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麵對這個問題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回答:“我不會再回去了。”
看到蘇婉卿和傅文山驚訝又失落,最後言又止的模樣,阮梨知道他們肯定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現在不在乎任何人對自己的看法,滿心都隻想做一件事。
“梨梨……”
就在蘇婉卿還想勸勸阮梨時,傅文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就在病房裏接通,結果沒過幾秒就大聲喊了一句:“什麽?爸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傅文山緒非常激,聲音也很大,阮梨聽得清清楚楚。
傅老爺子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傅老爺子的雖然一向朗,但年紀擺在那裏,要是真從樓梯上摔下來,肯定傷的不輕。
“好好好,我和婉卿就在這家醫院,馬上到!”
傅文山匆匆掛斷電話,跟蘇婉卿簡單說了下況後,兩人就急忙出了病房。
阮梨想知道傅老爺子現在的狀況,也趕跟著出去。
倒不是還想關心傅老爺子,隻是在查清火災真相之前,阮梨可不希傅老爺子喪命!
阮梨跟著蘇婉卿他們趕過去時,急救室外麵的走廊上已經滿了人。
除了傅硯禮,以及在國外的傅承洲和在滬市出差的傅承溫外,傅家其他人全部到齊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傅文山神焦急地走到給自己打電話的三弟麵前:“爸怎麽會突然從樓梯上摔下來?”
傅家老宅有那麽多傭人,還有幾乎二十四小時跟著傅老爺子的管家福伯。
這麽多雙眼睛盯著,按理說是絕對不會發生這種況的。
“我也不清楚,那個時候正是午休時間,客廳裏都沒有傭人。”
“聽福伯說,他發現的時候,爸已經倒在地上了。”
“我還去查了監控,沒想到監控早就壞了,什麽也沒拍到。”
站在最後麵的阮梨聽到這些,不皺了皺眉。
沒人看到摔跤,監控又正好壞了,這真的隻是意外和巧合嗎?
“爸現在況怎麽樣?”傅文山看了眼急救室閉的門,臉上是化不開的擔憂。
“還在搶救,況不太樂觀。”
這話一出,空氣中逐漸蔓延起一凝重哀傷的氣氛。
阮梨靜靜站在原地,目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發現每個人臉上的表都不一樣。
尤其是坐在椅子上的傅承煜,看起來很張很著急,但角又在微微上揚,止不住地興。
難道對他來說,傅老爺子出事是一件好事?
阮梨還沒來得及深思,突然聽到有人開口問了一句:“爸這次要是醒不過來,我們是不是該分一分產了?”
問這話的人正是傅承煜的父親,傅老爺子的長子傅文崢。
這話一出,現場安靜了幾秒,最後是傅文山先出聲打破沉默。
“大哥,醫生還在全力搶救,爸人都沒出來,你怎麽能先提這種事。”
“是啊大哥,爸一向很好,隻是摔了一跤,不是什麽大問題的。”傅文山的五弟也跟著附和。
傅文崢看了看他們,冷哼了一聲:“你們就別在這口是心非了。”
“上說著希老爺子沒事,心裏其實都不是這麽想的吧?你們有人敢說自己對老爺子的錢一點心思都沒有嗎?”
“要真沒這種心思,現在就主提退出爭產的事,別在這裝什麽假惺惺的好人!”
“我爸說的沒錯!”一直沉默的傅承煜此刻也跟著出聲。
“各位叔叔嬸嬸要真這麽坦地退出,我還會敬佩一下你們。”
“別用這種話來忽悠我們,我們當然希老爺子能夠平平安安,但繼承產是我們本來該有的權利,別想要我們放棄!”傅硯禮的三嬸立刻出聲喊了起來。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紛紛跟著附和,沒一個人願意放棄財產的。
阮梨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隻是……
總覺傅老爺子這事有些不太對勁。
就在眾人爭得麵紅耳赤的時候,一道沉穩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眾人下意識回過頭,就看到傅硯禮帶著許明快步走過來,旁邊還有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一看到警察,傅承煜的臉瞬間白了下來,剛才還氣勢洶洶吵架的他直接沉默了。
甚至還不斷往傅文崢後躲,想要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阿禮,你怎麽帶著警察來了?”蘇婉卿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皺起眉,擔心是傅硯禮出了什麽事。
“爺爺不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樓梯,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傅硯禮沉聲說完,深邃的目在在場眾人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傅承煜上。
“你看著我幹什麽!”傅承煜本來就張,這會兒一跟傅硯禮對視上,立刻就急了。
“爺爺摔跤的事跟我可沒關係,你別想要汙蔑我!”
“我已經把確鑿的證據給警察了,是不是汙蔑,你跟著去一趟警局就知道了。”
相比於傅承煜的激和驚慌,傅硯禮依舊非常淡定。
“憑什麽!我不去!”傅承煜一聽要去警局,變得更加激起來。
但有警察在,去不去可不是傅承煜自己能說了算。
“傅承煜先生,你涉險故意傷人,請跟我們回去接調查。”
其中一個警察邊說邊舉出自己的警證,態度強,不容拒絕。
傅承煜的父母和妹妹也被這架勢嚇到,急忙想要幫著他說好話,但這些都是徒勞的。
最後,傅承煜在眾人的注視下直接被警察給帶走了。
“阿禮,這事真的是承煜做的嗎?”傅文山走到傅硯禮麵前,震驚到有些反應不過來。
“嗯。”傅硯禮沉聲應著。
“他這些天一直不太安分,手上的權限被爺爺收了不,估計是惱怒了。”
“你胡說!我兒子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是你想要栽贓嫁禍!”傅文崢也聽到了這話,立刻不服氣地喊了起來。
一旁的傅青穎聞言,也趕跟著喊起來:“三哥你自己都品行不端,怎麽還好意思說我哥啊?”
“你和阮梨的那些破事,我們可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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