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瑜鄭重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按照莫染和霍朗的年齡懸殊，能是什麼關係？金玹知沉靜了一會兒，後背沒來由爬起一涼意。

霍如瑜也不傻，自然也與侄子想到了一塊：「玹知啊，你發現沒，其實莫染眉眼長得跟我們霍家的人，還是有點像的……」

金玹知沉思片刻，說：「我給媽媽打個電話。」

點開電腦桌面上的通訊件，給遠在異國的蘇撥了過去。

霍如瑜湊過來，彎下腰。

蘇和霍慎修這會兒所在的國家剛夜。

兩人在酒店外的海灘上吃自助餐。

屏幕上出現的人是霍慎修，穿著件t和海島風大短，正坐在烤爐面前bbq。

金玹知眉一皺：「爸，你怎麼拿我媽的手機？媽媽呢？」

霍慎修將幾串烤放上烤爐架，刷了一層油，隔著屏幕都能讓人聞到香氣：「去拿菜去了，找你媽幹什麼？每次出來旅個游，不是你找你媽，就是你妹找你媽。」

想清凈點好好過個兩人世界都不行。

都跑到地球的另一邊了。還躲不開。

霍如瑜沖鏡頭裏的哥哥說：「哥，你把嫂子回來，我們想跟你們說個事。」

霍慎修看到霍如瑜也在，意識到事不小，放下手裏活兒，過去了。

不一會兒，蘇回來，跟著霍慎修一起坐下來。

穿著本地的民族服飾，碎花短配上小弔帶，濃烏黑的長發全都挽上去，綁一個高高的髮髻，出飽滿的額頭，襯得臉蛋更加小，完全看不出一點年齡，十足，此刻看著鏡頭揮揮手，笑了笑：「寶，如瑜~」

「嫂子，你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在外面估計大家都以為你是我哥的兒吧！」霍如瑜嘆了一句。

霍慎修臉頓時就垮了下來：「怎麼說話的？」

蘇打圓場：「如瑜，你和寶到底有什麼事？」

霍如瑜這才正，拉回正題：「哥，嫂子，是這樣的，玹知呢，最近遇到了一個孩，和這個孩之間呢，也發生了一些事……」

話還沒說完，霍慎修和蘇雙雙看向兒子：

「你談了！？」

「是什麼人？」

「怎麼認識的？」

「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會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

「不會吧，我要做了？不可能！」蘇不能接。

金玹知無語：「爸，媽，你們先聽姑姑說完好不好。」

夫妻倆這才安靜下來。

霍如瑜看向侄子：「你和莫染的事，還是你親自說吧。」

金玹知將自己和莫染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當然，只說自己是去t國出差時和莫染認識的，並沒說得那麼詳細……

然後就是近兩天發現莫染跟蹤霍朗的事。

屏幕里，霍慎修夫妻沉靜下來，聽兒子說完了，霍慎修才道：

「你們的意思是懷疑這位莫染小姐和霍朗有什麼關係？」

金玹知點點頭，其實他心裏已經有個猜測了，但，還是想在父母這邊確認一下。

蘇和霍慎修換了個眼神，眸子黯下來：

「姓莫，比玹知大一兩歲，還長得和霍家人有點相似，尤其是和霍朗……如瑜，我想，你應該清楚，有可能是誰吧。」

霍如瑜雖然也有懷疑，但此刻仍舊吸口涼氣：「可是，怎麼會呢，那個孩子不是已經……」

蘇認真道：「當年到底如何，那孩子到底怎麼樣了，其實，我們也沒有親眼看見。」

霍如瑜還是有些無法相信，喃喃：「如果莫染真的是…那這些年，只怕是了不苦。」

聽到姑姑這句話，金玹知腦海里想起莫染後背上的層層傷疤，臉一。

霍慎修朝兒子開口：「不管怎麼樣，先去確認一下吧。」

金玹知點頭，正要掛斷，蘇拿起手機，站起，朝海灘那邊走去：「玹知，媽媽單獨跟你聊幾句。」

霍如瑜見狀，也就對著金玹知做了個手勢，先離開了集團。

「媽，怎麼了。」

屏幕里，蘇站在海風習習的沙灘上：「玹知，所以你很喜歡那位莫染小姐，對嗎。」

他可以騙任何人卻騙不了媽媽，沒有做聲，半天說：「我只知道，在霍氏集團臥底時，每次看見，我都很開心。看不見的時候，我會很想看見。看見有人欺負，我會很生氣。」

蘇苦笑，兒子，那就是喜歡啊。

卻聽他繼續：「……但如果，真的是……那個人，我要怎麼辦？」

雖然他和沒有緣關係，但……

有些事他也很清楚。

可能會為他和之間的阻礙。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會一直避開自己，不願意與自己親近了。

原來很可能是那個孩子……

那個所有人都以為早就死掉的孩子……

蘇第一次看到他神充斥愁緒。

這孩子，從小無論是讀書，還是為人世，都出類拔萃。

不管做什麼事，也都是竹在，很有自信。

這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躊躇。

輕聲說：「玹知，無論到底是不是那個孩子，媽媽都想告訴你，上一輩的事，是上一輩的事，媽媽不會幹涉你。喜歡的人或者事，就去盡喜歡吧。」

金玹知呼吸一頓：「可是，你不會生氣嗎？」

蘇挑眉：「我生什麼氣？我又不是你爸爸，你覺得媽媽有那麼專制霸道嗎？」

金玹知笑起來：「你這麼說爸爸，他又要不高興了。」

正這時，屏幕里，傳來一個老外用英文對著蘇打招呼的聲音：

「嗨，士，一個人嗎？請你一起過去喝啤酒吃烤，願意嗎？」

蘇頭一轉，朝那個外國遊客客氣地回應了一聲。

金玹知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襲影颶風似的衝過來，站在蘇面前，擋得嚴嚴實實，對著那外國男子用英語聲俱厲：

「要不要請我一起？」

老外看了看面前偉岸高大，眼神犀利的東方男子，訕訕離開。

金玹知無聲勾，媽媽出去旅遊經常被老外搭訕的事兒，他也聽說過。

媽媽長得本就貌，加上是演員，保養得超級好，人過中年還是十足，還多了幾分韻味，一路玩下來，容易招蜂引蝶。

就比較苦了爸爸，天保駕護航，趕蜂滅蝶。

他也沒打擾父母了，打了聲招呼，掛了電話。

*

酒店。

中午時分，霍朗走了出來。

在潭城的酒店住了幾天，手裏的錢更了。

這幾天，他繼續找過霍如瑜，霍如瑜連電話都沒回了。

他決定先在附近的小餐館隨便吃頓飯，然後再直接去霍如瑜家要錢。

媽不理他了，他只能將希寄托在霍如瑜這個姑姑上了。

他一邊想，一邊朝一家衛生堪憂但價格看著還算低廉的路邊攤走去。

還沒坐下，便看見一個人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