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睿忍不住道，“天生反社會人格屬於人格缺陷，無法通過後天矯正。”

    戚玥……

    這崽子，怎麽對這些東西這麽了解，完了，戚玥開始擔心了……

    “不過有反社會人格也不一定會殺人，反社會人格患者往往淡漠，年時期就能流出這種傾向，比如縱火，殺小，或者尿床。”戚睿頓了頓，“你買的書，你都沒看嗎？”

    戚玥……

    “這……這不沒來得及嘛。”當年最早發現戚睿智商高於常人的時候，買了一堆這種書，當然，看完沒幾本，有些連翻都沒翻過，沒想到戚睿居然全給看了。

    戚睿倒不是對這些興趣，主要還是因為戚玥總覺得智商高人格變、態的可能就大，他識字之後，就把買的那些書全給看了，雖然有些不太懂，但是不妨礙他對比自己的行為。

    除了尿床，書上那些行為表現，他都沒有，至於尿床，那是因為他太小，現在已經不尿了。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戚玥的。

    “那個按椅，你喜歡嗎？”戚睿將話題扭轉回來。

    戚玥回過神，“喜歡啊，我兒子送的我能不喜歡嗎，你說你兌獎的時候怎麽不喊我啊，我去加個用戶群什麽的，以後咱要是換新的，這個也方便出手不是。”

    戚睿眉心跳了跳，“你是想現在就賣了吧？”

    “你看咱家也不大，放這麽大的按椅多占地方，你不是你一直想要樂高的星際戰甲嘛，我們可以換那個。”

    戚睿生氣的將手回來，“不想要就扔了！”

    戚玥……

    這小破孩兒，脾氣怎麽越來越像顧淮那個欠的？

    不就跟他商量嘛，不同意就不換嘛，生這麽大氣幹嘛。

    “兒砸……”

    戚睿躲開的手。

    “兒啊……”

    戚睿再躲。

    “兒……”

    戚睿直接跳下板凳，爬到床上，拉起小被子將自己蓋住。

    戚玥……

    走過去坐在床邊，手輕輕了他乎乎的背，“好嘛好嘛，我就是開個玩笑，別生氣啦，兒子送我第一件禮，我當然開心啦，別人家小孩兒這個年紀還尿床呢，我兒子多厲害啊，幾萬塊錢的按椅都給我贏回家了。”

    戚睿回頭瞪，“那你還要賣了它！”

    “我，我這不是覺得暴殄天嘛，你看你老母親我這麽忙，用也用不了幾回，還不如給你換個喜歡的玩，你說這麽多錢，你自個存著多好，人家小孩兒這麽小就跟個小財迷一樣，知道錢自己攢著，你花錢倒是大手大腳，一點都沒傳我的簡樸，你爹肯定是個敗家子。”

    戚睿冷“哼”一聲，“錢又不是攢出來的，我以後會賺很多錢，你要什麽我給你買什麽，按椅算什麽。”

    戚玥……

    “我兒子大氣。”

    戚睿心好轉，“以後你老公要是不要你了，我養你。”

    戚玥……

    你口中你老母親宛如一個廢，現在明明還是我養你！

    不過兒子有這個心，也算是沒白疼！

    “那你多賺點錢，你老母親可費錢啦。”

    戚睿了眼皮，“放心，養得起。”

    瞧瞧這口氣，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跟著蘇未看什麽霸總小說了。

    “你晚上不是還要照顧你老公？還不走嗎？”

    戚玥角了，點了點他的腦袋，“你這是不得我一天天不回來吧。”

    “我沒你老公那麽粘人。”

    戚睿了他乎乎的小臉，“越長大越冷淡，你再不趁著你年紀小多粘我一會兒，等你長大了，你就後悔吧。”

    “是你粘我才對吧。”

    戚玥抱著他親了兩口，“我粘你怎麽了，你是我兒子，我粘你多正常。”

    說著撈起床頭一本故事書，“要我給你講故事哄你睡嗎？”

    戚睿垂著眼皮，“書我看完了。”

    戚玥……

    “那我給你唱歌。”

    戚睿一臉嫌棄，“跑調。”

    戚玥瞪他，“我那是重新編曲了！”

    戚睿勾了勾角，“給我講講你老公吧。”

    戚玥被噎了一下，“講他幹嘛？”

    “我多了解一下，萬一以後他不要你了，我替你報複他。”

    戚玥一愣，笑出聲，心頭卻是一暖。

    “你想聽他什麽？”

    “隨便。”

    戚玥枕著胳膊開始回憶，跟顧淮認識……四年了。

    顧淮懷疑圖謀不軌，其實也不是瞎懷疑，那場邂逅，確實是預謀已久，隻是那天的事，是個意外……

    戚玥說了很多有關顧淮的事，他的喜好，格，包括他說話的方式，以及他生氣或者開心時候的小作，說到後來，戚睿睡了，自己卻回不過神。

    有些東西，說著簡單，想忘記哪有那麽容易，哪怕上說著不喜歡他了，可是有關他的事，隻要一個關鍵詞，就能說出一籮筐。

    現在分沒分幹淨，還結了婚，把自己好朋友也給作沒了，要是顧淮喜歡這冤枉也就了，偏偏顧淮就不喜歡……

    想到這兒，腦子裏突然蹦出顧淮前天顧淮那句話，是我太太，不管發生什麽，我第一個相信的，都是。

    幹嘛說這種話，手蓋住眼睛，明明知道顧淮這些話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可能就是單純的怕自己掉了他的麵子，才出言維護，怎麽就這麽沒出息的心呢。

    還真是被習慣了，顧淮稍微給點甜頭，就暈頭轉向，難怪人家講孩子要富養，就是神層麵太貧窮，沒好好談過幾場，才會因為顧淮一句話，就丟盔棄甲。

    正想著，手機震了震，顧淮發來信息。

    “怎麽還沒回來？”

    歎了口氣，戚玥起，將被子給戚睿上，關了房間裏的燈，起悄悄出了房間，給顧淮回複，“馬上，你想吃什麽嗎？”

    想了想，又把後麵一句話刪除了，隻發了一個“馬上”。

    顧淮很快回信，“媽來了，說要等你吃飯。”

    戚玥怔了怔，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了，明明跟顧淮說了，要晚一點回來，這家夥怎麽就不跟他母親說一聲，等到這麽晚，該以為在耍什麽架子，戚玥一著急，電話就撥了過去。

    那邊剛接通，戚玥就急迫道，“我不是說了我回來很晚，你怎麽不讓你媽先吃啊，讓人家長輩等我一個晚輩等到這麽晚，你是存心讓你媽對我有意見吧！”

    “我已經吃過了。”電話那頭不是顧淮的聲音，而是一個略微清冷的聲。

    戚玥怔了怔，猛然反應過來說話的是程蓉音，頓時尷尬起來，結結道，“伯——媽，怎，怎麽是您呀。”

    蓉音瞥了一眼旁邊正襟危坐看文件的顧淮，淡淡道，“顧淮不方便接電話。”

    戚玥……

    剛剛明明就還跟他發短信，這會兒怎麽就不方便接電話了，這家夥絕對是故意讓程蓉音接電話，害自己出糗的！

    戚玥幹笑了下，放聲音，“媽，我平時說話不那樣的。”

    顧淮在這邊豎著耳朵，聽見這話，臉上繃不住有了一笑意。

    終於有怕的人了。

    程蓉音順著的話，點頭，“我知道。”

    這回答，怎麽聽都有點應付，“媽，我剛剛就是有點生氣，我明明跟他說了我晚上回來晚，他怎麽也不跟您說一聲，一直等著現在沒吃飯，我一著急，說話就有點衝……”

    程蓉音眼神有一緩和，聲音也聽出幾分溫潤，“顧淮逗你呢，我吃過了。”

    戚玥……

    磨了磨後槽牙，這狗男人！

    “我熬了湯，火上溫著呢，一會兒回來喝點，暖暖子。”

    戚玥心頭一暖，鼻子突然有點酸。

    自小沒有母親，戚雲父那顆心一直在戚晴上，從家人上到的溫暖之又，更不用說有人會在家給留一口熱湯等回家。

    心心念念要的溫暖，沒想到最後來自顧淮的母親。

    戚玥趕仰頭，下鼻腔裏的酸，緩了一下緒才開口，“謝謝媽，我一會兒就到家了。”

    “好，路上小心些。”

    “嗯，再見，媽。”

    掛了電話，程蓉音將手機放在顧淮手邊，“著急讓回來，怎麽不說實話。”

    顧淮不自在的別開眼，“哪有著急，就是覺得，這個點，也該回來了。”

    程蓉音拿起杯子，坐到一邊。

    顧淮的子，像極了年輕時候，心裏明明在意，上卻從不肯承認，自己在裏蹉跎了一輩子，如今瞧著顧淮，心頭總是有些難以釋懷的緒。

    “結了婚，就好好過日子，以前那些關係，該斷都斷幹淨，戚玥不是名門出，年喪母，家世差距大，圈子裏，自然有些不長眼的東西胡說八道，你作為丈夫，多護著些。”

    顧淮意外抬眸，程蓉音很說這麽多話，這個意外而來的婚姻，顧陣反對在他意料之中，程蓉音子淡漠，他以為最多像從前那樣不聞不問，卻不想是將戚玥的背景調查的清楚，還做出這番決定。

    “是顧太太，我自然會護著。”

    程蓉音頓了頓，想說些什麽，但是終究也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