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將用過的紙巾丟進垃圾袋，從收納盒裏拿出一管藥膏，“你在餐桌上了十幾次背，”顧淮抬起眼眸，“撞傷了。”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戚玥有些無所適從，不太自在的抓了抓頭發，“沒有，我就是……這兩天腰疼，你是不知道，拍戲太累了。”

    顧淮不知怎麽，臉突然難看起來。

    戚玥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下意識的想道歉，不過一想起兩人現在的關係，趕閉上，真的是，犯賤都了習慣，看見他不高興，就想在自己上找錯，賤病！

    “拉開，傷沒傷著，我看看就知道。”

    顧淮聲音低沉，充滿耐心。

    “真沒事，”戚玥小聲道，“季特助還在前麵呢。”

    季雲書聞言，直接將中間的擋板升了起來。

    戚玥……

    暗自磨牙，季特助，你真是把狗發揮到了極致！

    “自己手還是我幫忙。”

    顧淮鐵了心要看，戚玥怕他胡來，眼一閉，不不願的將後背的拉鏈拉開。

    心中念叨，這人自己都不知道嫖過多次了，誰沒見過誰赤條條的樣子，不就是看個腰嗎，有什麽呀，還抓過他屁呢，沒關係，沒關係……

    即便

    不停地給自己催眠，當顧淮的手到腰間的時，戚玥還是忍不住起了一層皮疙瘩。

    顧淮的手就像是帶電一樣，所到之，麻麻，簡直要命。

    顧淮自然不知道戚玥的煎熬，眼神盯著腰側的帶著點的淤青，顯然是剛剛撞到椅子落下的，後腰有一道五公分的劃痕，之前應該出了，這會兒已經結了一道細細的痂，結痂周圍皮起碼腫有半公分高，足以見得對方劃這一下有多用力。

    顧淮臉沉，拿著藥膏，半天都沒靜。

    戚玥發誓，自己真的不是那種一挑、逗就把持不住的人，但是現在腦子裏卻冒出來不旖、旎緋的想法，狠狠將頭頂這些泡泡破，警告著自己不能心猿意馬，或者改天去找陸媽媽借一本清心經，沒事念念，修養心……

    “顧總，你要是不抹藥，我就拉上了。”

    戚玥實在是忍不住，諾諾開口。

    顧淮沒說話，將藥膏在食指上，然後在淤青的地方慢慢推開。

    灼熱的指腹推著腰側的，這要是平時，簡直是在考驗戚玥的耐力，不過現在，什麽旖、旎的想法都被腰間傳來的鈍痛打散。

    咬著，一聲不吭，額上冷汗連連，臉頰碎發都被汗水浸。

    顧淮瞧著的模樣，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有點小傷小痛戚玥都要來他跟前撒，哪怕不疼，能得到他一句安都歡喜，不在一起後，半點都不願在他麵前泄弱，偶爾有，也是迫於他的威嚇。

    他以前總覺得是個骨頭，有錯沒錯，總是主認錯，但凡有點骨氣，早就被他的壞脾氣走了，他篤定骨頭，沒主見，從沒想過，真氣起來的時候，難的會是他自個兒。

    不願意依賴他，哪怕上說著怕，討著饒，傷委屈的時候，也不會找他傾訴。

    先前追回人的自信，在這一刻，突然有些崩塌。

    重新將自己塞回的心裏，哪有那麽容易。

    顧淮細致的將藥膏抹在傷口，不停，加速吸收，整個過程，竟是沒有半點心猿意馬。

    車上安靜的不像話，戚玥想轉移一下注意，低聲問，“你什麽時候來的？”

    顧淮知道被撞傷，自然先前就看見，甚至親眼看見被陳琳琳推了一下。

    “不久。”

    這個不久，範圍大了去了，戚玥撇撇，過了一會兒，又帶著點興，小聲道，“我們電影拿獎了。”

    眼神晶亮，就像得獎的是自己一樣。

    “一個小獎，至於這麽高興？這種獎，一抓一大把。”

    戚玥哼了哼，“再小也是鼓勵，你這人說話真沒勁，不過也對，像你這種，從小就各種獎項拿到手的人，怎麽會明白我等平民的卑微的快樂。”

    顧淮抿起，沒說話。

    他確實不擅長跟戚玥通，也確實不懂為了別人得獎，同興的模樣，他認識的優秀的人太多，也確實，無法會戚玥這種心。

    “你之前跳舞不是也拿過獎，怎麽就沒會過？”

    顧淮隨口說了句。

    戚玥一頓，撇開頭，“那……不一樣嘛，多年前的事兒了，再說，這是電影的獎。”

    既然說到這個話題，顧淮也就沒回避，認真道，“你要是繼續跳舞，沒準兒比現在更容易功。”

    “哪有那麽容易。”戚玥幹笑了一聲，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舞蹈對形要求很高，每天練功對每個舞者來說，是最基本的，生完戚睿之後，中間耽擱太久時間，肢大不如之前活躍，又因為戚睿跟家裏鬧決裂，那段時間隻想盡快賺錢養崽子，本沒有力跟時間去練功，，舞蹈就是這樣，丟的時間越久，越難撿起來。

    好端端的，提起這個話題，戚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這人該不會是調查了吧，扭頭剛要開口，顧淮突然近的耳朵，低啞道，“你是不是沒穿、？”

    戚玥一愣，下一秒，瞬間往臉上湧去。

    “你你你……你別胡說八道！我穿了！”

    “沒有到痕跡，”顧淮抬眸，眼神閃著詭異的，嗓音比剛剛又低了幾分，“你穿的什麽？我看看。”

    戚玥惱的推開他，“看什麽看！跟你有什麽關係！”

    顧淮一本正經道，“沒什麽關係，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戚玥紅著臉磨牙，“有病！”

    一邊說，一邊罵罵咧咧的將拉鏈拉上。

    臉上的熱度半點沒下，顧淮現在怎麽越來越……不正經！

    以前他從來不會跟開這種玩笑，要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簡直愧死，就不該同意讓他幫著抹藥！這哪兒是關心，這就是借機調、，搖軍心！太狡詐了！

    顧淮疊起雙，左手拖著下，支在膝蓋上，垂眸著。

    車裏暖黃的燈照在臉頰上，映出帶點橘的，低垂的睫輕輕，角撇起的弧度，帶著懊惱，惹得他心頭。

    他突然傾靠近，戚玥抬起頭，驚訝，“怎麽……”

    話未說完，就被兩片的覆上瓣，輾轉吮、吸，帶著點哄試探著想挑開的。

    戚玥警鈴大作，推著他的口，掙紮，“顧，唔，顧總，冷靜！唔——你是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