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在dL兼職的時候見過男模模工作。 

 為了業績，每天都拼命推銷酒水，一晚上喝幾桌子酒，幾包煙下去是常有的事。 

 聽說很多人做上一兩年就垮得不了了。 

 不知道戰司晏還能堅持幾年，但真心覺得他該珍惜來之不易的每一分錢。 

 戰司晏沒想到問這麼多到頭來是要勸自己省錢。 

 看著認真的模樣，被逗得忍不住扯了扯角。 

 “行了，說那麼多你也該了，來喝點水。” 

 “老不穿鞋也不是辦法。給你買雙鞋。穿多大碼的？” 

 喝水可以，買鞋就不必了。 

 楚曦過去把茶杯端了起來：“我自己買。” 

 自己怎麼買？著椅出去買嗎？ 

 還別說，確實可行。酒店下面就是上城知名的奢侈品商場，坐電梯兩分鐘就到了。 

 只不過依楚曦的摳搜勁兒，去了也不買。 

 一直想在金錢上給點補償，但不要，眼下也算個機會。 

 戰司晏沒接的話，“你先喝。” 

 喝完水，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孤男寡，又是名義上的夫妻，同酒店，尷尬再次蔓延了上來。 

 好在戰司晏及時打破了沉默：“陪我出去一下。”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進電梯，楚曦看著他按了負二，還以為兩人要去地下停車場。 

 結果電梯叮一聲打開，差點被眼前的線刺瞎眼睛。 

 居然是個芒璀璨，高端奢華的商場！ 

 商場足足有好幾層，他們在最頂層。 

 電梯是明的玻璃扶手，每個電梯拐角的天花板上都吊著幾米長的大水晶吊燈，折出來的線是那麼夢幻迷人，店鋪里陳列的東西是那麼高檔干凈。 

 楚曦迷了：“你上這兒來干什麼？” 

 戰司晏沒說話，推著下了電梯。 

 轉眼間，兩人出現在一家裝店。 

 雖然楚曦從來不穿名牌服，但這個牌子實在太響亮，一眼就認出來了。 

 “該不會是來給我買服吧？我不要！” 

 戰司晏仍舊沒理，直接跟店員說。 

 “找兩套適合的幫換上。” 

 店員熱地圍著楚曦打量了起來，拿了好幾套服讓選。 

 楚曦假裝看服款式和面料，翻了翻吊牌。 

 這麼多零？！ 

 “都不喜歡。” 

 “那這款呢？黎時裝周上知名影星韓素希穿過的同款秀服，上城僅此一件。” 

 那不得更貴？楚曦更不能要了。 

 “我再看看。你先忙你的去吧。” 

 店員只好退去了一旁，楚曦沖戰司晏眉弄眼一番，自己把椅了出去。 

 “你怎麼帶我來這種地方買服？太貴了。一件服比我一年工資都多，我穿不起，也沒場合穿，趕走。” 

 戰司晏看著眼睛：“我付錢。” 

 楚曦：“……我自己有手有腳有工作，憑什麼要你付錢？” 

 “就當還你四年前救過我的恩了。”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你也幫了我很多，早扯平了。行了行了，趕回去吧。” 

 說著，要往來時的電梯那，戰司晏拉住了。 

 “不買服可以，買雙鞋。” 

 鞋子比服也便宜不到哪兒去，楚曦堅持不要。 

 “你要實在為我好，我們換個平價的地方。就是要辛苦你送我出去一趟。” 

 見實在固執，戰司晏只好隨了。 

 轉眼，兩人坐到了車上。 

 楚曦拿手機搜了一下，十幾公里外有個平價服裝商城。 

 “咱們去這兒。” 

 車停在了商城門口的停車位上，戰司晏系了安全帶要推門下去，楚曦說。 

 “我往你微信上轉了1000塊錢，你收了，待會兒你來付賬。”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流行的這種風氣，男一起逛街，要是男的不付錢，會被人在背地里吐槽的。 

 還會照顧男人面子。 

 戰司晏不由得又多看了兩眼。 

 進了商城，悉和舒適撲面而來，楚曦覺得舒服多了，態度自若的去了家鞋店。 

 鞋店大約四十平，兩邊架子上擺滿了新鞋，中間放著張促銷臺，七八糟扔著各種斷碼清倉的舊款。 

 臺子正中立著個牌子：清倉，一律80元。 

 楚曦看都沒看兩邊的架子，直奔促銷臺。 

 “老板，有沒有賣錯碼的鞋子？” 

 老板是個材的中年婦，面相明，似乎對這種問題見怪不怪，反手拿了一雙出來。 

 “有，雖然款式老了點，碼數差的也有點多，但質量特好，你看看。” 

 楚曦接過去看了看，“多大碼的？” 

 “右腳37，左腳39。” 

 這不正好為量打造的嗎？ 

 “多錢？” 

 老板：“這鞋質量好得很，以前都賣兩百多一雙的。你要真心想要，五十吧。” 

 邊的戰司晏眉一擰：五十？五十塊錢能買雙鞋？ 

 他覺得這個價格低到塵埃里了，楚曦卻不覺得。 

 “又是錯碼又是老款的，要不是我腳傷，你賣給誰啊？老板，別繞，直接說最低價。” 

 老板想了想，“既然你跟這雙鞋這麼有緣，那再便宜十塊。四十，不能再低了。” 

 戰司晏：“……” 

 哪知楚曦還不滿意：“五塊。我敢說，這鞋除了我你全上城找不到第二個買家。給你五塊錢功夫錢，行了我穿走。” 

 老板立馬哼哼了起來：“哎喲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計較……” 

 “不賣是吧？不賣我走了。” 

 楚曦很果斷地調轉了椅方向，招呼戰司晏道。 

 “走吧，去別家看看。” 

 戰司晏心想：不買就對了。老買這麼便宜的鞋子，怪不得會扎釘子。 

 結果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老板住了。 

 “行了行了，回來吧，給你了！” 

 戰司晏再次：“？！” 

 楚曦滋滋地穿著五塊錢的鞋給自己配了條子，一共花費180。 

 戰司晏對的消費觀不敢恭維，但見開心，也不好多說什麼。 

 給自己買完，楚曦轉頭去了裝店。 

 “都好漂亮，我兒穿著肯定好看。” 

 雖然生了甜甜之后生活又拮據了不，但楚曦向來只摳自己不摳孩子。 

 給自己買服，各種挑剔砍價，到甜甜，一口氣拿了兩套服兩雙鞋，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我兒太可了，穿這里的每套服應該都很好看。” 

 看著閃著母輝的眼睛，戰司晏不自覺想到了甜甜。 

 也很可，穿哪件應該都很漂亮。 

 “那就再買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