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及音默然一瞬,又問:“可會影響子嗣?”
“殿下覺得影響了嗎?”裴初聞言輕笑,一邊不愿惹難過,一邊又暗暗用的關心,“只有殿下想要,就不會影響。”
回想起剛才的放浪,謝及音耳垂發熱,又默默合上眼,不說話了。
前來德宮的路上,鄭君容悉心叮囑了太醫一番,教他如此如此答話。這對出天授宮的師兄弟在命攸關之事上向來有默契,太醫給裴初診斷過后,故意將癥狀往輕了說,竟與裴初所言八九不離十。
謝及音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緩緩落了回去。
折騰得天都要亮了,謝及音才在偏殿歇下,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裴初正在帳外守著,為提起繡鞋,說道:“等會吃過飯,有樣東西要請皇后娘娘過目。”
乏得很,懶得與他爭逞口舌,隨他一會兒“殿下”,一會兒“皇后”地喊。可是當他在妝臺前為梳起繁復的高髻時,謝及音輕輕蹙眉道:“何必弄得這樣夸張,綰偏髻即可。”
裴初正專心致志,“過會兒再給你梳偏髻,眼下先聽我的。”
謝及音的五生得極好,不施黛時清絕出塵,待細描柳眉、薄施胭脂、輕抹朱,則又是另一種明艷人。
華麗的高髻襯得更加端莊,在一旁打下手的識玉也不免驚艷道:“殿下從前是仙下凡,如今卻是神臨世了!”
謝及音嗔道:“你也陪他一起胡鬧,當本宮是木頭娃娃麼?”
正說著,卻見一行宮魚貫而,個個將檀木盤捧到眉際,盤中放著一套金玉璀璨的冠,瞬間照得室金閃閃。
尚局的尚宮帶著八位繡走在最后,們合力托著一套玄的皇后袞服,另有兩個繡娘在后捧著捧著拖地的披帛。
謝及音當場愣住了。
裴初見狀一笑,溫聲道:“煩請皇后娘娘移步,試一下明日登基大典時要穿的袞服。”
謝及音一時未回過神來,“明日……”
“嗯,明日帝后同時參禮,待試過袞服,會有尚書省的禮來教你流程。”
裴初輕聲在耳邊道,“昨晚之前,不敢讓你知曉,怕你不同意,還皇后娘娘見諒。”
謝及音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如今就同意了?裴七郎真是打得好算盤,時間也趕得如此湊巧。”
裴初不敢辯白,抬手為順氣,“此事確實是下策,你若心里有氣,盡可罰我罵我,實在不行,就儀典往后移幾個月,待你氣消了,想通了,咱們再辦。”
這話說得可真是有恃無恐,封后大典可以拖,難道登基大典也能拖麼?拖來拖去,他就不怕夜長夢多,拖出子來?
謝及音緩了口氣,對裴初道:“你來室,我有話與你說。”
這發髻沉得很,繞過屏風后,謝及音慢慢沿著榻邊坐下,裴初為斟茶,遞到手邊。
他說道:“你若是要罰我,不必避著別人,訓誡帝王本就是皇后之責,我不怕人知道。”
罰他什麼?是打他耳還是他跪著?他這人子古怪的很,只怕是罰得越狠就越合他心意。
謝及音接過茶盞,慢慢說道:“登基大典是新朝之始,不可兒戲,我既然答應你留下,自然要做你的皇后。雖然你此舉實在是過分,但為大局計,我也不是不能答應。”
聽說答應,裴初的心先落下了一半,“看來殿下還有條件。”
謝及音道:“我要與你約法三章。”
“哪三章?說來聽聽。”
謝及音邊思索邊說道:“其一,你要專心調養,不可再沾染丹藥。”
“可。”
“其二,有求直言,有話直說,不許你再算計我。”
裴初聞言一笑,“我有求,殿下一定答應麼?”
謝及音瞪了他一眼,“這是我在立規矩,哪有你討價還價的份。”
“好吧,”裴初輕聲嘆了口氣,“可。”
“其三,既為帝王,日后當以國事為重,要做臣民表率,不可輕言生死,亦不可輕言棄位。”
這一條,裴初沒有急著答應。“不輕言生死”幾個字說得輕巧,若是輕易應下,日后若有不測,豈不是他自套枷鎖。
謝及音柳眉微挑,“七郎不愿麼?”
“這一條,我亦有三章,要殿下先應,我才能應。”裴初俯撐在側,雙目沉沉,笑意不達眼底。
謝及音著他的眼睛,一時有些出神,半晌才道:“你說。”
“其一,你做大魏的皇后,既掌皇后璽,也掌天子玉璽。”
雖有些出格,倒也不算離譜,謝及音應下了,“可以。”
“其二,不許你以國事為由,我做傷及你我意的事,譬如納妃。”
謝及音莞爾,“你當本宮樂意膈應自己麼?”
“這算應了?”
“應了。”
“其三,”裴初手上的鬢角,緩緩抬起的下頜,目半闔,聲道:“百年之后,若我先崩,大魏江山托付給皇后娘娘,若皇后娘娘先崩,我要為你殉葬。”
謝及音雙眉一蹙,“巽之!”
“答應我。”
一時不言,裴初眉目微冷,“那你此章是何意?昨夜哄我的話,今日就要反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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