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這按椅發票跟收據都有吧。”

    王阿姨忙道，“發票沒有，有一張小票，我放鞋櫃的屜裏了，我給你找找，那個店裏的人跟我說，這個是兌獎兌的，所以開不了發票，就給我開了一張小票，說有質量問題，都可以打上麵電話，半年包換。”

    說著，王阿姨就找到了小票，“在這裏，你看看。”

    戚玥接過來，小票上麵寫的是19888元的沙發，可是這明明是七八萬的東西啊，怎麽才這麽點錢？

    擰起眉，“王阿姨，這按椅他們沒搞錯吧？”

    “這怎麽能弄錯呢，我一直看著呢，你是覺得哪裏有問題？”王阿姨張道，“難道這個不值一萬九嗎？”

    戚玥抿起，不是不值，是太值了，都翻幾倍了。

    “沒事沒事，應該是我想多了，我去看看睿睿。”

    說著就進了戚睿的房間。

    “寶貝~”

    戚睿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埋頭畫畫。

    “寶貝，你真的不要看一眼你子養而親不待的老母親嗎？”

    戚睿角了，“你是在嫌自己活得太長嗎？”

    戚玥被噎了一下，撲過去將戚睿抱起來，“我這不是想不到合適的詞表達自己的喜悅之嗎。”

    戚睿角勾了勾，有些傲道，“沒見過世麵。”

    戚玥……

    這臭屁的狗德行到底是像誰！

    “兒砸，媽問你哈，這個按椅是你自己挑的嗎？”

    王阿姨的話自然沒有懷疑，但是王阿姨的記跟察力，肯定是比不上家裏這隻小崽子。

    戚睿老實道，“店裏經理幫著挑的，我讓婆婆試了試，說很舒服。”

    “你怎麽知道是經理啊？”

    王阿姨隻說是店員，還想著是不是店裏工作人員搞錯了。

    戚睿翻了個白眼，“他在那裏發號施令別人都不敢，但是穿的服，卻沒有你老公氣派，應該不是老板一類，但肯定比那些客服大，最差也是也經理吧。”

    戚玥無言以對，居然是推測的，關鍵是這推測一點病沒有。

    “你怎麽不想我老公是個部門經理呢？”

    戚睿看智障一樣看了一眼，將手邊的一本財經雜誌丟給。

    戚玥不明所以。

    戚睿淡淡道，“19頁。”

    戚玥翻到十九頁。

    是顧淮的一個專訪，上麵清清楚楚把顧淮的份說得明明白白。

    “你……看懂了？”

    戚玥關心的重點出了問題。

    戚睿頓了頓，“嗯”了一聲，但是觀察戚玥的小眼神，卻出賣了他張的心。

    因為智商高於同齡太多，戚睿從小一直就不太合群，同齡小孩子喜歡的東西對他來說，總是太稚，他喜歡的東西，同齡人本無法理解。

    以前戚玥因為這事兒不止一次帶他去看過醫生，做過測試，連反社會人格都測試過，他那時候雖小，但很多事都是有印象的，比如他記得戚玥最初知道他智商遠高於同齡人時，鬱鬱寡歡了許久。

    他想，大概覺得他不是個“正常”的孩子，那段時間不隻是戚玥，連他自己都變得更加不說話，他喜歡的東西，除了數獨，很讓戚玥知道，怕憂心，怕不喜歡，時間長了就學會找其它方式排解自己的興趣，比如畫畫。

    但這種單純的機械式的作畫，並不能緩解他對其他事的，他翻看戚玥的書櫃，識字對他來說完全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戚玥隻知道他會打一些常用語，但是他會的遠比知道的要多，隻是不敢讓知道，怕再覺得自己不“正常”。

    所以他說完這句，才會那麽小心翼翼觀看戚玥的反應。

    戚玥隻是愣了一秒，雙眼瞬間放，“兒砸，你什麽時候學會識字的，這些你都看懂了嗎？”

    戚睿……

    這怎麽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差不多都能看懂。”

    “臥槽，我兒子真的是天才！”戚玥興道，“到時候是不是能跳級，給我省不學費？”

    戚睿……

    他真的想翻個白眼，如果不是這個作太不雅的話。

    “我不上學也可以，你可以找個老師教我。”

    “不行不行，還是得上學，方仲永的故事就是教訓，不學習就會泯然眾人，而且，你還是多跟小朋友一塊兒長，畢竟以後還是要找對象的，你不能在叔叔阿姨輩兒裏找吧。”

    戚睿……

    他家老母親的的思維總是這麽……異於常人。

    其實雖然跟很多同齡小夥伴玩不到一塊兒，他還是喜歡跟這麽大年紀的孩子的呆在一起，他也習慣藏自己真實的智力水平，慢慢也有了願意跟他玩的夥伴，雖然還是稚，但是比一個人的時候好太多了。

    “你不覺得我不正常嗎？”

    戚睿問。

    雖然麵上看著平靜，但是在袖子裏的手，已經攥在一起，他其實很在意戚玥的看法。

    “正常與不正常的界限是什麽？”戚玥了他的腦袋，“我以前也不懂，我總希你是個普通的小孩兒，跟大多數孩子一樣，普普通通的長大，可是這個世上，本總是要有一部分眾人眼裏不普通的存在，總有人在這個彩單調的世界裏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管你普不普通，在我眼裏，你就隻是我的崽，再說智商高有什麽不好，不用花費別人那麽多時間學習，還有大量的時間自由支配，多好呀，我當年要是有這智商，沒準我就是國最年輕的院士了，想想都覺得牛，我咋這麽會生呢？”

    戚睿……

    他在提心吊膽，躲躲藏藏，他家老母親倒是想得開。

    “不過有一點哈，智商高歸智商高，你要是將來利用你這高智商犯罪，老娘一定大義滅親！不行不行，回頭我再帶著你去你秦阿姨那兒做個測試，萬一你有反社會人格呢，我得問問怎麽矯正。”

    戚睿……

    他忍不住道，“天生反社會人格屬於人格缺陷，無法通過後天矯正。”

    戚玥……

    這崽子，怎麽對這些東西這麽了解，完了，戚玥開始擔心了……

    “不過有反社會人格也不一定會殺人，反社會人格患者往往淡漠，年時期就能流出這種傾向，比如縱火，殺小，或者尿床。”戚睿頓了頓，“你買的書，你都沒看嗎？”

    戚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