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緯願意幫助嚴,並提出了四項條款,與其商議討論起來。
第一,劉緯答應援助江州府布帛、糧食、食鹽等急缺資,但必須用錢來買,他可以給出最低的價格,算是幫助嚴暫時解決資短缺的問題。
現在的江州,甚至整個郡,最缺的不是錢,而是東西!因為之前的和後來的軍管等原因,商人都不願意去他們那裏做生意了,導致各種資及其匱乏,民間以換,銅錢幾乎了廢金屬!你就是有錢,也買不到東西,或者價格極高!
第二,劉緯答應貸款百萬錢給江州府,利息也不算高,償還期限五年,可以分期還款!
郡和江州府,雖然現在暫時不缺錢,隻缺資,但是將來呢?因為本地民力尚未恢複,農業和工商業水平都很低下,產出極,短期仍然很依賴外來的資供應,這就得需要大量的錢!
嚴他們現在麵臨的況與當初法正初任江功曹時幾乎是一樣的,你就是有再多的錢也經不起這樣的花費!再說,郡百廢待興,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劉緯這項決定,無異於是幫助嚴解決了財政上的困境!
第三,劉緯與嚴商定,除郡府之間的合作援助外,民間商人也可以互相進對方境經商,無論是開辦商號,還是大宗貨的運輸和銷售,都免稅!也就是說,江商人去江州經商,嚴他們江州府不收稅;江州商人去江經商,劉緯他們江府,也不收稅!
這一條款,互惠互利,還促進了民間商業流通,尤其對嚴的郡來說,是大大有利的!要徹底解決資短缺問題,隻靠府之間的合作是不夠的,關鍵還得是民間往來,互通有無!
第四,劉緯承諾,暫時借用一些江的能員幹吏給嚴,幫助他治理民政,以緩解目前江州府缺乏經濟和技管理人才的尷尬局麵!劉緯還反複強調,隻是借用,因為他自己手下的幹吏也缺,嚴老將軍可不能將來扣著人不放!
這四項條款一經提出,嚴剛剛還愁雲布的臉上,終於多雲轉晴了!在他看來,這四項舉措,無異於是劉緯無私的施舍和援助,無論怎麽看都是對自己、對郡十分有利的!於是嚴也沒多想,立刻欣然接了,而且心裏更加於劉緯的人品和誠意,對其的信任也是陡然而升!
可是,嚴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看事過於表麵化,劉緯那麽明的人,能幹吃虧的事?
誠然,劉緯目睹了郡百姓之苦,出於民民之意,援助嚴當然是義不容辭的,他的出發點絕對是正麵的,隻不過在這其中下了好幾招暗棋!
在漢代,商品經濟並不發達,大城市中用錢消費,沒有什麽障礙,但其實在鄉間,錢的流通能力就未必那麽好了,很多時候人們更願意擁有資而不是囤積錢財。
可是,對於劉緯這樣一個穿越者來說,他的目可是著眼於未來的,深知發展商品經濟的重要意義!當然,這個問題非常複雜,若是展開來討論,恐怕會為一篇萬字論文,估計大家看了也會發困,這裏隻簡單說說他是怎麽打算的吧!
劉緯的第一項主張是援助郡急需的資,但是需要用錢來買,雖然他不會要高價,但對於產出較多的江郡來說,這絕對不會是虧本的買賣!
劉緯的第二項條款,願意貸款給江州府,則是更有深意的!現在的江可以說是富得流油,尤其是與南蠻開始貿易後,獲得了大量的銅,跟本不缺錢!他借給嚴錢,讓他拿錢來買江所產出的商品,表麵上看可能是吃虧了,但從長遠來看卻有兩大好:促進生產與市場控製!
目前的江,生產力發達,產出較多,頗有盈餘,如果這些資還可以銷售到江州去,讓百姓有利可圖,無形中等於是鼓勵了民間生產的積極,激發出更大的生產力!另外,江州嚐到了甜頭,以後就會更加依賴江的產出,兩個看似獨立的經濟,從此便融合為了一,很難再分開!
更何況這筆貸款,將來江州府遲早是要還給江的,還吃了一些利息,所以劉緯肯定不會虧!另外,借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尤其在古代,更是如此!一旦這種借貸關係形,將來劉緯就是嚴的債主,話語權也不一樣了!
劉緯的第三項主張,表麵上看是互惠互利的,可實際的況是,江富足,江州貧苦,兩地商人互通有無的說法幾乎無法實現,巨大的貿易順差和府的免稅政策,讓江商人可以擴大經銷範圍到江州和整個郡,獲得更多的利益!所以,無論怎麽看,劉緯都是不吃虧的!
劉緯的第四項主張,其實更是個圈套!當然,他借給嚴的人員,肯定都是合格的幹員,一定能幫嚴治理好郡政,可是像這樣的人才,嚴將來怎麽會舍得放他們回江?肯定會百般挽留下來的!尤其是劉緯還刻意強調這些人隻是暫時借用給嚴,將來一定要還,那嚴就更舍不得還了!
殊不知,這些所謂的幹吏能人,都是經劉緯一手培養和訓練出來的!他們中有不人出寒微,在這個時代本沒有什麽出頭的機會,是劉緯給了這些人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和平臺,他們對劉緯的忠誠,很難撼!這些人,雖然人在江州,也肯定是惟劉緯之命是從,這無形當中,等於是讓劉緯把自己的勢力植到了江州和郡部!
更何況這些所謂的能員幹吏還有要在江州開店鋪的商人中,肯定會混有錦衛的報人員呢……
這四項主張和承諾,表麵看來對江州有利,實際上劉緯卻一點不吃虧,甚至好多多!而更重要的一點是,劉緯通過援助和經濟上的往來,無形中加強了江郡對郡的影響力,無論是政治上還是經濟上!
長此以往,嚴這個郡太守,恐怕就要被架空了,除了軍權仍然由他掌控外,政權則是完全淪劉緯的掌控之中!更何況,劉緯一上來的第一條建議就是取消軍管製度!
劉緯的心布局,可以說非常高明,照此辦理,將來郡也會為他實際控製的區域和地盤了!這招水煮青蛙之計,幾乎可以讓嚴等人在不知不覺中,徹底淪為劉緯的屬下!
當然,嚴和費詩等人也不是傻子,經年日久之後,肯定也會看出這其中的玄機和端倪,到時候難免會有一種騙上當的覺!為此,劉緯將來還是要和江州的諸多人等繼續搞好關係,用實際行徹底征服人心,讓他們將來能心甘願地為自己效力!
嚴一口應承下來之後,雙方又針對一些細節進行了商定,還簽訂了一份書麵上的協議,空口無憑,立字為據嘛!之後,雖然嚴客氣地百般挽留,劉緯還是堅持即刻返回江,出來大半個月了,說實話,他還真有些不放心,更何況自己的傷也需要回去慢慢養,總賴在江州,何統。
劉緯的這一趟壽宴之旅,雖然遭遇刺客,差點搭上了小命,可最後卻因為嚴的求助,讓他收獲頗!回程中,劉緯不有些誌得意滿,並對未來充滿期待與憧憬。
可是,劉緯的好心也隻是持續了這回程的一路,剛剛抵達江,就煙消雲散了,因為鹽井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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