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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經天緯地》 第62章:獎罰不公

公廳上的表彰大會,氣氛一直不錯,不僅是那些參與平叛的臣將獲得了封賞,就連那些在趙韙叛之前,裝聾作啞之人,也雨均沾,得到了不的好

    實際上,劉璋是故意這麽做的,他一方麵是為了籠絡人心,在鏟除了趙韙這個權臣後,他也急需眾人的支持與力,以便自己能夠掌握益州的實際大權!

    而另外一方麵,他就是在為封賞劉緯做鋪墊!劉璋遲遲沒提兒子劉緯的功勞,而先是見者有份,封賞一圈,實則是在買好,以便讓大家認可他對劉緯的封賞。

    其實,公子劉緯打敗沈彌叛軍的消息,早就傳開了,劉璋更希劉緯有功這件事,由在場的臣將提出來,他再順勢進行封賞,水到渠,非常自然。可是,在場眾人過了好久,嘻嘻哈哈,仍然沉浸在封賞後的喜悅中,竟無一人提及!

    劉璋有些心急,無奈隻好直接開口了。

    “日前平東將軍書中有言,沈彌叛軍乃犬子緯所滅,卿等以為該如何之?”劉璋語氣平緩,不緒地說道。

    誰料,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公廳立刻陷死一般的沉寂,眾人臉上都沒了笑容,紛紛向劉璋,卻無一人吭聲!

    其實,公廳眾人此時依舊是各有心思的,但這些心思的結果,卻是讓大家都保持了一致,那就是——沉默!

    劉璋目睹這一切,就好像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好心迅速降溫!他回憶起了趙韙當權時,這幫人那醜惡的臉!現在趙韙不在了,這這些臣將一點沒變,有事的時候,還是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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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的關鍵是,劉緯是自己的兒子,為父親,主開口為兒子封賞,劉璋的臉麵上有點過不去,即使劉緯真的有功,這也不符合禮製的慣例!

    一時間,劉璋又窘住了,連忙看向了邊的長子劉循,遞了個眼過去,那意思是讓他起個頭,化解一下尷尬!可出奇的是,一向遵從他意願的劉循,此刻竟然也沉默了,他明明看見了劉璋的暗示,卻裝作不懂,低下了頭!

    劉璋的心頓時起了一種悲涼之!連親兒子都不給自己臺階下,這老臉得往哪擱啊!

    “主公……緯公子確有殊勳,理應封賞,然私募武裝乃大罪,此番節,不得無所慮也……”有一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但卻不是劉璋想要聽到的話!

    劉璋抬起頭來,看向那人,發現是益州從事王累所言,頓時覺得有些頭大!

    王累,字仲,益州廣漢人,其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勸阻劉璋不要迎劉備蜀,斷言此舉為引狼室!劉璋不聽,王累於城門自縊而死,是個忠直之臣無疑。

    但這個人,忠是夠忠了,就是太直,有些迂腐,不懂轉圜!而且,他還是個嫉惡如仇,大公無私之人!現在,這個家夥竟然不論劉緯的功勞,先提出劉緯私募軍隊是違反朝廷法度的行為!

    劉璋深知王累為人,他認準的事,別人說什麽也沒用,現在他第一個開口了,讓劉璋非常難堪!

    這個迂腐的王累!都已經是什麽時代了?世之中,群雄並起,私募武裝那是常有的事,他怎麽還拿舊時的朝廷律令出來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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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私募武裝?那自己這個益州牧是怎麽得來的?難不你王累還在質疑我這個州牧也是違反朝廷律法得來的嗎?劉璋心中暗怒,但一貫擅長掩飾緒的他,沒有表現出來。

    “主公,仲所慮是也!公子負罪貶斥江,不思改過,私募武裝,乃罪上加罪也!”豈料,這還沒完,又有一人開口說話了!

    劉璋循聲去,竟然是州府主簿黃權黃公衡!此人是西閬中人士,正兒八經的益州土著,從前對劉璋還是蠻忠心的,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不提劉緯有功,反而像是要治他罪的態度!

    關鍵是你黃權也不想想,當初劉緯負罪是因為什麽?那不是因為反對趙韙麽!如今,趙韙反叛已經被鎮,劉緯當初所預言的事也都發生了,這說明他很有先見,何罪之有啊!怎麽到現在還提這件事?

    對此,劉璋憋了一肚子的火,卻沒法說什麽,因為當初貶斥劉緯的決定是他堅持的,別人勸都沒勸住,現在他也不能出爾反爾打自己的臉吧!

    一旦撤銷了對劉緯的罰,還加以封賞,豈不是證明自己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麽?說實話,劉璋為州牧,還真有點豁不出去這個臉麵!

    到此,劉璋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當初他對劉緯的貶斥決定,到今天依然產生著影響,王累和黃權,未必是非要治劉緯的罪,而是在提醒劉璋,為益州之主,不能出爾反爾,朝令夕改,那會影響自己的權威!

    尤其是在理親兒子的問題上,為領袖,更不能有偏私之心,大家可都在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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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璋到這裏,是真後悔啊,當初怎麽沒給自己留個餘地呢!

    “主公,緯公子大功,可抵其罪也!”正尷尬之時,劉璋突然聽得這樣一句話,仿佛有了助力之,連忙轉頭去,發現說話之人是張任!終於有個仗義執言的了!

    “喔?依汝之意,當如何?”劉璋很高興,但沒表現出來,連忙反問張任道。

    “緯公子之功,比其過溢也!若無其據守江,此時節,叛軍已至都矣!”張任拱手,大聲而激昂地說道。

    這就是劉璋想要聽到的話!張任言畢,劉璋先沒表態,而是環視了一下公廳眾人,見大家都沒有吭聲,接話道:“汝所言甚是,當何之?”

    “獎功罰過,非臣下可議,請主公裁之!”張任給了劉璋一個大大的臺階,這句話實在太給力了!

    劉璋聽了張任的話,有點心花怒放的覺,還是這小子會辦事,現在你們其他人都別議論了,我說得算!

    “就依輔臣(張任的表字)之意,仲興(劉緯的表字)之罪可與功抵而有溢之,擢遷江縣令,領昭信校尉之銜!”劉璋終於做出了最後的理決定。

    可能在我們看來,這個決策簡直就是昏聵到底!劉緯立下那麽大的功勞,竟然隻提升了一級,才是個縣令,這也太不公平了!

    其實劉璋的決策是很有深意的,他也是順著張任的建議做出的決定。這就意味著,從今往後,劉緯不再有過錯,而是有功之人,這一次的大功抵消了從前的過失,抹去了曾經的汙點,以後誰再拿這個來說事,就站不住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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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劉璋晉升劉緯的職是縣令,卻不是縣長!在漢代,人口十萬戶以上的大縣長稱為縣令,小縣的長縣長,現在的江縣,人口本不足十萬戶,劉璋就任命劉緯做了縣令,等於是在諸多縣級吏中,劉緯地位相對較高,另外也是給他保留了將來發展的空間!

    至於劉緯私募武裝的罪名,也因為晉升的置,被抹去了,也就是說,從今以後,江新軍,將被承認,正式列益州正規軍編製,由州府發放糧餉,並明確了由昭信校尉劉緯來統率!

    所以,這個充滿深意的理決定,飽含了劉璋為父親的一片護之心,他已經是竭盡所能地為劉緯爭取到最有利的結果!

    一場表功大會,就這樣結束了,眾人散去以後,劉璋卻依然有些悶悶不樂,他不是因為劉緯的大功沒有得到應有的表彰鬱悶,而是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後趙韙時代,自己依然很孤立,究竟將何去何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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