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正準備開門的宋慢，看到這句話差點把鑰匙掰斷。

    出於習慣準備打字回複，隻是一瞬，理智便推翻了禮貌。

    嘿嘿一笑，把手機扔到沙發上，走進廚房拿了瓶飲料喝著，“我就不回你，哼。”

    剛到機場的江淮等不到宋慢的消息，還以為在忙，過了大概半小時又給發了一條。

    江淮：慢慢，你是不是不想對哥哥負責？

    宋慢半躺在沙發上著，左手著炸，右手握著可樂。牆上的投影儀放著電影，整個人的不亦樂乎。

    空瞥到江淮的消息，翻個大大的白眼，繼續看電影。

    眼見要上飛機了，江淮還抱著手機神張，孟傅卿走過來他胳膊，“看什麽呢？”

    江淮眉頭皺，“你說，被親的人是我，為什麽不回我消息？吃虧的明明是我。”

    孟傅卿噎了下，“你被……宋慢親了？”

    孟傅卿總覺得，親人這種事，隻有江淮這個狗做得出來。

    尤其對象還是宋慢這種怕人的小姑娘。

    他親口說出被宋慢親了這種話，仿佛牛裏放屁。

    “嗯，”江淮目不轉睛地看著孟傅卿，“所以為什麽不回我消息？”

    孟傅卿下，思量半晌，語重心長地拍拍江淮的肩膀，丟下四個字。

    “擒故縱。”

    -

    接下來的三五天，宋慢還是沒有給江淮發微信。

    江淮那邊好像也很忙，基本上不到他的人。偶爾發幾句“工作順利，早點休息”過來，就沒有消息了。

    《又見青檸》出版稿進複審階段，《青檸》也殺青了。這天丁燦給打了電話，邀請一起吃殺青飯。

    最近宋慢學校出租屋兩頭跑，正覺得無聊，就答應了丁燦的邀請。

    吃飯的地點選在杭城郊區的一家粵菜館。

    趕到的時候，丁燦他們已經座了。

    宋慢對男主角和其他配角不太悉，進門後坐在了丁燦側。

    丁燦招呼服務生給上了杯橙，飯局正式開始。

    一頓飯吃到一半，宋慢突然覺得自己不該來。

    丁燦他們一直在講拍攝時候的花絮，還有各種專業詞，宋慢本融不進去。偶爾被cue到，也是丁燦花式彩虹屁誇獎劇本寫得好，詢問什麽時候再把新書給他拍。

    宋慢隻點頭輕笑，喝幾口橙以表敬意。

    三五杯下來，宋慢落荒而逃去了洗手間。想著怎麽找個理由回家時，一出門，便看到了好幾個月沒見過的靳盛楚。

    他穿了一黑，還帶著黑墨鏡黑口罩黑帽子，整得跟個黑烏似的。

    他低頭靠在洗手間的拐角，見宋慢出來，緩緩摘下墨鏡。

    輕佻的眼微瞇，靳盛楚冷冷地笑：“宋大編輯，玩兒的開心？”

    宋慢保持警惕瞪著他，“靳先生有什麽事嗎？”

    “多虧你還記得我。”靳盛楚抬頭歎了口氣，把墨鏡塞進上領子裏別住，往前走了兩步。

    宋慢握拳頭，“有什麽話就說。”

    “也沒什麽話，就是這麽久不見宋大編輯，有些思念罷了。”他把宋慢到牆角，手抵住側邊的牆，不讓跑。

    宋慢默不作聲地到包裏的手機，憑著覺點開錄音。

    “靳盛楚，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選你出演男主角，所以來找我報複？”宋慢一個字一個字咬的很，“但你別忘了，丁導也說過，你不是第一人選。”

    靳盛楚的眸眼可見地黑了下來，他死死盯著宋慢，手勾下口罩。

    “宋大編劇，你想嚐嚐被網暴的滋味嗎？”

    宋慢立刻四打量，眨眼的功夫，在他後的角落，看到一個狗仔抱著相機正往這邊拍。

    “你算計我？”宋慢瞇著眼睛，語氣冰涼。

    “怎麽能算計？你明知道《青檸》對我的重要……”

    “重要個屁！”宋慢打斷靳盛楚，冷哼一聲，“讓你拍？我瞎啊？”

    “宋慢！”靳盛楚低吼一聲，“這是你自己選的，不怪我。”

    他說罷就要迎頭吻下來，宋慢隻覺得心頭一陣惡心，腦子飛快搜索著江澄暑假的時候，教過的擒拿。

    …

    “兩指眼，腳尖踢，手肘撞肚子。”

    …

    宋慢深吸一口氣，兩手指頭彎曲，對準靳盛楚的眼睛了下去。

    靳盛楚疼地大一聲，低頭捂住眼睛。宋慢乘勝追擊，抬在他下狠狠踢了一腳。

    如此一來還不夠，又曲起手臂，肘部很用力地擊打了他的小腹。

    行雲流水間，靳盛楚兩隻手已經不知道捂哪裏了。上下中間都疼，他隻好蜷一團蹲在牆角。

    宋慢吐出一口濁氣，漫不經心地拍手，“舒坦。老早就想揍你這個渣男了，之前崴腳了不好發揮，今天讓你嚐嚐姐的手藝。”

    靳盛楚疼的出了一頭冷汗，他瞇眼看向宋慢的方向，“你就不怕……我把狗仔拍到的照片發到網上，說你暴力我？我可是公眾人，你要知道，你討不到好！”

    “你還真是航空兵翻跟頭，顛倒是非。你出生的時候，腦子跟著胎盤一起扔了嗎？長這麽大了還是自我放逐的低能兒，活著很辛苦吧？”宋慢懶懶地踢踢靳盛楚的腳踝，翻著白眼。

    “還有，靳盛楚，你剛剛那是擾，擾懂嗎，法盲？你雇了攝像，我就不能用別的辦法搞你？別忘了我跟我男朋友……”

    口而出的男朋友莫名跟江淮那張臉印在一起，宋慢頓頓，心裏一異樣的覺油然而生。咳嗽一聲，繼續恐嚇靳盛楚。

    “我和我男朋友，都是搞電腦的，黑了你電腦分分鍾的事兒。你有本事你就發，我正愁著沒地方實踐我的黑客技，謝謝你這個大傻子給我提供平臺。”

    靳盛楚扶著牆，撐著子站起來。宋慢那幾下不算輕，他下半都了。

    他麵若冰霜地著宋慢，冷冷地笑，“宋慢，你男朋友？我最近看你們學校吧，發現你們跟本沒在一起呢。”

    “我們在一起還需要你同意？”宋慢嫌棄地皺著眉頭，“太平洋警察都沒你管的這麽寬，婆婆媽媽對人家的這麽興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男朋友興趣。”

    “雖然他確實比你帥，比你高，比你聰明，比你有錢……”

    “噗嗤……”

    空氣中突然傳來清晰的笑意，宋慢停下了碎碎念。

    側的包包響起悉的聲音。

    “慢慢，哥哥有這麽好嗎？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