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手機給我。”
顧淮看著,沒說話。
柳如冰道,“你給我我才能給你證據啊,我還能報警不?”
顧淮使了個眼,沒一會兒,季雲書就外麵把手機給拿了進來。
柳如冰將手機開機,點開一段視頻,丟給顧淮,“這是現場的一段視頻,我當時錄的,應該對你們有用。”
顧淮詫異,“這種地方,你都敢錄?”
柳如冰雙手環,挑笑了下,“不然怎麽能讓這幫渣滓乖乖將錢出來?”
顧淮抿起,看完視頻,將視頻傳到自己手機上,抬眸看了柳如冰一眼,“這些年勒索的錢財不在數,怎麽不考慮收手?”
柳如冰皺著眉,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你管那麽多幹嘛,個人喜好不行嗎?”
“我是好奇,”顧淮頓了頓,“天跟一幫癮君子打道,不是每次都能幸運一口不。”
柳如冰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沒過?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那東西的威力。”
顧淮不置可否。
等視頻傳完,顧淮將手機還給了。
柳如冰一愣,手機在手裏轉了一圈,問,“就直接還給我了?”
顧淮淡淡道,“你可以報警,或者聯係朋友接你走,隨意。”
柳如冰角了,“卸磨殺驢啊?”
顧淮掃了一眼,“我給你手機是覺得你沒那麽蠢,這裏房費已經付到下個月,你可以一直住下去,直到開庭,需要買什麽,跟他們說,你也可以自己出去買,不過最好在他們視線之,不然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有急事讓人聯係我。”
柳如冰打量著他,“你什麽家庭?五星酒店房費都能付到下個月?”
顧淮懶得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轉就打算走,柳如冰住他,“喂,那小胖子現在怎麽樣?”
顧淮頭也沒回,丟給三個字——死不了。
柳如冰撇撇,扭頭問旁邊的保鏢,“你們老板很拽啊,什麽呀?”
保鏢目不斜視,這種問題並不在他們工作範圍。
柳如冰“切”了一聲,坐到沙發上,重新拿起遙控將電視打開。
從酒店出來,顧淮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宋楠發來的,大意是今晚們學校才藝大賽,知道他很忙,但還是希他能來,自己隻邀請了他一個人。
顧淮快速的掃完,扭頭對季雲書道,“訂個花籃,替我送到宋楠學校,等演出結束,我替辦慶功宴。”
季雲書一走,顧淮就給戚玥打了電話。
那頭戚玥在洗手間卸妝,沒聽見手機響。
戚睿看了眼來電顯示,拿自己手機給顧淮發了條短信。
“在洗臉。”
顧淮看見那條短信,就笑起來,幹脆給小家夥打了過去。
戚睿回完短信,剛拿起陸子妍送的油畫棒,顧淮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他仰頭朝洗手間看了一眼,小胖手拿起手機摁了接聽。
“在幹嘛?”
“畫畫。”戚睿乖乖道,“陸子妍送我的新畫筆,想試試看。”
“你很喜歡畫畫?”
顧淮很早之前就想問,上次接他的時候,他就跟陸子妍在一起畫畫。
“一般般。”
顧淮意外,“不是很喜歡的話,為什麽要一直畫?”
戚睿想了想道,“這樣看起來像一個五歲的小孩兒。”
顧淮失笑,“你本來不就是個五歲小孩兒?”
戚睿沉默了一會兒,認真跟他講,“但是五歲的小孩兒不會解高階數獨,也不會喜歡看解剖類的書,這不正常。”
顧淮的笑容漸漸收斂。
小家夥很誠實。
如果是別人這麽問他,他未必願意說,但是自從上次顧淮扮作他爸爸接他放學之後,他就突然跟顧淮親近了不。
顧淮上有一個孩子崇拜的父親的影,他高大,強壯,像一座大山,又無所不能,他會像戚玥一樣,給他買自己喜歡的蛋仔,但是又跟戚玥給予他的覺完全不同,他一邊好奇,一邊又忍不住親近。
那些不願意說出來讓戚玥難過的話,他會對顧淮如實以告。
“沒有一本書,一部法典規定正常的小孩兒一定要怎樣?”顧淮聲音很溫和,“這又不是數學題,怎麽會有統一的答案?”
戚睿愣了愣,輕聲道,“可是不一樣會很奇怪。”
顧淮輕笑一聲,“都是一樣,這個世界豈不是會顯得很無聊?為你的不同,到奇怪的,隻是一些不思進取的庸人,而你不需要為了討好一些庸人,刻意將自己拉到跟他們一個水準。而且,誰說小孩子不能喜歡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小時候還喜歡研究火藥呢。”
戚睿驚訝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又充滿著無限好奇,“真的嗎?”
“當然,我照著書上配比自己做了一個竹,想試一下它的威力,就把它點燃扔進了我爺爺種蓮花的小池塘裏,結果蓮花被炸飛得到都是,就連他養了十多年的兩條錦鯉也被炸死了。”
戚睿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由衷道,“很酷!”
顧淮笑道,“結局並不酷,老爺子拿著子追了我十條街,罰我在池塘邊對著兩條死不瞑目的錦鯉跪了一下午。”
戚睿笑起來,音很甜,顧淮幾乎可以想象他此刻笑起來的樣子,心底莫名一陣。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所以說,不用刻意追求跟別人一樣,喜歡什麽就去做,當然,我那種方式是不可取的,無論喜歡什麽,安全都是第一位。”
戚睿應了一聲,這時,洗手間的水聲停了,應該是戚玥收拾完了。
他低聲音對顧淮道,“七月洗好了,我要掛了。”
“嗯。”
說要掛,卻遲遲又沒有掛,顧淮耐心地問,“還有話跟我說?”
小家夥輕輕應了一聲,有些小別扭道,“我,我畫了一幅畫,想送給你,我要怎麽給你?”
顧淮有些意外,“給我畫的?”
“嗯。”
顧淮眉眼溫和了幾分,“郵寄給我吧,我一會兒給你發個地址,隨便找個快遞,到付就可以。”
“好。”
話音剛落,戚玥就從洗手間出來了,戚睿快速跟他道了別,趕將電話掛斷。
戚玥敷著麵出來,路過客廳,看見小家夥在趴著畫畫,順手在他腦袋上擼了一把。
小家夥乖順的頭發,瞬間被擼了,他像個小大人一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跟戚玥道,“剛剛你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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