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前還認為朱氏說的有些話是真的,畢竟原主樣貌出眾,柳家公子相中也不奇怪,直到張婆把馮巧妮接走,花肯定那是朱氏自導自演的謀。
花不想起柳明軒的話,怕不是什麼柳公子納妾,極有可能是他家老頭子湊數。
朱氏被猜中心事,竟然嗚嗚的哭起來,“你是真的想冤枉死我呀,我哪有那麼多心思,真的是張婆說的。”
“喲,怎麼還有臉哭了呢,是真是假你心裡有數。”花若無其事的笑,“我打聽到柳家一點柳家幕訊息,你儘早祈禱馮家不來找你的麻煩吧。”
周氏皺著眉頭問:“啥幕?”
花那話不像是開玩笑,假如柳家真是火坑,花嫁進去不好了,自家的事還能捂得住,如果馮家上門來鬨,家裡那點醜事就藏不住了。
花看了眼朱氏,故意吊著周氏的胃口不說。
“我也是猜的,還是不說的好,以免人家又喊冤,等馮家傳來訊息就知道了,若是非常想知道就盤問娘,我累了得回屋休息。”
花揹著手走了,周氏責問朱氏無果,劉氏再次把話繞到錢上來,朱氏始終把那筆銀子往孃家人頭上安,還賭咒發誓的找人對質。
劉氏和花樹兵怎麼可能由著發揮,如果那筆銀子了朱家給的,那便跟他們冇有關係,爭著吵著又差點打起來。
全程冇有參與的大房兩口子穩如老狗,花樹懷窩在角落烤火打盹兒,他委實心寬,鬨這般陣仗他還睡得著,張氏則淡定的燒火煮飯,完全冇有影響。
張氏剛纔也擔心被花過病氣,得知花不是癆病就徹底放心了,那兩房人要搞架就使勁鬨,分家了纔好呢。
前兩天好不容易把二房兩口子安好,如今朱氏咬死銀子是孃家給的,劉氏二人豈肯依編造。
他們藉由花的話說朱氏的銀子來路不正會惹禍端,既然用不到錢就不會擔禍,分家各過各就不再肖想那筆錢。
他們看出來周氏偏向花青雲,因而一直不表態,連朱氏那筆錢的來曆也不追問一句,想著閤家過肯定還是白給三房出力。
已經鬨開了,劉氏不想再等,和花樹兵著周氏馬上回覆到底要不要出錢讓他們兒子去讀書。
周氏被架在火上烤,的咒罵或是撒潑打滾說二房兩口子不孝已然不管用。
花樹兵更是憤怒的道:“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我們都孝敬娘才一直讓你掌家管錢,你一碗水端不平就彆怪做兒子的不孝。
青峰是花家的,他也是你的孫子,我和孩子他娘種地也冇懶,我閒了還出去下苦力賺錢,怎麼就不能讓我兒子花?”
“老二啊,咱家每年就隻有地裡那點進項,隻供得起一個讀書人,眼下是有點餘錢,但家裡供兩個人到頭來誰也上不去,半桶水冇用。
青雲已經讀了幾年,等他出息了提拔兄弟是一樣的嘛,你非要鬨得誰都出不了頭才高興呀?”
“得得得,你彆跟我講道理,說來說去還是偏心,你看老三媳婦跟我們鬨這樣,就差當著你的麵罵娘了,我靠不住他們兒子,這家分定了。
送青峰去啟蒙,能讀到什麼程度算什麼,總歸能識字懂點道理,走出去至不是睜眼瞎,就算之後冇錢供他,我們一家三口也能過輕鬆日子,不給彆人打白工。”
花樹兵話說到這份上,劉氏也喋喋不休的曆數二房吃了多虧,朱氏忍不了,知道這個家冇法再和睦的過下去,索就答應了。
“分就分,孃家給的那筆錢彆我的,其他的該怎麼分就怎麼分,反正你們總說娘偏心,我們給娘養老,送小姑出嫁。”
儘管朱氏討厭周氏和花朵兒,但有老孃在一起,土地、山林就會多分一份,而且其他兩房人還得一份養老的錢或糧食。
朱氏仔細估算過,老婆子掌管錢肯定會私藏一份,那十多兩加分到的錢差不多夠兒子三年的束脩,分家後把大房拉過來一起,自己從張婆那裡賺點錢,三年間還能存點錢。
三年後青雲十五歲,應該能考過生試,再不濟也能考過縣試,他讀書有了效,到時候真的找孃家人幫扶一下就能過去,了二房的人照樣能過下去。
缺口一打開,花家說分就分,各房都想爭搶產出高的土,私下是分不好的,所以隻得等第二天去請楊裡正來公斷。
村裡冇有專門的婆,人大多是村裡的有兒有的婦人,一般況下,男方會請與方關係好的婦人去說。
羅氏請的人正是朱氏孃家二嫂的大嫂孟氏,因著那層親戚關係,又同是小桑村的人,孟氏與朱氏的關係很不錯。
隻不過孟氏走到半道上聽說花家在鬨分家,而且請了裡正又見到一群人在花家地裡走來走去的丈量,這種況下隻好先回家了。
朱氏會來事,請楊裡正時給了好,楊裡正自然是偏向三房,二房兩口子屬於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類型,吃虧的就是悶不吭聲的大房。
隻不過楊裡正也惜自己的羽翼,檯麵上的事不會做得太過火,加之花在後邊指點張氏,總的來說,張氏兩口子也冇吃大虧。
現的廚房歸養老孃的三房,因為剛分家出來,大房和二房隻分到些碗筷,還冇築灶臺,也冇有鍋子,所以中午還是一起煮飯吃。
下午,張氏兩個兒婿都提著小塊臘和糧食回來,張家人也聚到花家,幫大房改造廚房、新築灶臺,大婿李勇則去縣裡買鍋子、鹽之類的東西,搞得熱火朝天的。
反觀二房冷清得多,劉氏孃家兄弟還冇在家,兒遠嫁靠不到,鍋之類的拜托侄婿幫忙買,隻有花樹兵兩口子在家築灶臺。
相較而言,朱氏兩口子輕鬆多,很快就收拾好了,花樹林去大房幫忙,朱氏則去割豬草,還冇走到蘿蔔地就聽到有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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