒聲音了。”
“……姐,你太過分了!”
到底知不知道他喜歡。
云映終于從赫崢上收回目,還端著那碗涼茶,阮喬道:“姐,我好,你給我。”
云映道:“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
阮喬正襟危坐道:“你說。”
云映:“你騙我了是嗎,娘親的病本不重。”
阮喬原本紅潤的臉一下變白幾分,他急聲道:“是…是他告訴你的?”
云映眉心了一下,沒有否認,道:“是還是不是?”
阮喬擺,在云映沉寂的目中安靜了半天,想起赫崢今天下午輕而易舉折斷樹干的模樣,然后道:“我只是試一試……”
“我又不知道你會回來,我以為你不會回來的。”
其實既然認定不會回來,那他就不會有這個嘗試了。
準了的子,知曉看了信以后在百般糾結下,很可能會親自回來看看,所以才把病夸大。
確實回來了。
但赫崢幫省去了糾結的過程,所以沒有很生氣。
“爹娘知道嗎?”
阮喬低聲道:“他們知道的時候信已經寄出去了,姐你不想我們嗎。”
“我和爹娘都很想你,但是我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你回來一趟,我錯了姐,我下次不騙你了。”
“我只是真的好想見你。”
所以他們知道但選擇幫阮喬瞞。
這也不意外,不過想讓回來其實很簡單,只要爹娘傳一封信進京說想,會開開心心的帶赫崢回來。
炊煙裊裊升上天幕,皰屋里傳來玉米的香味,是湯里被放了玉米,專門為放的。不遠赫崢還跟阮貴在夕下擺弄那幾塊厚重的木板,他跟父母相一直都還算融洽,但其實云映知道,他不是一個善于跟長輩打道的人,
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但他沒有說。
可能是想讓父母弟弟給留個好印象。
但其實沒有這個必要,跟赫崢是一樣的人,早就接有雜質的親了。
當然,也可能要求太高。
僅僅作為養父母,他們已經很好了。
“姐,可以給我了吧。”
云映沒理他,站直子朝赫崢走了過去,把石桌上另外一碗涼茶也帶了過去。
“爹,喝點茶休息休息吧。”
阮貴接過以后,云映又把手里這碗遞給赫崢,男人額發微,鼻梁拔眼眸深邃,站起子從手里接過。
看他仰頭一口喝完,云映道:“做不好也沒關系的。”
赫崢:“不可能做不好。”
徐芳已經端了一大盆湯走進堂屋,招呼著道:“別弄了來吃飯!”
“明天去找隔壁那老匠工過來瞧瞧,你倆別白費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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