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走幹嘛不說話！”

    顧淮神無辜，“我在浴室洗了個澡，沒聽見你回來。”

    “那你就能看見短信？你洗澡還拿著手機？”

    戚玥紅著臉瞪他，不信他的鬼話。

    “我在外洗澡一直都帶著手機，”顧淮一本正經，“錯過客戶電話，損失太大，除非在家裏，有你聽著，不然就算是洗澡，我也會帶著手機。”

    說著笑了下，湊過來在的瓣上親了一下，“幸好帶著，不然差點錯過你的指令。”

    戚玥又又惱，心裏卻又忍不住泛甜，上嘟噥道，“誰指令你了。”

    顧淮坐下來，將摟進懷裏，“剛剛洗澡的時候，我想了一下你說的話，我確實表現的太武斷，跟誰朋友是你的自由，我可以引導保護，但不能替你做決定，抱歉，還有，阿琰，我不知道你對他這麽介懷，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以後不會再帶你見他。”

    顧淮姿態放得這麽低，戚玥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剛剛就是氣頭上話，沒有那麽嚴重，司徒琰就是臭了點，但他確實也幫過我，還有……”戚玥頓了頓，“我不會讓你在我跟你朋友之間抉擇，我說那些話也不是要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我知道，”顧淮親了親的發，“我也有個問題。”

    戚玥轉頭看向他，“什麽問題。”

    顧淮笑了下，“就是……我算追到你了嗎？”

    戚玥一愣，下一秒耳朵就開始發燙，不自在的推開顧淮，咳了一聲道，“當然沒有！我有那麽好追嗎？”

    顧淮歎了口氣，有些失落道，“畢業論文都沒這麽難。”

    下一秒，又聽戚玥不自在道，“勉強算試用期吧。”

    顧淮形一頓，立馬來了神，“試用期？那多久轉正？”

    戚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你表現。”

    顧淮順著的眼神落到自己下，頓了頓，問，“生理表現？”

    戚玥角了，一個抱枕砸到了顧淮頭上。

    後者抱著抱枕，笑得風華絕代。

    戚玥紅著耳朵開始轟人，“走走走，趕走！煩死了！”

    顧淮沒有再逗，戚玥對他的態度明顯鬆，這是個難得的好跡象，千萬不能得寸進尺破壞這份好。

    所以他見好就收，起笑著就換服去了。

    戚玥也開始化妝。

    今天隻是後臺排練，不是真正的賽場，其實不需要化舞臺妝，但是覺得化上妝看到鏡子裏的形象，會更容易戲一些，所以還是會化妝。

    之前到的比賽片段，是民國戲，要穿旗袍的那種。

    來的時候，從程蓉音送的服裏挑了一件白暗紋旗袍，妝容也要複古些才好容易搭配。

    顧淮換服的時候，就看見顧太太坐在鏡子前，拿著修眉刀，一點一點將自己眉梢多餘的眉刮掉，原本的自然濃的野生眉，就變了細細的一條，眉峰往下多餘的眉，全都被用修眉刀刮掉，刮完之後輕輕一掃，兩條眉就變了細細的半眉，看起來有點奇怪。

    隨後就見拿起眉筆開始在眉上勾勒，順著剛剛刮的紋理，將眉梢拉得細長，再一點點畫上簇眉，讓眉形更加自然，兩條眉畫完之後，整就看著自然許多。

    隨後就開始上眼妝。

    顧淮隻做護品的研究，對於妝，其實懂得不多，戚玥手裏拿的那些工，他甚至連名字都不上。

    隻見作嫻的拿著眼影刷在眼影盤裏挑，然後一點點掃在眼皮上，再慢慢暈染到自然，反複多次，眼睛的廓一點點加深，突然多了些不同尋常的韻味。

    見他沒走，盯著自己化妝，戚玥問道，“今天不用上班嗎？”

    “嗯，隻有一個會議，不是很著急。”

    他說著，抱著雙臂靠在離鏡子不遠的牆壁上，靜靜看著。

    戚玥還從來沒有在有人觀看的時候給自己化妝，被他這麽盯著，顯得有些不自在。

    “幹嘛一直盯著我？”

    顧淮道，“公司最近在考察妝這一塊，我了解了解。”

    戚玥將信將疑，“了解這個，你應該跑市場才對，看我能看出點什麽。”

    顧淮手拿起一個散盒晃了晃，“市場是要跑的，但我至得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些什麽作用，不然怎麽了解市場。”

    倒也是，戚玥沒再懷疑，繼續上妝。

    戚玥很快就畫好了另一隻眼睛，然後開始簡單的修容，上口紅，等定完妝，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細長的柳葉眉，深邃的眼睛，紅豔，珠飽滿，一顰一笑，突然多了些古典的韻味。

    等把頭發盤好，換上程蓉音送的旗袍，那完全就是民國畫風裏走出來的大家閨秀，即便是他，也為之驚豔。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戚玥的另一麵，對妝的自信，讓整個人都明豔起來。

    但是戚玥卻眉頭皺，不停的翻著首飾盒。

    顧淮見的樣子，忍不住問，“怎麽了？”

    “顧著化妝，忘了配一套複古點的首飾了。”

    那些首飾，全都是鉑金白銀，看起來都太現代化，沒有辦法佩戴。

    “算了，反正也是排練，不用戴也行。”

    說著，開始收拾自己的化妝箱。

    顧淮看著，若有所思。

    等戚玥收拾好的時候，蘇未也到了，差不多到了錄製的時間，蘇未就帶著戚玥先走了，臨走之前不忘叮囑顧淮離開的時候小心些，別被狗仔盯上。

    前往錄製大棚去的時候，戚玥才問，“你妹妹還好吧？”

    “沒事，跟一群朋友喝醉了，手機被了。”蘇未聲音很輕，樣子有些疲乏，大概昨晚也沒休息好。

    “沒事就好，有需要幫忙的，記得跟我說。”

    蘇未笑了下，“知道了，”說著頓了下，問，“昨晚聚會，沒出什麽事吧？”

    不問還好，一問，戚玥的神變得僵了一下，“這能出什麽事，就是簡單吃個飯。”

    雖然臉變化很快，蘇未還是注意到那一閃而過的僵。

    難怪昨晚顧淮會那麽敏，戚玥確實有點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