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1章工坊（二十三）

還真是都在這兒了。

居高臨下，順著艾指的方向看著池裏的東西，付前並沒有質疑的說法。

數數誰都會，一眼去已經是看到了三顆腦袋。

而再多看一眼，也很容易找到六隻手。

甚至不管腦袋還是手，外形相比索菲亞也是正常得多。

唯一的問題這些東西是長到一個上的。

跟索菲亞那邊不同，這個池中是沒有水的。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坨糾纏到一起的軀，彼此之間已經沒有絕對的界限。

而雖然已經沒有生命氣息，但仔細看去甚至能發現，這三軀先後融的順序。

以及他們掙扎的作。

只可惜這明顯屬於無意義的行為，越是掙扎，骨骼越是融化的蠟般糾纏到一起。

剛才聞到的酸腐氣息，正是從這團畸形下滲出來。

跟索菲亞不同，這裏似乎是被當了廢缸使用。

更早的三個人發揮完價值后，被艾先後丟到了這裏。

而後者在展示了自壯舉后，正用一種特別的表看著這邊，似乎很期待付前接下來的反應。

「隨意檢查，不用客氣——」

不過的話下一刻就被付前的作打斷，上前一步，付前真的抓住其中一條手臂細細觀察，甚至很快得到結論。

「他們上沒有兵。」

「我取走了……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會死。」

沒有否認付前的說法，艾坦誠實驗品上「聖」被後來拆了下來。

「做這種接的時候，不擔心影響？」

「那個時候我還沒想過，真空之花可能藏在里的風險。」

而面對付前的隨口關懷，也是冷冷回應。

「所以拆下來了幾件？」

對的態度，付前完全不以為意，又換了其中一隻腦袋檢查的同時隨意問道。

……

「為什麼這麼問？三個人當然是三件——」

然而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的艾，那一刻答題積極卻是出現了變化。

只可惜面對的疑問，付前只是回應了一個平和的眼神。

「兩件。」

微微咬牙，艾臨時修改了答案。

這還差不多。

付前收回了目。

艾的最終計劃里，自己三人都是沒帶「兵」的，這種場景怎麼可能不也提前測試一下。

這麼多素材可用呢。

這三個人里有一個無裝備測試是至的。

「取走之後他們就快速步了死亡？」

檢查完腦袋的付前並沒有繼續，而是對著這畸形若有所思。

「畸變后的結構，本來也不能長久生存。」

艾沒有否認，複製著付前的作，神態冷漠。

「從結果上看，沒有佩戴兵的人是最快死亡的，剩下兩個生命狀態明顯到了一定特別的維繫，就像那邊的索菲亞一樣。」

「甚至型都維持得還不錯。」

付前沒有質疑艾的說法，甚至在盡量發掘著池中三人好的一面。

「那是因為他們面對真空之花的時間沒那麼久——所以這就是你的收穫？」只可惜這個觀察收穫，明顯不能讓艾滿意。

劃分不同的時長梯度觀察效果，很合理，而索菲亞承擔的是極限測試的角。

付前對艾的態度卻是並不介意，甚至肯定了的思路。

「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就只有他們四個。」

見付前真的是要放棄的樣子，艾已經不再掩飾心中不悅，邦邦地回應。

「我是說整個這地下設施里。」

「……那也沒有。」

反應過來付前問的居然是這個，艾司皺眉之餘繼續搖頭。

「你是擔心就算沒有跟他們接，也有人可能影響？放心整個地下設施里再沒有其他人存在。」

「那就好，這份謹慎值得表揚。」

其實對於付前來說，剛才一路走來也是類似結論，是以對於艾的說法並沒有太懷疑。

「所以真空之花既然也不在這裏，後面要怎麼做，指環王閣下有想法嗎？」

可惜面對付前的表揚，當事人明顯不吃這一套，而是冷笑連連間，非常務實地關注起他還有什麼主意。

「想法當然有，不過誰說不在這裏的？」

可惜對於的質問，指環王明顯也不吃這一套，一邊報以關智障的眼神，一邊舉起了剛才接的那隻手。

五指依然是五指，只不過悄無聲息間，一片片細小圓潤的指甲，已經自掌心一路生花，蔓延到了指尖。

真的在裏面！發現這絕不應該出現在正常人上景象的瞬間，艾幾乎在抖，猛地轉頭看向了金屬池裏。

……

當然沒在裏面。

相當理解艾緒的付前並沒有出聲，而是放好好著收一刻。

指甲當然是他變出來的，這三頭六臂的除了視覺衝擊力，再沒有其它特別的地方。

之前的索菲亞也是一樣。

付前相當確認，在自己的知極限，他們上並沒有藏著什麼特別的東西。

不過因為連番遭打擊，艾的主觀能明顯出現了一些不穩定的況。

要讓老實配合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需要適當地做一下心理干預才行。

至於為什麼不模仿索菲亞那種指間蹼的變化，而是搞新的造型？

激勵也是要講究方式方法的，尤其是因材施教。

艾或許很急，但不代表不多疑。

這種明顯很開放的異變，真要搞得風格一致，那位大概率反而會多想，懷疑自己在偽裝。

另外這個造型其實也並非完全自己臆想，本來就是剽竊的亨利老爺子的創意。

夜聖都直面他的惡臭領域時，咱的手心已經開過一次花了。

在付前看來，這種相對於正常肢的微畸形，很多時候視覺衝擊力反而更好。

「走吧。」

不過快樂的時總是短暫的，付前並沒有給艾更多的時間去驚喜，下一刻直接用那隻手在眼前晃晃。

「去哪裏？」

過分衝擊眼球的造型下，艾一下回過神來，不過下意識地發問后，的第一反應是上下打量著付前。

「這種變化……你就不擔心自己的？」

「當然是把他們帶到工坊了，另外——不擔心。」

付前則是眼中有，用指甲已經蔓延到手背的那隻手，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

「我很確定，這是命運在召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