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久此時懶得理會軒轅瑜的找茬,把話題拉了回來,看向守在太皇太後邊的老嬤嬤問:“雲嬤嬤,聽聞你跟在皇祖母邊幾十年了,一直侍奉太皇太後,可知皇祖母不能食用青盈花?”
雲嬤嬤搖搖頭:“老奴不知太皇太後不能食用青盈花,但老奴知道太皇太後不喜歡青盈花的味道,太皇太後說青盈花的味道不好聞,所以老奴從不讓人準備有關青盈花的任何食和任何東西。”
白久久看向軒轅瑾道:“皇上,臣妾懷疑太皇太後也像先皇和晉王殿下一樣,對青盈花過敏,這應該是傳。
或許皇祖母和先皇一樣,不想被人知道此事,以免遭到心懷不軌之人的算計,所以選擇瞞。
但有人應該猜到了這事,所以對太皇太後下毒手。”軒轅瑾算是幸運,沒有被傳到。
“可太皇太後並未食用青盈花做的任何東西,太皇太後的食老奴都認真檢查過的,太皇太後不喜歡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太皇太後麵前的。”雲嬤嬤語氣肯定道。
“可有新來的宮人不知太皇太後不喜歡青盈花,拿青盈花來寢宮的?”白久久早已環視了整個寢宮,的確沒有見到,不知是出事後被人拿出去了,還是怎麽回事。
“沒有,順寧宮伺候太後的宮人都是老人了,沒有新的宮人進來,也沒見有人拿過青盈花,這些老人都知道太後不喜歡青盈花,即便有新來的宮人,也都會把太皇太後的喜好與他們代清楚,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雲嬤嬤一邊仔細回憶,一邊說,的確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白久久再次觀察寢宮的一切品,腦子快速運轉做著分析,很快便鎖定了目標,看向軒轅瑾道:“皇上,臣妾提議把平日裏照顧皇祖母,和能出皇祖母寢宮的宮人都傳來,臣妾定能找出這個害皇祖母之人。”
軒轅瑾下令:“雲嬤嬤,你對皇祖母邊的人最了解,把這些人來。”
“是。”雲嬤嬤立刻下去了。
很快便帶來了四名宮,兩名太監,這些宮人大都三四十歲左右,一看就是宮裏的老人了。
“皇上,娘娘,他們幾個是可自由出太皇太後寢宮的宮人。
太皇太後喜清靜,所以順寧宮的宮人並不多,這六人是跟在太皇太後邊的老人了,太皇太後很信任他們。”雲嬤嬤介紹。
白久久來太皇太後寢宮的次數不多,對這些宮人並不了解,視線在幾人上打量一番問:“太皇太後不喜歡青盈花你們可知?”
六個人異口同聲回道:“知道。”
“所以你們平日裏會特別注意有關青盈花的一些東西,不讓太皇太後看到,甚至聞到氣味?”白久久看似隨口一問,卻在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每個人的微表。
“是。”六個人再次異口同聲回答。
“皇祖母自從上次熱傷風之後便一直咳嗽不好,本宮懷疑不單單是熱傷風引起的咳嗽,可能接到了讓皇祖母過敏的東西,皇祖母的寢宮裏肯定有青盈花,就算沒有食用,製作香料或者香包,香混在別的東西裏,不易被察覺,雖然青盈花有特殊的味道,但味道很淡,很容易被別的香味蓋住。”說這番話時,白久久打量著幾個人,其中有一人的反應引起了的注意。
“皇祖母自從生病以來,大多在寢宮裏,所以這個被藏起來的青盈花定在這間寢殿。
人對一樣東西過敏,會有很多種表現,有的是皮紅腫,起疹子,有的則會打噴嚏,咳嗽,嚴重了便會昏迷。
若是皇祖母每天都能接到這個讓過敏的東西,癥狀會每天加重。
所以這個範圍可以再小一些,或許這個含青盈花的東西就在皇祖母睡的床上。”白久久其實已經猜到了大概被藏在了什麽地方,不易被發現,又能讓皇祖母每天近距離地接到。
不說,就是想判斷出是何人所為。
隻見有一人聽到這話,表有了變化,雖然很細微,還是被白久久捕捉到了,當你已經懷疑一個人,自然會細心觀察的一舉一。
“太皇太後的床上?”雲嬤嬤看向床,不解。
軒轅瑜問:“難道床上掛的香囊裏被摻雜了青盈花?雲嬤嬤,取下來讓醫查看。”
“是。”雲嬤嬤把床四角的香囊拿下來,給醫。
幾名醫仔細查看後,並未發現青盈花。
醫提議檢查下被子和褥子。
白久久阻止了,畢竟皇祖母還在昏迷,不宜挪,而且青盈花本就沒被藏在被褥裏,直接指向皇祖母枕著的枕頭道:“檢查下枕頭吧!”
太皇太後喜歡用決明子做枕頭,同時會放上一些助睡眠的香料,年紀大了睡眠差,需要一些藥材的輔助,若有心人想害皇祖母,枕頭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每天都會接,直接影響呼吸道,對青盈花過敏的人來說,絕對是無形的利。
聽到這話時,有人更張了。
軒轅瑾小心翼翼幫太皇太後換了一個新枕頭,將太皇太後平日裏枕的枕頭換下來。
醫立刻檢查,果然在枕頭裏發現了青盈花。
“太皇太後床上的東西是何人負責的?”軒轅瑾冷聲質問。
一位風清的大宮跪了下來,是這幾個宮人裏最年輕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齡。
按理說宮做到二十五歲便會出宮回家嫁人,但這些人一直跟著太皇太後,不願出宮,有的是沒有家人了,有的是不想嫁人,太皇太後便把們留下了。
“回皇上,太皇太後床上的東西都是奴婢負責的,但奴婢絕沒有在裏麵放青盈花,奴婢也不知怎會有青盈花。還請皇上明察。”風清磕頭喊冤。
白久久走上前,將拉起來道:“起來吧!此事不是你所為。而是——做的。”直接指向另一名穿綠服的宮。
風竹先是震驚,然後跪下來辯解:“皇上,娘娘,奴婢並不負責太皇太後床上用的東西,怎會是奴婢所為呢!”
“隻要可自由出太皇太後寢宮的人,都有機會,但這個人必須會針線活,由此便可排除這兩位公公。”白久久一點點做著分析。
“你們會針線活嗎?”軒轅瑜冷聲詢問兩名太監。
二人立刻跪下來回稟:“回晉王殿下,奴才不會針線活。”
雲嬤嬤恭敬開口:“老奴可為他們作證,他們確實不會針線活。”
“雖然奴婢會針線活,但奴婢四人都會針線活,皇後娘娘為何偏偏認定是奴婢所為?”風竹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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