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鍾聲敲響之前，戚玥給戚睿打了電話。

    “寶貝，吃餃子沒。”

    戚睿跟王阿姨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接到電話，生生道，“吃了，婆婆還做了和魚。”

    “那麽盛啊，”戚玥低笑，“一會兒完年，不要再熬夜，早點睡，明天媽媽帶你出去玩。”

    “好。”

    戚玥頓了頓，伴著新年的鍾聲，跟小家夥道，“新年快樂，一定要健健康康長大。”

    掛電話的時候，戚玥眼眶有些潤，這是第一次，過年的時候，不在戚睿邊。

    這個在心裏泛濫災，既愧對兒子，也愧對顧淮。

    顧淮找到的時候，正站在二樓的臺上。

    肩上一沉，一件外套披在了上，手是悉的味道，戚玥趕將眼淚回去，勉強撐起笑容，“你怎麽上來了？”

    臺燈昏暗，但顧淮還是看清眼角沒有盡的淚，他從後環住，將下在肩頭，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沙啞，在耳邊吹，“新年快樂，顧太太。”

    心悅心中一，側頭跟他親了一下，“新年快樂，老公。”

    院子裏，薛青禾跟孫斌在放煙花。

    薛青禾嫌孫斌笨，一直罵罵咧咧，一會兒中文，一會兒英語，偶爾還要飆出幾句法語，孫斌吃了沒文化的虧，聽得半懂不懂，完全懟不過人家，乎乎一張臉，氣得通紅，看上去還喜氣。

    “放煙花會不會被抓？”

    顧淮低笑，“不會，買的都是不會升空的，我們還是在郊區，外麵看不見的。”

    戚玥“哦”了一聲，心想，果然是大別墅好，住郊區還能放放煙火，戚睿還沒見過這玩意兒呢。

    “明天，我有幾個同學過來，約好了出去聚一聚，不帶家屬，你明天要是無聊的話，就去找朋友玩，後天我訂了機票，我們去三亞玩兩天，到時候我直接送你進組。”

    “好。”還想著明天找什麽借口開溜呢，沒想到顧淮這邊先有了安排，也好，謊話越說越有心理負擔，早就不想說了。

    大家都喝了酒，程蓉音安排家裏的司機把人送了回去，老宅一下又清冷不。

    他們倆本打算也走的，但是他們一走，這裏就隻剩下程蓉音一個人，大過年的，一個人也太冷清了，戚玥跟顧淮就留了下來。

    聽聞戚玥過兩天就要進組，程蓉音也沒說什麽，隻是叮囑出門在外，多注意安全。

    並不對戚玥的職業發表任何否定的觀點，那是不曾涉足的領域，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指點戚玥的工作，這是屬於的教養跟尊重。

    睡覺的時候，戚玥對顧淮說，“咱媽嫁給你爸，一定是你們顧家祖墳冒了青煙。”

    顧淮……

    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

    戚玥打了個哈欠，“都一點了，你爸還不回來，我跟你講，以後你要是過年這個點不回來，你就永遠別回來了，我才不要不著家的男人。”

    顧淮了的下，“那你可得想想辦法，怎麽讓我家。”

    說著親了下去。

    戚玥抱住他的脖子，輕輕回應著，到了關鍵，又急剎車。

    “媽還沒睡。”

    顧淮拉開的手，在側，“放心，不會來敲門的。”

    戚玥還想推拒，這裏沒有安全套，萬一鬧出人命怎麽辦。

    但是顧淮已經將撥的意迷，很快就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麽，稀裏糊塗就縱容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在他從小長大的房間做這種事，顧淮這次格外的興，作甚至有些魯，但又克製著不會弄傷。

    戚玥渾發麻，卻因為顧忌在顧家的老宅，不敢放縱出聲。

    越是忍，顧淮就越是過分，戚玥被欺負得眼角泛紅，最後忍不住一口咬住了顧淮的肩膀，甚有報複的意味。

    顧淮了的後腦勺，再次俯……

    第二天醒來，顧淮已經起了。

    戚玥簡單洗漱一下，也下樓了。

    顧淮在樓下跟程蓉音講話，見戚玥下來，衝招手。

    戚玥下來，彎起眉眼，“媽媽，新年快樂。”

    程蓉音說了聲“謝謝”，招呼過來吃早餐。

    早餐是昨天包的餃子，還有程蓉音熬的銀耳粥。

    廚藝有了進步，銀耳粥熬得晶瑩剔，放了枸杞跟甜棗，喝起來淡淡的甜，戚玥讚不絕口。

    本就甜，讚的話讓程蓉音很是用，常年冷淡的表，也多了幾分和煦的溫。

    等三個人吃完，戚玥幫著收拾的時候，程蓉音遞給一個紅包，“新年快樂。”

    戚玥下意識推辭。

    程蓉音說，“收著吧，今年是你過門的第一年，雖然婚禮還沒辦，但該有的，不能比別人。”

    話說到這份上，戚玥也不好推辭了，雙手接過來，認真道，“謝謝媽。”

    等程蓉音出去，顧淮就進來了。

    看見手裏的紅包，調侃，“收到紅包還不開心？不像你的作風。”

    戚玥瞪他一眼，“你是嫉妒嗎？”

    “是啊，”顧淮靠著門，“自從你嫁過來，媽對你比對我可上心多了，我小時候，都沒怎麽給我紅包，不然，分我一半？”

    “想得！”

    戚玥將了手，打開紅包，裏麵是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卡裏的餘額額，還有卡的碼。

    餘額五百萬，碼是戚玥的生日。

    愣了愣，抬頭問顧淮，“你媽給我這個紅包，真不是要我離開你嗎？”

    顧淮掃了一眼紙條上的字，“要是讓你離開我，一錢都不會給你，你以為這麽多年生意白做的？”

    “你媽這麽狠啊，你爸之前讓我離開你，還說要給我一千萬呢。”

    “你要是答應了，那你屬實是個傻子，”顧淮慢悠悠道，“你老公的價，比一千萬可多得多。”

    戚玥白眼飛上天，顧淮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真是又迷人又欠揍。

    看著戚玥將卡塞進皮夾，顧淮逗，“紅包錢不，不如三亞這次你請客？”

    “你不是都訂了機票房間？”

    “你可以再轉給我。”

    戚玥揮揮手，“拜拜。”

    財迷這件事上，戚玥踐行得非常徹底，就算是顧淮，也不能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