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咔嚓」一聲,腳踝歸位,張冬了額頭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的水漬。
「牛大嬸,麻煩你幫我姐換服吧!我去沖個澡!」
片刻後,張冬沖完澡,穿著T恤庫衩走了出來,接下來到張招娣沖澡。
腳踝剛剛矯正回來,張招娣不敢用力,只敢扶著牆走。
張冬見狀,上前一把扶住了。
「傷筋骨一百天,洗澡的時候要注意點,我特意搬了個椅子進去,你可以坐在椅子上洗。」
張招娣俏臉一紅,點了點頭沒說話。
等進了廁所後,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這才轉過靠在門上長舒一口氣。
經歷了之前的尷尬,張招娣真的有點害怕跟張冬近距離接了。
倒不是討厭,只是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張冬,也沒想好要不要把那封信的容告訴張冬。
平復了下心緒,張招娣這才準備洗澡。
可是當看到張冬口中專門給搬來的椅子時,臉蛋唰一下就紅了。
椅子倒是結實的,只不過上面卻放著張冬剛剛下來的服。
最上面的,赫然就是一條男士專用的庫子!
堂屋裡,張冬的皮才剛沾到沙發,就仿佛被針扎了似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猛地轉頭向廁所方向:糟了!下來的服還在廁所的椅子上!
如果沒記錯的話,最上面的應該就是……他的庫子!
廁所里,張招娣的臉蛋紅撲撲的,像極了的紅蘋果。
麗的眼眸中,充斥著、疑,還有三分的小憤怒。
冬子好過分!
虧他還說這椅子是專門給自己搬的,難道說……他就是想讓自己看到椅子上的東西?
等張招娣洗完澡出來時,張冬趕忙跑過去迎接,名為攙扶回屋休息,實則想看看有沒有生氣。
當看到張招娣的表時,張冬心裡頓時一咯噔,真的生氣了!
只見張招娣冷著一張小臉,好像張冬欠多錢似的,眼神直視前方,本不看張冬。
不過也沒有拒絕張冬的攙扶,兩人就這麼一句話不說走進屋。
送張招娣回屋後,張冬乾笑著說了句。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等他小跑到門口時,背後響起張招娣幽幽的聲音。
「你給我準備的椅子可真不錯!」
這話一出,嚇得張冬差點沒當場摔倒。
他轉過頭,滿臉尷尬撓著後腦勺。
「那個,我當時急著出來,把服給忘了。」
張招娣依舊面無表:「你的服我都洗好了,拿去晾吧!」
張冬忙不迭的點頭:「啊……這!!!」
一時間,張冬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
說謝謝吧,好像完全沒必要。
從小到大,張招娣給自己洗服的次數還嗎?
雖然現在長大了,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但是……貌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不就是服麼!
張了張,張冬只好道:「我這就去!」
說完,他就逃也似的進了廁所。
等他離開後,張招娣也跟著鬆了口氣。
剛才的表都是裝的。
眼下張招娣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張冬,更加不知道把信的容告訴張冬後,又該怎麼面對他。
所以只能這麼做,讓兩人的關係儘量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只不過……張招娣心裡卻有些莫名的失落。
張冬來到廁所,看到了洗得乾乾淨淨的服。
尤其是看到那條庫子後,他的神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他記得洗完澡後,他順手洗這條庫子時,上面還是有一些不可明說的污漬的。
不過張冬了沒掉,就乾脆放棄了。
可是現在,這條庫子卻是乾乾淨淨,可想而知,張招娣肯定特意洗了一番!
回想起剛才出門時,張招娣那句話,張冬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此刻他真的想仰天大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忘了……啊啊啊!」
這件事就像是生活里的小曲,隨著張招娣和張冬的「對話」結束,兩人的關係再次恢復如常。
一天後,馬副總帶著釀酒技主管來上班。
這是個二十七八的青年,板寸頭,戴眼鏡,中等個頭,看著很斯文很老實。
只是看了一眼,張冬就對這位技主管有了一個判斷。
這時,馬副總拍著周中的肩膀笑著介紹。
「張老弟,這位是周中,技不錯,人也很老實,至今未婚。所以啊,他可以住在酒坊旁邊,不會耽誤釀酒進度的!」
張冬點點頭。
對這人,他是真的很滿意,
技好,而且還能長期呆在酒坊,正是他需要的技主管!
至於周中住的地方,也不需要張冬費心。
馬副總早就讓西山村村長李奎山租了個小院,周中隨時可以拎包住。
雙方簡單通後,周中就上任了,跑去跟工人們絡了一番,同時也了解了以前酒坊釀酒的方式。
馬副總跟張冬閒聊一會,因為飯店那邊事務繁忙,他也沒有多停留。
技主管上任,張冬也得表示表示。
張冬先讓周中先回租的小院休息一下,等到了中午,就帶他去西山村的小飯店點了幾個菜,又拿了一提啤酒,請他大吃了一頓。
周中果然很靦腆,雖然年紀比張冬大,但卻十分向,不怎麼喜歡說話。
不過他為人還不錯,兩瓶啤酒下肚後,在張冬的有意引導下,兩人很快就了朋友。
周中酒量不大,幾瓶啤酒就差不多醉了。
張冬送他回住的地方,又慢吞吞的往回走,他開始盤算要弄輛好一些的代步工了!
騎三車送貨,張冬並不在乎。
可是當有客人來時,總不能騎著三車迎來送往吧?
就拿今天來說,得虧西山村裡有小飯店。
要是沒有飯店的話,張冬就得帶著周中去鎮上的飯店吃飯。
想像自己蹬著三車,後面坐著周中,倆人哼哧哼哧往鎮上趕的畫面,張冬甚至都不敢再想了。
張冬盤算著,要不就弄個電三車,或者乾脆買一臺燒柴油的大三!
這樣拉貨更省力,而且裝的貨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