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就算再怎麼替薛繡擔心,也無濟於事了,這是薛繡自己選的路,並且已經沒有其他退路,了親,拜了堂,就是元家的媳婦,是元卿妻子,這些後宅之事,只有靠自己去應付。
薛宸和韓鈺將薛繡送到房裡,吃了兩口甜茶,就被喜娘給請了出去。
「唉,當新娘子太累了,咱們不過跟著跑跑,寅時就都起來了,繡姐兒更是一夜沒睡,現在連東西都沒得吃,一直要等到晚上揭了蓋頭,那得多呀。」
韓鈺似乎對親這事兒頗有,見薛宸笑,就推了推,說道:「你笑什麼,明年正月裡就該你這份罪了,到時候,就到我和繡姐兒來笑話你!」
薛宸了那好像永遠都長不大的包子臉,說道:「好啊,那我就等著看你要不要親,我可聽說姑母已經再給你人家了。」
提起這個,韓鈺的連就紅了個,哪裡得起薛宸這樣的頭套話,當即就搖手說道:
「沒有沒有,我,我才不要嫁給他呢。」
薛宸一聽:「喲,還真有啊。是誰呀,快說給我聽聽。」
韓鈺這才知道,自己是被薛宸給騙了,當即追著打鬧起來,薛宸笑著閃躲,回差點撞到一個人上,幸好眼角瞥到了,收住了腳步,拉著韓鈺退了一步後,才看清差點撞到的人是誰。
郁氏和幾位夫人正在遊園,薛宸只認識兩三個,雖然心中不願,卻也落落大方的對郁氏們行了個晚輩禮,然後便拉著韓鈺退到一邊,讓們先走。
郁氏如今瞧著薛宸,那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小小年紀就知道勾三搭四,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哼,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讓婁家看上了,還不都是因為這張臉嗎?被強勢拒婚的郁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仗著自己年長,就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這丫頭一點難堪,便走上前去,站在薛宸面前,森森的盯著。
這種眼神,薛宸可是再悉不過的了,上一世郁氏沒給臉看,而一般出這種臉的時候,就是想為難的時候,若是從前,薛宸可能還會怕,可現在,真是沒有怕的理由,引起的迎上郁氏的目,也沒對客氣,冷下了臉,問道:
「長寧候夫人有事?」
郁氏冷冷哼了一聲,說道:「哼,聽說你被婁家給看上了?你這樣的出,能夠嫁婁家,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吧。」
言語中不乏諷刺的意思,韓鈺從旁聽了正要上前與理論,卻被薛宸暗自拉著,只見薛宸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
「遇到這樣的好事,做夢自然是要笑醒的。就好像當年您先祖賣豆腐起家,您母親被一位侯爺強搶了府,做了妾侍,最後踢掉正室夫人一樣,您母親當年必定也是做夢會笑醒的吧。因為從前一定沒想到,自己一個賣豆腐的竟然有一天會為侯夫人,讓自己的兒也坐上侯夫人的位置。」
若是旁人,薛宸定不與打仗,可是郁氏……哈哈,不是吹,說也有幾十條把柄抓在手上,每一條拎出來說說,都能讓面無存。
果然,薛宸這句話立刻就讓郁氏後的夫人們面面相覷,很明顯,們從前肯定不知道,郁氏的親娘竟然是個賣豆腐的,而看郁氏震驚的神,就正說明,薛家小姐說的是真的。
「你!胡說八道!你這牙長的小婦兒,今日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我的厲害!」
郁氏惱怒,說著話就想手,薛宸拉著韓鈺往後退了一步,讓郁氏的手撲了個空,越發氣惱,正要衝上去撕了那小賤人的漂亮臉蛋,看拿什麼去勾引男人。可郁氏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出一步,就給人從後面扯住了服,回頭一看,竟然是個個子高高的,穿著丫鬟裳的子,不由分說,那子便在郁氏臉上左右開弓,劈啪掌摑了兩下,震驚了眾人。
打完之後,手中一用勁,就把郁氏給扯離了薛宸面前,自己擋到薛宸前頭,有一種誰敢手,就當場斃了誰的架勢。
郁氏被打了,而且看著還像是個丫鬟,當場就發飆了:
「反了反了!你是誰的丫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讓讓人發賣了你!」
那丫鬟不卑不,冷靜如斯的說出了一句讓郁氏徹底閉的話: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是綏長公主的婢,您先前對薛小姐出言不遜,那便是對我們公主出言不遜,對衛國公府出言不遜,我們公主說了,但凡有誰對薛小姐不敬,管是誰,照打不誤!若是這位夫人有什麼想法,可以去衛國公府找我們公主說,要發賣,也是要公主說了才算的。」
郁氏頓時就氣短了,諒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去跟公主板啊。憤憤的瞧了一眼薛宸,然後便捂著臉,在諸位夫人的指指點點中離開了這裡。郁氏走了之後,那些看熱鬧的人也就散了,等到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那丫鬟才轉過來對薛宸行禮,說道:
「嚇到小姐了。請小姐放心,以後再有這種人,我們會提前就將驅離。」
薛宸看著,問道:「你們?你們是誰?真的是公主的人?」
記得婁慶雲說過,他母親綏公主是個特別特別弱的人,所以,很難想像,這樣強勢的作風會是綏公主的手筆,反而更像其他人……
果然,那丫鬟搖頭,說道:「不是,我們都是世子的人。」
「……」
薛宸呼出一口氣,湊近了對那丫鬟說道:「去告訴你們世子,不用這樣,這些事我能應付。」
那丫鬟一板一眼的點頭,順從的說道:「是,這句話我會替小姐轉達給世子知道,現在我便回去崗位了,這一塊是我負責的地方,其他地方還有其他人在,小姐可以放心去任何地方。屬下告退。」
說完這專業到不能再專業的話,那丫鬟甚至連姓名都沒有留下,就竄出了假山,不知蹤影。
薛宸有些無奈的四周看了看,可饒是把天給看出個窟窿來,也不知道婁慶雲到底安排了多人在背地裡監視,這種覺怎麼說呢……甜的負擔啊。
韓鈺也給這陣仗驚呆了,直到現在才知道薛宸是被什麼樣的人家給看中了。一個小小的婢,竟然就敢直接掌摑侯夫人,這魄力,放眼整個京城,除了皇家,也就只有婁家敢這麼做了。
心裡好奇的要死,可韓鈺在瞧見了先前那神出鬼沒丫鬟的手之後,現在連和薛宸手把手走路,都覺得有點不安全了,所以,只好將好奇憋在肚子裡,還是等今後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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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丟臉過,不僅被一個小姑娘當面穿的背景世,心裡納悶極了,怎麼那丫頭就知道娘的事,這事兒除了那幾個陪房,宋家知道的人都很,可卻說的有板有眼,就跟親眼見過似的。
越想越不甘心,郁氏連元家的喜酒都沒吃,就提前回去了長寧候府,去讓人喊兒子過來說話,可去喊的人來回話,說是世子昨天喝酒回來晚了,現在還睡著。
郁氏嘆了口氣,知道這兒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可是到底就是這一個寶貝疙瘩,怎麼也下不去狠手管教,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自己去他的院子裡,心裡的話要趕說出來,要不然憋著太難了。
走到宋安堂門前,還沒進去,就見一個衫不整的丫鬟從裡面匆匆走出來,是前年開了臉的通房丫鬟玉綃,神尷尬的給郁氏請了安,然後就匆匆回房梳洗去了。
郁氏進去的時候,宋安堂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讓一個丫鬟餵他喝水呢。
「都下去。」郁氏心不好,丫鬟不敢惹,趕忙給兩位行了禮就低頭出去了,宋安堂還嬉皮笑臉的對問道:
「娘,你這怎麼了?不是去元家吃喜酒的嗎?怎的這麼早就回來了?」
郁氏看了一眼不的,坐在了他床沿上,冷聲問了一句:「那個薛家小姐,你還喜歡嗎?」
宋安堂一聽薛宸的名字,立刻來了神,連連點頭,說道:「喜歡呀!可您不是說被婁家定走了嗎?婁家咱家可惹不起。」
郁氏想起今日在一個丫鬟手中到的屈辱,心中實在難平,憤恨的說道:
「婁家又怎麼樣?惹了我,我照樣他們沒臉!」
宋安堂正在打哈欠,聽郁氏這麼說,也停了作,眼淚汪汪的看著,說道:「娘,別逗了,咱們家給婁家沒臉?他不來給咱麼家沒臉也就得了,咱還給人家沒臉,您也是喝醉了吧。」
郁氏出一隻手指點了點宋安堂的額頭,說道:「說你不長進你還真豬給我看了。咱們家沒法讓他沒臉,可薛家能啊!薛家小姐不是跟婁家訂親了嗎?若是在在親前,出了些什麼子,那丟臉的不就是薛家和婁家嗎?」
宋安堂還有些糊塗:「好好的在閨房待著,能出什麼子。我說娘您就別費心了,漂亮是漂亮,但我也不是那塊料,更加不會為了去跟婁家搶,又不是嫌命長。」
郁氏就是看不中兒子這窩囊樣,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說道:
「你個沒出息的!我就問你吧,要是娘給你找個機會親近薛家小姐,你可願意?等事後生米煮飯,被婁家拋棄了之後,你要願意,我還把納進來給你做妾,怎麼樣?」
宋安堂看著郁氏,雖然心裡覺得說的話還很不靠譜,但是到底薛宸對他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一番心裡思量權衡之後,才對郁氏說道:
「娘您有把握嗎?別到時候惹怒了婁家,那咱們後悔可來不及了。」
郁氏冷冷一笑,說道:「咱們算計的是薛家的一個未出閣,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跟婁家有很麼瓜葛?等薛宸被你破了子,我就不信,那婁家還要這個破落貨!我要自己沒臉去跟婁家說,我要哭著喊著來求你納做妾!」
哼,一個還沒凰的小野,竟然就敢爬到頭上撒野,若是這口氣能咽下去,那就真沒什麼活頭了,直接死了算了!定要薛宸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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