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常見嗎？”戚玥擰起眉，“不是我記憶錯？”

    “你是不是會有那種，某一瞬間，覺得眼前的場景，或者眼前的人，有種意外悉的覺，就好像是夢裏見到過一樣。”

    “好像是吧……”可以這麽說，但也好像不太準確，戚玥也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那種怪異的覺，腦子裏會閃現奇怪的畫麵，甚至會有奇怪的對話，對來說完全陌生。

    “我以前跟著我研究生的導師，參與一個課題，就是研究人類大腦跟夢境的一個課題，有一個對這個頗有研究的老師說，人的大腦，無時無刻都在虛構這種場景，潛意識的活，當你遇到現實中近似的場景，或者悉的味道時，就會與你記憶中大腦以前虛構的景相呼應，這時候，再加上心理強化的作用，就會讓人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覺，但這隻是你大腦運算給你的一種錯覺，並不一定是真實發生的。”

    “所以，你的意思說，我就是在做夢？”

    秦夢瑤點頭，“也可以這麽說，但這畢竟隻是我的主觀推測，有關大腦跟夢境是一個非常複雜的課題，有時候還涉及病理學，你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去醫院做一個腦部CT，可以排除一些生理上的原因，會相對安心些。”

    “好吧。”

    戚玥還是很困，還想問兩句，見秦夢瑤拿著手機，不知道跟誰聊天，到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如果是做夢，那林遠之這個人怎麽解釋，全班同學都知道，卻唯獨對這個名字那麽陌生，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有個學長請假了，讓我下午幫他代一節課，”秦夢瑤抬起頭，“本來還想跟你出去玩玩，現在好像出不去了。”

    “沒關係，工作要。”

    秦夢瑤有些愧疚，“好不容易來一次，還沒時間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兒，跟你說說話就開心的，你課幾點的，現在就要走嗎？”

    “下午四點，還有一個小時呢，我陪你在校園轉轉？”

    “好啊。”

    T大校區特別大，校還有校車，一塊錢能從南門走到北門。

    兩人一邊走，秦夢瑤一邊跟介紹，“那個就是我們學校的舞蹈係的樓，等你下次來的時候，我帶你去裏麵轉轉，舞蹈教室特別大，你肯定喜歡。”

    “好啊。”

    兩人聊著高中時代的囧事，都不覺驚歎歲月如梭。快到校門口的時候，一個材高大的男生捧著一束玫瑰，衝到們跟前。

    “秦老師，送給你。”

    戚玥識趣的往邊站了站，看熱鬧似的湊在旁邊。

    秦夢瑤沒有手接，溫聲道，“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男生抓了抓頭發，有些失落，也有些尷尬，但還是道，“這是聖誕節禮。”

    戚玥……

    這個挽回尊嚴的理由，真的，就連都覺得無懈可擊。

    後天就是聖誕節，你非說這是聖誕禮，誰能拒絕。

    秦夢瑤果然無法拒絕，於是接了過來，“謝謝你。”

    男生笑了笑，出兩顆虎牙，“我是院的林海威，今年大四。”

    說完不等秦夢瑤反應，就跑了。

    “嘖嘖，院的學生，一個打十個，怎麽表個白，這麽呀。”

    秦夢瑤白了一眼，“人家說了，是聖誕節禮！”

    “你信嗎？”戚玥聳聳肩，“反正我是不信，秦老師，不要太挑剔嘛，這麽帥的小學弟，也不是不可以的。”

    “去你的！”

    T大南門，顧淮坐在車上看著時間。

    他已經在外麵等了半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前。

    會議剛剛結束，他就接到了陸瑾瑜的電話。

    “喂，淮哥，是我。”

    顧淮著手機沒說話。

    陸瑾瑜也覺得有些尷尬，“我，昨天晚上的事……”

    “你昨晚把送哪兒了？”

    顧淮冷冷打斷他的話。

    陸瑾瑜低聲道，“我本來是想送回去的，但是戚玥不願意，我就在附近一家酒店給開了一個房間。”

    顧淮閉上眼，所以昨天一晚上，他們都待在一起！

    怒氣在一點點攀升，顧淮著角，沉聲道，“你記得我警告過你什麽吧？”

    陸瑾瑜輕聲道，“淮哥，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但是我跟戚玥之間，什麽都沒有，所以我約吃飯，約的明磊落。

    我並不知道你當時也在那家餐廳，餐廳是戚玥選的，我不清楚是不是清楚你在。

    戚玥不喜歡吃日料，昨天我說請吃飯，說去這家日料店，我就覺得很奇怪，之後看見你，好像又能解釋的的通，為什麽會選那裏。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矛盾，但你昨晚的話，是真的傷到了，在酒店哭了很久，快三點的時候才睡著。

    那套西服是租的，戚玥說你不陪去參加妹妹的婚禮，說要拉我去壯膽，給租了那麽一西服，西服我已經退了，你們之間的事，還是你們自己解決的好。

    醒來之後也沒吃飯，就讓我送去了T大，應該是找朋友，T大的北門在修路，不能通車，你去南門，一定能等到。

    我媽前幾天還讓我約你倆吃飯，等你們和好了，就過來吧。”

    顧淮攥手機，“你以為告訴我這些，你就能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嗎？陸瑾瑜，你的眼神，太不加掩飾了。”

    陸瑾瑜垂眸笑了下，“淮哥，我對戚玥是有好，我們倆年紀相近，興趣相仿，這也是為什麽我們倆能玩到一起，但是是你的人，我對也僅僅止於好，我拿你當親哥，所以我永遠也不會踏出那一步，”陸瑾瑜頓了頓，“以後我不會再約單獨出來了，除非你在場或者知。”

    說完陸瑾瑜就掛了電話。

    顧淮抿起，隨後起起，抓起車鑰匙就朝外走。

    季雲書拿著文件過來，正好看見要上電梯的顧淮，趕道，“顧總，這有兩個文件需要您簽字。”

    “路上簽。”

    顧淮將車鑰匙丟給季雲書，“跟我一塊兒去。”

    “去哪兒？”

    顧淮已經上了電梯。

    一路開到T大，季雲書腦子裏掛滿了無數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