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當天晚上就寫好了那封請求調兵的書信。
“這封信至關重要,必須以最快速度送到皇上手上。”他將信遞給陸笑兮看,“裝有糧草的船只被扣押,要不了幾天他們就會發現端倪,如果太后膽大,我們可能會有被圍剿的危險。”
陸笑兮展開看了信件,發現宋彧寫得很細致,除了目前的形勢,還有調兵的數量和建議等等。
“想好派誰去送信了嗎?”替宋彧把信封好。
“照理應該是我親自走一趟比較好。”宋彧輕嘆一聲,“可惜我的太耽誤事。”
陸笑兮道:“倒不是你的問題,是軍中不能了將軍。”
“我想派呂小布走這一趟,你意下如何?”宋彧十指叉立于前。
陸笑兮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讓呂小布執行武力任務可以,只是他大大咧咧,又沒接過皇宮,讓他送這封信,有風險。”
“阿彌呢?”宋彧又問。
他抬眼,發現陸笑兮的看著自己。
“我去吧。”說。
“胡說。”宋彧二話不說就否了陸笑兮的提議,“路途危險,豈能讓你一個孩子在外面奔波。”
陸笑兮卻笑起來:“你也知道我去是最合適的,對不對?我是除了你以外最了解況的人,況且我數次進宮,也在皇上面前臉,不至于見都見不到就被趕出來。”
“不可。”宋彧握過的手,“我不會讓你涉險。”
陸笑兮卻悄悄出一只手指,輕輕的刮弄著宋彧的掌心。
麻的覺從掌心蔓延到了宋彧的全,他想用力握住陸笑兮的手指讓不要胡鬧,最終還是沒舍得。
“相信我一次吧。”陸笑兮把腦袋擱在他的肩頭,“我一定會把事辦妥,然后平安歸來的。”
“別忘了,我可是重活過一次的人了。”
這一次,宋彧終于沒有再拒絕。
……
第二天天還未亮,陸笑兮就輕手輕腳的起,準備洗漱更,然后出發。
收拾好自己,將信件和宋彧給的令牌裝在隨的包裹里。
最后轉過,再看一眼宋彧,準備和睡夢中的他告個別。
卻不想他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還坐了起來。
“還以為你打算一聲不吭就走了。”他彎了彎角,朝陸笑兮招了招手。
陸笑兮以為他準備跟自己囑咐點什麼,乖巧的走過去,卻被一把撈進了懷中。
“別麻啦,趕時間呢。”陸笑兮趴在他的肩頭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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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彧卻是抱著不松手:“一定一定平安歸來,好嗎?否則我會一輩子后悔今天所做的決定。”
“放心吧。”陸笑兮扭過頭,在他的角留下輕輕一吻。
“走了。”輕輕離開宋彧的懷抱,去往馬廄,挑了一匹活潑健碩的小馬,騎上它,往京城的方向去。
……
道上沒有什麼人,陸笑兮騎馬跑了兩天兩夜,累了了就找路邊的酒肆客棧休息,倒是很順利。
見一子獨自騎馬出行,有人頻頻側目,也有人竊竊私語,但都沒敢一二。
到京城的時間正是第三天上午,陸笑兮直奔皇宮,出示令牌,功宮。
清晨的宮殿里沒有幾個人,只有幾個打掃宮道的太監和宮。
疾步去往皇帝的宮殿,這個時間應該剛剛下朝,找皇帝稟告事正合適。
一路都在打著腹稿,想著一會兒怎麼跟皇上說比較合適。
大概是因為時間比較早的原因,一些閑聊的聲音隔著一堵墻,飄到了陸笑兮的耳里。
“你們都聽說了麼,最近宮里的大事兒……”
“哎呀,怎麼沒聽說,宮里都傳遍了,說咱們萬歲爺啊,已經昏迷三天了。”
陸笑兮腳步一滯,接著聽下去。
“真的假的啊?那豈不是快……”
“閉,別說那個字!”
“怎麼會有假,沒看皇上已經快七天沒上朝了嗎?說是之前還有意識,現在連意識都沒了。”
又聽宮帶著哭腔道:“那你們說,皇上真出什麼事,會不會拉我們這些奴才……陪葬啊?”
“別說!陪葬一事,從前朝開始就廢止了,不會的……”
陸笑兮已經無心繼續聽他們討論陪葬不陪葬的事了。
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皇上已經陷昏迷了。
之前蘇太醫留下書告訴他們皇上病膏肓,也說還能撐個兩年,現在才過去區區數月,怎麼就一下子惡化了。
難道是……人為的?
是太后?
陸笑兮意識到不對,立刻轉折返,拎著子飛奔去往宮門的方向。
皇上那里是萬萬去不了了,宮中也極其危險,必須馬上離開!
一路沿著來時的路狂奔,聽到背后有跟來的腳步聲、
一刻也不敢停留,也沒有功夫回頭張。
只聽背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
陸笑兮過宮門,跑進了人洶涌的早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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