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肇行看著瘋瘋癲癲的樣子,鎖眉,“言理,我覺得你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笑出聲,“你有推薦嗎?你怕我對你發瘋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是冷的,應肇行覺得在言放死後,那暗的緒太盛。
他按著的手,“我安排一下看醫生的事,懷孕生產會導致緒變化,及時幹預得好。”
言理對這些安排沒什麽興趣,思索著,靠著他的肩膀,忽然又說,“醫生說,兩個孩子一男一,如果我把男孩留給你,我帶走孩,你同意嗎。”
應肇行按捺著一口氣,沒說話。
言理卻不依不饒地,又問,“要是當初,你娶的是冼佳月,興許大家現在都過得不錯,最起碼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鬧得飛狗跳,是不是。”
應肇行鼻息沉了沉,製止再說,“你躺會,等午飯好了,我你。”
他想走,言理摟著他脖子不放,“應肇行,要怎麽樣你才肯答應離婚。”
言理沒有咄咄人,而是有些疲倦無奈,“大家夫妻十年,你不至於不願意分割財產才一再拒絕吧,你怎麽對我這麽吝嗇。”
他按在肩膀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徹底不耐地說,“明天就去看醫生——言理,我說過,我沒那個打算離婚,我也不會讓你帶任何一個孩子走,你做你的應太太,不要生出大的事端,我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他起出去了,言理笑了下,靠在枕頭上慵懶地躺著。
和平離婚是別想了,他顧慮重重,又習慣了掌控局麵,他不可能靜下心來傾聽的要求,跟有來有往地商量。
估計他寧可喪偶,也不會答應離婚。
一輩子榮華富貴,說的好像很稀罕似的。
——
天氣一天天熱起來。
言理在孕期過了五個月後,肚子迅速地大了起來。
兩個孩子讓愈發辛苦,產檢的時候,看到別人七八個月才跟一般大。
大家也知道辛苦,公公婆婆隔三差五送名貴的禮,應肇行也用心了很多,帶看了幾次心理醫生,言理配合,最後醫生也沒說出什麽問題來。
月份大了,別的反應又開始折騰,晚上呼吸困難睡不著,腰疼,疼,走路兩邊恥骨也覺得疼。
懷孕了負擔,有兩晚覺口憋悶的要窒息,搬了個椅子到外麵坐了半天。
這時候脾氣又變得很差,看什麽都不順眼,但是又沒個合適的發泄口,應肇行雖然容忍許多,但是跟他肆無忌憚地宣泄也是不能的。
有點卑鄙的想起小狗來,隻有在他麵前,能不掩藏所有壞脾氣地惡劣刻薄。
但是他已經被趕跑了,跟別的人在一起了。
那晚上去F國找他,也是一衝湧上來,不過事實證明,衝會壞事。
不早不晚,看到方黎從他屋裏衫不整地出來。
過後跟他講,孩子是應肇行的,對他的變心沒有表示任何不高興,他是真傷心了,過了這麽久,再沒有聯係過。
梅姐說他跟公司提了不再續約,今年年底他合同到期了,他現在這個地位和人氣,一票公司搶著找他。
不過他沒有接別的公司的舉,公司為了挽留也給他許了新的條件,他並沒有回複,梅姐說他狀態不好,大有離開這一行的可能。
言理也懶得再管他,也可以,反正他跟方四小姐在一起了,轉移工作重心是正常的,哪個豪門婿會出來拋頭麵地拍戲。
不怎麽想他的事,現在每天被這兩個孩子折磨的痛苦不已。
……
這一天傍晚在樹蔭底下坐著,看著外麵逐漸暗下來的天際。
抬眼看見應肇行下了車,帶幾分怒意地走了過來。
言理肚子重的起不來,瞥他一眼,等著他說話。
應肇行臉沉鬱,到麵前,怒聲,“你幹的?”
“什麽事兒啊,沒頭沒腦。”
應肇行擰著眉說,“冼佳在公寓裏死了的事,你幹的?”
言理哦了一聲,拿了手機打開屏幕,上麵正好是一條新聞。
冼佳在國外公寓裏,吸了過量的DU品,死了好幾天才被發現。
言理嘖了一聲,“他自己吸那東西,這也賴我啊,應肇行,你別太向著他們。”
應肇行看懶倦平淡的樣子,俯看著,“言理,凡事不要太絕,你考慮一下孩子。”
隻是輕笑了兩聲,“現在就剩下冼佳月了,你可要藏好。”
應肇行覺得已經走火魔,臉上圓潤了一些,麵相看起來是富貴寧和的,但是心堪比蛇蠍。
應肇行直起,看了一會兒,轉走了。
言理抓過扇子,悠然地扇著,哼著歌,心是久違的舒暢。
——
懷到第六個月的時候,有一次重要的產檢。
應肇行陪著一起,但是最近他都不太親近,兩人互相之間不多話。
言理躺在床上,醫生給做檢查,這一次能看清楚孩子的臉,醫生說,“瞧瞧這個是孩,好秀氣哦,像媽媽。”
又說,“這個是男孩,鼻子很高,應該是像爸爸吧,是個小帥哥。”
言理瞧了瞧那個男孩的臉,倒是愣了一下,竟然真的像司嶼的。
應肇行也在旁邊看,臉上有一些高興的樣子。
言理躺在那兒,看著醫生定格的那個畫麵,好一會兒,心裏突然有些難的緒湧上來。
不去麵對的事很多,司嶼走了也是其中一件。
料想這樣的結果可能會讓有些難,但是很快就能過去了,不會為了他產生太大的波。
但是沒那麽輕鬆,看著那個很像他的孩子,腦子裏不斷地想起他,眼睛忽然有些熱。
過了會兒,忽然聽見應肇行問醫生,“怎麽了,哪裏不對勁。”
醫生麵凝重地盯著屏幕,謹慎地說,“應先生應太太,男孩心髒這裏發現了一點點問題……”
言理覺心頭一,醫生安著說,“先別張,等一下再做個詳細的檢查看一看。”
應肇行手扶起來,言理看著他去跟醫生通,他還是很張這個男孩的。
他們先出去,言理關了門出去,靠在那裏,低頭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裏麵兩個小東西的厲害,不是很安定的樣子,心裏麵有一些抑,忽然一些很清晰的覺浮現出來——
想司嶼,特別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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