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萬世之好的核心容,張魯是想與劉璋結為兒親家,怪不得會送這麽厚的禮呢!
不過,按照中國古代婚俗,一般是男方先下聘禮給方,方再帶陪嫁之禮送男方,這才是正常的程序!張魯竟然不顧習俗,先把嫁妝送來,這份誠意,真是讓人無法去懷疑,甚至有點卑躬屈膝的覺了!
劉璋聽了楊鬆的話後,也是十分吃驚,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打算!但是,在這樣的時代,通過結兒親家罷兵修好,也是常有的事,並不稀奇,達貴族家庭子弟的婚姻,往往都是政治聯姻,這也是一種常態。
所以,驚訝過後,劉璋開始在心裏盤算起對方的提議來!
張魯主求和示弱,還想與自己結兒親家的打算,在劉璋聽來,還是很用的!其實,他一直以來,對張魯除了擔憂,還是擔憂!漢中如同懸在自己頭上的一把利劍,讓他始終寢食難安!
年初的那場大戰,益州純屬僥幸取勝,若不是公子劉緯奇跡般地以勝多,現在會是什麽樣的局麵?說不定得自己主向張魯求和!如今的益州表麵上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其實卻是虛弱無比!不然,劉璋才不會放棄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肯定會乘勝而進,攻取漢中!
如今的劉璋,不得兩家能罷兵修好,休養生息!這一年又一年的和戰爭,已經讓益州如千瘡百孔,一盤散沙,他想下決心整合益州,恢複民力,都有些力不從心!
而現在,張魯被打疼了,主示弱,求婚嫁之誼,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契機,劉璋當然願意接!不過,怎麽個接法,還需要斟酌。即便接,也不能讓對方看出益州目前的空虛與孱弱!說白了,就是不能顯得太主上桿子了!
“稚子年,尚不足婚娶之齡,恐為不妥……”劉璋一貫善於掩飾緒,他故作為難之相,沉片刻後對楊鬆說道。
這完全就是個借口!在古代,男孩孩滿了十四歲,就已經可以結婚了,這幾乎是一種普遍現象,甚至還有比這更小的年齡就結婚的無數先例!
楊鬆當然明白劉璋的心思,他心裏跟明鏡一樣,不過自己是代表張魯來求和的,屬於弱勢的一方,裝孫子是無法避免了,他隻好裝模作樣地又拱手一禮,說道:“州牧此言差矣,緯公子雖年,然已居太守之職,侯爵祿位,英雄蓋世,乃經天緯地之才,何慮虛齡也!”
楊鬆這段話,大大誇讚了劉緯一番,一開始聽得劉璋心裏滋滋的,可是到最後,他卻咂出另外一番滋味來!
楊鬆這家夥,怎麽會對益州部事務如此了解?連劉緯當了江郡太守,被封了侯爵的事都了如指掌!這說明,他們在益州有細啊!楊鬆他主暴自己所知甚多,話裏似乎也有那麽點恐嚇的意味,那意思就好像是,我知道你們的底細,別給臺階不下!
是啊,他們連公子劉緯的況都打聽得一清二楚,蜀中空虛孱弱,張魯又怎麽會不知道呢!如果自己真不答應這樁婚事,張魯會不會惱怒,又卷土重來?更何況自己其實是願意答應的呢!
“琪瑛與緯兒恐不相配哉……”劉璋猶豫了半天,又這樣說道。
之前我們也說過,張魯原本是劉焉的屬下,後來才反叛自立的,所以劉璋對張魯的家庭況也有所了解,知道他的長名琪瑛,自便是個人坯子,非常惹人喜!但這個孩如今都已經快二十歲了,比劉緯大得太多!
劉璋這麽說,當然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告訴楊鬆,自己不是不願意答應,而是覺得這兩個孩子結為夫妻,年齡有些不合適而已,他是在為自己找個臺階下。
“非也,中郎將另有一,名曰琪瓔,年十四,正與緯公子配也!”楊鬆連忙解釋道。
哦!原來不是張魯的長琪瑛,卻是個自己從來沒聽說過的兒!劉璋不免有些失!
張魯的長張琪瑛,雖然是個人,但在曆史上還是有些名氣的,也是他諸多兒中,唯一名留史冊之人!據說在張魯去世後,這個張琪瑛繼承父親誌,繼續傳播五鬥米道,還為道教祖師之一,現在仍然存有張魯墓一座,據說就是的墳墓。
劉璋之所以有些失,是因為他忽然得知,張魯要許配給劉緯的兒,竟然不是長琪瑛!在這個封建禮教規矩甚嚴的時代,嫡出長與庶出兒的地位,可是大不相同的!
其實劉璋並沒有真把年齡當回事,在古代妻子比丈夫年齡大的況並不罕見,主要看的還是在家族中的地位!如果這門姻親的結婚對象是張魯的長琪瑛,劉璋當然願意!可現在,況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琪瓔?劉璋聽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是張魯的哪個小妾所生之!這樣的兒,可有可無,與張魯的掌上明珠長琪瑛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張魯求和許親,竟然要嫁這麽一個無足輕重的兒,可見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誠意!
誠然,公子劉緯也非原配嫡出,還是次子,地位當然不及長子劉循,但劉璋就這麽兩個兒子,加上劉緯自己也爭氣,屢立戰功,如今的權勢和地位都是自己爭取來的!如果讓他娶張魯一個無名無分的兒為妻,是不是委屈了劉緯呢?
一時之間,劉璋沉默了,臉上的表也是晴轉多雲,他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剛才他自己也說了,張魯的長琪瑛年紀與劉緯不甚匹配,要是現在自食其言,非得讓對方嫁琪瑛過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
“卿等以為如何?”為難之間,劉璋又故技重施,征求起在場臣將們的意見。
“主公!愚以為此乃天賜良緣,理應為之!”劉璋的話音剛落,別駕張鬆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建言了!
劉璋撇了張鬆一眼,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收了楊鬆的賄賂,才極力促此事!要說張鬆此人,的確有才幹,但人品就很一般了,他也很貪財!劉璋對此怎麽會不了解,所以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主公,此和親之事,可化幹戈為玉帛,實乃益州之福也!”從事王累,也接著說道。劉璋對其很了解,知道他是個剛正不阿之人,肯定沒有收取楊鬆的賄賂,但看那意思,王累也是覺得這門親事可以接!
“主公,餘亦覺甚佳也!”就連不經常說話的都縣令董和也開口了,他竟然也讚同這門親事!
劉璋知道,王累和董和都是出於公心的考慮,不管那個琪瓔出多麽微賤,但至是張魯的兒,兩家結親,起碼能暫時休止兵戈,對益州部的恢複和發展,肯定是有利的!
喜事盈門,眾臣將紛紛表達意見,表示讚同,似乎所有人都覺得這門親事是可以答應下來的!
“主公!緯公子雅量高致,張公祺此……似不般配也……”到最後,隻有張任一人,提出了些許疑慮,但他又不好說得太直白,顯得吞吞吐吐。
其實張任所說,正是劉璋的疑慮,但他倒不完全是為劉緯到委屈,而是覺得張魯誠意不足,這門親事對彼此之間的和平相,幾乎起不到什麽製約的作用。
“公等勿憂,親事若定,中郎將則封琪瓔公子為安君也!”楊鬆這時候,終於站了出來,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