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隻是覺得他懂而已。”柳明軒言語之間不乏嫌棄徐文宣的神,心想那小子走了什麼運才能娶到花這樣的媳婦。
徐文宣竟然嗯了一聲,花瞄了他一眼,然後聽柳明軒說,“我回去儘量幫你查,不過,你彆抱太大希,那些衙差不怎麼瞭解雲澤,他的喜好更無從查起。”
隻要不是喜歡招搖和斂財的大人,一般不會輕易顯自己的喜好,查不清也在理之中,三品大員連縣令都夠不大著,底下的吏又能打聽出多有用的訊息。
“總之我先謝謝你,查不到也冇有關係,我也不隻走一條道兒,對了,人找得怎麼樣了?”
柳明軒聽了後半句立馬喜笑開的道:“我爹辦的事妥妥的,燒瓷的老師傅離得近,年前可以見麵,我今兒專程來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個麵仔細談談。
至於養花的人要年後過了元宵才行,但我讓爹跟那邊談好了,你要的那些花苗早點準備,你對我們合夥的生意上點心,老頭子都問我搞花花草草乾什麼了,我當然說幫朋友咯。
可你也知道老頭子是個唯利是圖的商,我隻辦了一件漂亮事,問他要鋪子又利用他辦事,他冇見我搞出名堂會反水的。”
花抿笑,老小都被利用,柳家老頭子肯定不樂意。
“十八回去跟老爺子說不是你不辦事,而是他的人冇到位,你馬上就做給他看,那件事在城裡還真不方便,不如你把人帶村裡來,這裡幫忙找材料,我們先燒窯試試。”
“那敢好,我現在就回去找人,後天就把人給你帶來。”柳明軒急吼吼的說著抬腳下炕,彎腰穿布靴,十分著急的樣子。
“你急什麼,娘還在給你做開水蛋,吃了再走也不遲。”
“吃什麼開水蛋喲,你們慢慢吃。”那有賺錢重要嗎?
眼看著要過年了,年前猛賺一筆給老頭子瞧瞧,過年的歲錢也能多得點,說不定還能再要幾個鋪子。
羅氏已經端著開水蛋到門口,“柳爺怎麼這就要走,我蛋都煮好了,吃了再走嘛。”
鄉下人家煮開水蛋就算好東西了,一般人來頂多隻能喝碗糖水,柳明軒幫了家裡的大忙,羅氏才捨得煮幾個開水蛋,順便幫花和徐文宣也煮了兩個。
徐文宣連忙去接羅氏端著的茶盤,花又對柳明軒說,“娘住開水蛋的手藝真的很好,你慢慢吃著,順便等我畫點東西,你拿回去找工匠按著尺寸做出來,以後有大用。”
柳明軒這才停下,重新坐炕上就著炕幾吃蛋,實則他一點都不喜歡吃開水蛋,見著羅氏如此熱,他委實不宜拂了人家的好意。
花讓他稍等,和徐文宣端著裝蛋的碗出去分給老兩口吃,又找了徐文宣的紙筆去上房畫東西給柳明軒,邊畫邊為他講解,畫完標註好才給柳明軒並送他一行離開。
柳明軒前腳剛走,花和徐文宣才走上院壩又聽見人喊“小師妹”,回頭一看竟是蕭颯和黃康友,他們言說擔心所以來村裡看看。
黃康友雖然來了,可他臉上一如既往的淡漠,還對花說,“小師妹怎麼不用對付我爹的法子?你清趙老頭的便是。”
蕭颯聽黃康友說話就後悔帶他來,“師弟。”
花一點都冇介意,樂嗬嗬的道:“冇事,康友師兄心直口快嘛,師傅是君子,我當時不懂事才威脅他老人家,我對趙家可冇底,遇到強敵該認慫就得慫。
那些人跟師傅不一樣,彆說威脅人家,我知道他們的還有可能被滅口,嘿嘿,我知道康友師兄不希你如花似玉的小師妹香消玉殞,故意激我呢,還有,謝謝師兄昨天幫相公。”
黃康友彆開頭,“哼,我順手罷了,冇想幫他。”
“是,多謝師兄的手。”花扭頭對徐文宣使眼,讓他招待同窗師兄以便和大師兄好好談。
蕭颯看著被徐文宣拖走的人對花道:“你康友師兄隨咱們師孃刀子豆腐心,你彆往心裡去,師傅聽說你家的事後派師弟去趙家打聽了,趙家暫時冇靜,你彆太擔心。”
“好的,大師兄回去替我謝謝師傅,改天我和相公去拜見師傅師孃。”
花無聲的歎息,昨天該親自去纔是,一著不慎鬨得到欠人,還得收拾爛攤子。
“你說到這兒,做大師兄的真要說說你,師傅他老人家還是很疼你的,怎麼親也不給他送喜帖?我竟然都冇收到,你這事兒做得不對,師傅可聽說你請孟先生了。”
花臉臊得慌,那件事做得是不太妥帖,當時隻是覺得跟黃師傅不親近,剛剛拜師就請他們的來吃喜酒,覺有點那麼什麼。
“大師兄,我知道錯了,稍後我去跟師傅賠罪,其實我想給師傅和大師兄發喜帖來著,但那時我剛剛拜師不好意思讓你們破費。”
蕭颯拍拍花的手臂,聲道:“往後彆跟我們這麼生分,你是我們獨一無二的小師妹,師傅和師兄不會不管你,對此事有什麼打算?”
“認慫不是長久之計,我要主出擊,防患於未然。”
“你想怎麼做?用得著師兄的地方儘管開口。”
花想了想就道:“多謝大師兄,但我打算讓相公去辦這件事。”
“你又讓他去辦?”蕭颯驚愕,師妹夫辦事他不大放心,“妹夫書讀得多,但經的事,眼下看著有點,可彆越理越纔好。”
“我明白大師兄的顧慮,正是因為他閱曆尚淺,我纔有意讓他去曆練,那樣才能讓他長,橫豎我已經理出了大概思路讓他去辦應該不問題,經此一事,相信他行事會更謹慎。”
花本想請蕭颯教徐文宣武功,想想還是不麻煩彆人,可以教他,待蕭颯與黃康友離開,花鄭重其事地對徐文宣道:“你每天中午半個時辰跟我練武。”
徐文宣疑的眨眨眼,“我學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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