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主要做電影還是做電視劇啊？”

    戚玥好奇問了句。

    “都做，隻要有好的劇本，合適的團隊，都可以合作。”顧淮瞥了一眼，“之前去陳慶原公司，也是在談這個事。”

    正恒在圈裏實在算不上多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陸南一，顧淮跟正恒合作，自然不是看上這些，而是因為戚玥簽在這裏。

    戚玥小聲吐槽，“陳慶原老巨猾，心黑著呢，扣我們片酬不說，還做假賬，你跟他合作，留個心眼吧。”

    “他扣你片酬了？”

    顧淮問。

    “公司就沒有不被扣片酬的，要不然正恒會一直留不住人，但是人家一點都不怕，有幾個流量撐著，多的是新人來簽約，火起來還好點，像我這種，基本上賺的錢也就勉強夠在這裏生存，想買房，或者再養活一個……人，不開展點副業完全不行，所以公司不人外接廣告啊，或者演出啊什麽的，隻要不出格，公司一般也不會說什麽。”

    顧淮表有些微妙，戚玥在正恒之所以待遇這麽差，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他確實有讓陳慶原製的資源，那時候各種誤會，加之跟戚玥保持的、人關係，他並不想讓出名，如今對這個人上心了，突然覺得有些悶得慌。

    四年對於一個藝人來說，太珍貴了，戚玥年紀不算小，如果再混不出點名堂，以後想火，就更難了。

    他突然不敢跟戚玥說實話，如果知道是他在製，心裏會怎麽想……

    “你想紅嗎？”

    他低聲問。

    戚玥一愣，這句話太悉了，當初跟他提分手的時候，顧淮就問過，帶著嘲諷，碎的自尊。

    再次聽見這句話，心頭還是不免泛起輕。

    故作輕鬆道，“你這問題……來這個圈子誰不想火，不過有些事啊，看命，想多了徒生煩惱，所以我現在不想了。”

    “你現在可以想想，”顧淮手挑起臉側的一縷頭發，勾到耳後，“我捧你。”

    戚玥一怔，下意識的朝後退了退，躲開顧淮的，掩飾的將頭發往後攏了攏，“開什麽玩笑。”

    顧淮將的慌張，盡收眼底，湊近，聲音磁低沉，“我沒開玩笑，你想紅，我捧你。”

    我捧你……

    戚玥閉上眼，在事業上確實沒有什麽雄心壯誌，當初娛樂圈也是個偶然，顧淮背地裏的製，不是不知道，隻是可以忽略，如今這人張要捧，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太了解顧淮，他做事，從來都是目的十足，所以這次……

    “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麽？”

    聲音很輕，顧淮卻還是聽到了。

    那一瞬間，心口實的疼了起來，原來得不到回應，居然是這種滋味。

    那四年裏，又是怎麽在他邊呆下去的。

    “我說什麽也不要，你信嗎?”

    戚玥垂下眼簾，“這不是你的格。”

    他抿起，第一次對這個人，產生一種無力，恨不懂，恨拒絕，可真的不懂嗎，隻是被他拒絕習慣了，自己給氣自己豎起了可以藏的圍牆。

    顧淮吐出一口濁氣，挑起的下，“你的心。”

    戚玥傻愣愣的看著他，全的瞬間朝臉上湧去，一時間又紅又燙，結結道，“開……開什麽玩笑……”

    顧淮的眼神深邃，半點沒有開玩笑的跡象，的心跳得更加劇烈，有種要跳出嗓子的覺，腦子裏暈暈乎乎，一會兒覺得顧淮像是在表白，一會兒又覺得這是他逗弄的另一種方式。

    反反複複，怎麽都找不到答案。

    他湊過來，將下在的肩膀上，聲音輕輕，“怕把你嚇跑，又怕你不知道，你以前……也是這種覺嗎？”

    “顧，顧淮……”

    聲音有點，他察覺到的慌張，抱著的力道加大。

    “你可以不用那麽快回答我，我等你願意給我的那天。”

    這一刻，戚玥承認，自己有些淪陷了。

    顧淮太溫了，這是他們相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心不已，如果是四年前，真的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但是現在，已經沒有當初那份孤注一擲的勇氣。

    戚睿漸漸長大，以前的玩心跟執著，也都漸漸收攏回來，不管接不接顧淮，都必須清楚，戚睿將會是一個不定時炸彈，隨時會將這一切全部碎。

    應該果斷拒絕顧淮的，但是猶豫了，更不敢跟他說戚睿的事，沒有一個人可以接自己被對方騙了四年吧，或許是害怕顧淮的偏執，也或許，是怕再也沒有聯係，在這個可以講清楚一切的時候，選擇了沉默。

    沒有推開他，顧淮眼底漾起一笑意，輕輕在尖吻了一下。

    戚玥像被嚇到，瞪大眼睛看著他。

    傻傻的樣子，惹得顧淮心頭發。

    “你再看下去，我怕是有點把持不住。”

    戚玥回過神，一把將這個說話不正經的人推開。

    “下、流！”

    “嘶——”

    顧淮捂著胳膊，皺起眉，臉不太好看。

    戚玥張道，“怎麽了？我是不是推到你傷口了？”

    顧淮皺著眉，“嗯”了一聲。

    “很疼嗎？”

    “疼……”

    “那怎麽辦？”

    顧淮湊過來，“再親一口，就不疼了。”

    戚玥……

    就不該信這狗男人的鬼話！這回可是毫不留的將顧淮推開，氣惱的跑去了洗手間。

    顧淮順著的力道，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瞧著倉皇離開的背影，發出沉悶的笑聲，越想越覺得，這一刀，挨得太值了。

    不點傷，怎麽能知道心裏還有他。

    心疼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戚玥在洗手間，用水在臉上拍了好幾把，冷靜了一會兒，才從裏麵出來。

    顧淮抱著筆記本在客廳工作，戚玥半點不想去招惹這家夥，沒等顧淮注意到，一溜煙躥進了廚房。

    “媽，要不要幫……”

    “忙”字被戚玥咽回了肚子裏，廚房一淡淡的焦灼味蔓延出來，粥鍋裏飄上來幾片黑黑的東西，程蓉音舉著勺子麵尷尬的站在那裏，戚玥閉上了。

    說好的，廚藝有進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