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麽實驗？又到底說的是哪些人？

    阮梨心裏著急，但沒有打斷明父的話，專注聽他繼續說。

    “你們想過，如何把一個人的記憶植到另一個人的腦子裏嗎？”明父看著他們問了一句。

    阮梨和喬景嶼聽到這句話同時一愣。

    “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又怎麽能進自己的腦子？”

    喬景嶼沒出聲，阮梨的眉頭卻皺得更，試探著說：“也許可以用催眠？”

    “催眠並不是永久的，而且也沒辦法徹底改變一個人的記憶。”明父收起笑意，滿臉嚴肅。

    “你們父親要做的研究，就是通過一種儀，將一個人的記憶植進另一個人的腦子裏。”

    “鴻臨說，他小時候看過太多科幻電影和小說，對這樣高科技的研究非常興趣，從小就有這個夢想。”

    “但因為資金不足，一直都隻能在腦子裏構思這些，沒辦法手去做。”

    “他得到我的資金讚助以後，終於能夠購買儀開始試驗，並且還真得到了進展。”

    “但是，這項技才剛剛起步，非常不，至還需要十年二十年的試驗。”

    “可這件事不知道怎麽傳到了一些人的耳朵裏，他們對於這項技很興趣，也跟著投了一大筆錢。”

    “我們都很開心，以為得到了資助就能更快地完試驗，直到過了六年。”

    “他們的人找到你們的父親，說出了自己真實的目的。”

    明父的手用力握，臉變得極其難看：“人生短則幾十年，長則不過百年。”

    “其他的都得到滿足以後，有些人想要的就更多了。”明父停頓了十幾秒，緩緩吐出四個字。

    “比如，永生。”

    “這怎麽可能！”阮梨和喬景嶼同時出聲喊了一句。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活到一百歲已經算是長壽了。

    每個人的達到一定歲數後，都會開始變老衰竭，怎麽可能永生！

    “無法永生，但意識可以。”明父沉聲解釋道。

    “他們覺得，隻要把年老或者瀕死人的記憶轉移到一年輕健康的上，就可以達另一種程度上的永生。”

    阮梨和喬景嶼聽到這，總算是明白了那個試驗到底是什麽。

    這樣的想法的確也算是永生，但哪會有年輕健康的人自願奉上自己的給別人？

    “是啊，哪裏有人會自願呢？”明父看出了他們心裏的震驚和疑，重重歎了口氣。

    “但威利，他們總會想到辦法。”

    “你們的父母也知道這樣會害死很多無辜的生命，本不願意去做，但那個時候意歡剛生下兒，而兒子也隻有三歲。”

    “他們自己不畏懼死亡，不怕強權，那群畜生拿他們沒辦法，隻能用你們和你們爺爺的命威脅他們！”

    “如果不好好配合，你們阮家上下都得送命！”

    “他們搬了幾次家，可不管去哪裏都能被找到。”

    明父回想起當時，阮鴻臨和阮意歡知道這事以後，當即決定和他斷絕關係。

    “明巍，我的家人們已經被我連累了，現在沒辦法擺，但你可以。”

    “他們還不知道你也參與了這個試驗項目，隻要你現在離開，什麽事都不要再管，你就不會有危險！”

    阮鴻臨當時說的每一個字，明父都記得清清楚楚。

    明父講義氣，不舍得拋棄他們，但他知道對方的實力有多強大。

    他的上還著明家的重擔，有家族幾百號人靠著他，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任而害了族人們。

    所以最後，明父選擇了逃避，和他們徹底離關係。

    雖然明父沒有再和阮鴻臨夫婦聯係，但他一直有關注他們的況，時不時幫助一下。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八年。

    這八年間阮家都平安無事，阮鴻臨和阮意歡的兩個孩子也都健康快樂地長大。

    明父以為這件事算是過去了，繃了這麽多年的心慢慢放鬆下來。

    可怎麽也沒想到，沒過多長時間，阮家就突然起了一場大火，將除了阮梨以外的人全部燒死。

    明父得知消息後直接暈倒在地，這些年都一直活在愧疚和懊悔中。

    他會縱容明月和阮梨朋友，一直各種照顧阮梨，也都是因為這些願因。

    是對朋友的愧疚，也是對阮梨的心疼。

    現在看到喬景嶼，知道阮鴻臨和阮意歡的兒子也還活著，明父心裏的愧疚終於能稍微減輕一點了。

    阮梨和喬景嶼聽完這些，沉默了很久。

    明父說的這些話裏，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他們需要時間好好理一理。

    但可以確定的是，傅老爺子說的試驗就是這個。

    可試驗還沒結束，又跟他留下阮梨的命有什麽關係？

    “這些年我一直沒放棄替鴻臨報仇的念頭，也搜集到了一些資料。”

    明父起，打開書房的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到他們麵前。

    “我聽月亮說你最近在查這件事，不知道這些能不能提供一點幫助。”

    “謝謝伯伯。”阮梨接過紙袋的雙手輕輕抖了兩下。

    “你們如果要怪我就怪吧，這樣我的心裏還能好點。”明父再次重重歎了一口氣。

    “為什麽要怪您？”阮梨看向明父輕搖搖頭：“這些事又不是您的錯。”

    不管是給錢資助他們的父母，還是後來和他們斷絕關係，選擇明哲保，阮梨都不覺得明父有做錯什麽。

    而且，還很謝明父對自己這些年的照顧，以及他提供的這份資料。

    也許有了這資料，離真相就能更近一步。

    明父聽到阮梨這麽說，一直忍的緒發，瞬間就紅了眼眶。

    他這些年心裏一直牽掛著這件事，幾乎沒有再睡過一個安穩覺，現在總算是能為自己做的錯事贖罪了。

    喬景嶼在一旁沉默著，但眉頭越皺越。

    聽完明父說的那些故事，喬景嶼的腦海中似乎有些模糊的記憶在翻湧中。

    他知道自己一定忘記了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阮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