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趙凡悄然開了天眼,他目之中,踏空而來的黑袍老者周波紋是所見過武者之中最為雄厚的,與在燕京時月家七武尊之中的那一代長老,近乎不分上下。
武尊巔峰!
隨著季無風和兩大宗師長老跪地拜,武鬥場上下的季家族人怔了數秒,彭武尊?
姓彭!
是魔都之中那位活著的傳奇!
彭汗青!
地位與趙武尊在江州一樣,被譽為魔都武道界的守護神,傳說九十年之前,便已臻至化境,那時,時逢戰。
倭國派遣了大量超凡,其中以忍者、劍客為主力,來屠魔都之中的九洲超凡。
然而,他們卻連魔都的城門都沒能進,便被彭汗青斬於郊外邊界,並將來犯的每一個倭國超凡的,堆小山,以正九洲之威!
不止如此,他在地上拿劍寫了一行大字,“彭汗青在此,誰敢犯我河山?”
每一個字的比劃,猶如目驚心的壑,陷地半米之深!
最後,倭國本就沒敢來為那些忍者和劍客們收,任由堆積如山的頭顱腐爛,爬滿了蒼蠅和蛆蟲!
彭汗青,一戰名。
不過此後極拋頭麵了,據說是在那一戰裏中奇毒,即便把毒驅淨,此生也無緣聖境,因此,直到現在,還卡在武尊巔峰,不到武聖的門檻。
但是,憑武尊巔峰之境,放眼整個九洲武道界,也是製霸級的人!
而今天,彭汗青卻在季家被趙武尊的不過來氣時,現於此,令季家上下仿佛看到了免遭洗劫的希……
一個是老牌武尊,更是將化境臻至巔峰,而另一個,卻年僅二十上下,橫空出世不到兩月而已。
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狗屁趙武尊,算個什麽?跟彭武尊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我終於見到心目中的神了!”
“救世主已到!”
季家族人們紛紛跪地叩拜,並歡呼道:“拜見彭武尊!”
下一刻,彭汗青落在了武鬥場之上,與趙凡相隔二十米,他的眼中,仿佛整個天地之間就自己和對方,而季家一眾像是無關的擺設。
“不知閣下是誰?”趙凡淡定自若的微笑著抱拳,他語氣不鹹不淡,並無尊敬也無鄙夷,就像麵對一個同輩人似得。
但是,他的心中卻沒有表麵這般毫無波瀾,而是升起了雄雄的戰意。
達到結丹中期之後,再沒有過一次像樣的戰鬥,試問龍金丹如何提升的最快,除了嗑天材地寶、靈石,就是以戰養丹。
現在這位不知姓名的武尊巔峰來的正好!
結丹中期,理論上與武尊後期於平級,不過,那樣不到力,因為事實上,贏下武尊後期沒有懸念。
而眼下的彭武尊,化境臻至巔峰!
境界越高,相差一小步,也是懸殊。
可趙凡並非武道一路的,他很想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否能敵得過武尊巔峰!
“生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尊……魔都彭汗青是也!”彭汗青氣勢如汪洋大海,令季家上下包括那兩大宗師長老都在無形之中被迫的不上來氣。
“彭汗青?”
趙凡心中一,想起《天師錄》上一代大造化天師,也就是舅姥爺的師父所添的一篇記載。
他便雙手並握,低頭行禮道:“原來是戰時孤迎戰倭國超凡的彭前輩,在下幸會。”
“難得,一個輒就滅人一族的後起武尊,竟知道我這個老頭子。”彭汗青目從起初的不屑,平添了一分讚許之,江州武尊,與他想象中的似乎有些不同。
“敬你,是為國。”趙凡收禮,抬起頭直視著對方,他噙著笑容說道:“我趙凡,求與你一戰,生死自負!”
“嗯?”
彭汗青麵浮起錯愕之,他雖為看出這江州武尊的境界如何,應是通過特殊的功法匿了,但才二十頭,加上不久前荊州那攻勢媲武尊中期的徐百川遭其吊打,因此,推測也就比武尊中期略強,達不到後期,卻竟然敢和武尊巔峰的自己邀戰?
“好,我滿足你。”彭汗青抬起右手,平在空氣中,下一秒,紫黑的華便隨之湧現,驟然凝聚一把偃月青龍刀!
“謝彭前輩全。”趙凡話落便在虛空一抓,與此同時意念勾珈藍須彌玉,取出了其中的龍角雙刃。
“瞬息凝兵?”
彭汗青出驚訝之,臻至化境,便可凝勁為兵,可瞬息凝兵,卻是武尊巔峰專屬的象征!
要知道,江州武尊不到二十啊……
難道說,此子乃是往前五百年往後五百年都獨一無二的絕世妖孽?
彭汗青收起了輕視,他朗聲笑道:“是我眼拙了,好一個江州武尊,今日且讓我試試你斤兩如何?”
季無風和兩大宗師長老又激又期待。
武尊之爭!
不止如此,更是上升到生死自負的層麵,換而言之,這一戰過後,其中一方極有可能隕落,百年難得一見!
地上的季星辰臉漲紅像高了般喊道:“彭武尊,這個姓趙的來犯魔都,甚至妄圖奪我季家寶庫,快把他殺了!”
他這話一出。
季無風和長老們立即變!
卻見彭汗青連看都沒有看,那把令人而生畏的紫黑偃月青龍刀,起一道氣刃,掠向了季星辰。
猶如切豆腐一樣,劃過了其。
觀季星辰臉上的表,沒有察覺到一不對,更沒有半分疼痛。但他的上半,竟斜著落而下,而下半卻跪於原地。
直到分離的上半落地時,季星辰呆呆的低下頭,看見肚子下邊什麽都沒有了!
“啊?!”後知後覺的他,淒厲的喊了一嗓子後,便一命嗚呼。
“聒噪。”
彭汗青冷聲說道:“本尊行事,豈能容雜七雜八的人來指手畫腳?而且,趙小友再不濟也是一方武尊,連一個後天武者都敢稱他姓趙的?”
季家上下啞火了,包括季無風在,沒有誰同一分為二的季星辰,後天武者哪來的勇氣命令武尊?又對另一武尊不敬?
神仙打架,縱使一方示弱也容不得凡人侮辱!
季無風立刻把二兒子的像垃圾般踢下了武鬥場,他麵朝彭汗青跪下說道:“小人教導無方,請彭武尊息怒。”
“罷了,我不至於那般小氣。”彭汗青不耐煩的下了道命令:“無關人等,退下武鬥場,最好離遠一些,否則本尊不敢保證會波及到無辜。”
“遵命!”
季無風和兩大長老帶著季家子弟,猶如水般下了武鬥場,與下邊的人一直退到五十米開外,方才定住腳步,遠遠凝視著那邊。
“趙小友,若是我勝了,會留你一命的。”
彭汗青蒼老的臉上,平靜如水。
他心中江州武尊是有怒氣,畢竟魔都是自己庇護的地盤,一個外地的武尊,卻以強者份迫本地家族,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
而現在,彭汗青除了怒氣,更多的是欣賞和全力與之一戰。
僅憑那一下短暫的行禮和瞬息凝兵,就改變了他對江州武尊的印象。
常言道高手寂寞,彭汗青這些年來從武尊初期到巔峰,本就從未放開的打過一次,此生又無聖境,越發的到孤獨,今天終於上個可能棋逢對手的江州武尊,但願不會令自己失。
趙凡並不知道被對方誤會了瞬息凝兵,他兩手一上一下的攥著龍角雙刃,忽然間,形如龍如電,邊衝向眼中的那位魔都守護神,邊威勢浩的說道:“彭前輩,刀劍無眼,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