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沒有任由傅伯遠胡鬧。
只不過離開病房后,他腦海里回著傅伯遠最后那一聲嚷:“你一歲的時候只會在地上爬,我孫子已經能跑能跳了……”
一歲孩子的作發展水平他不清楚。
但傅伯遠斬釘截鐵的架勢,讓他心里有了一微妙的變化。
裴琛給傅伯遠做完檢查出來:“星星已經走了嗎?”
“兩年沒見,都沒來得及跟好好打聲招呼。”
對上男人的眼神,他心里咯噔一下:“你這樣看著我……怎麼了嗎?”
“放心吧,老人家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緒激沒控制住,現在況已經穩定下來,但是千萬不能再刺激了。”
傅庭洲一只手在西口袋,眸幽幽:“當時,你確定的孩子流產了?”
“……你說星星嗎?”
裴琛輕微結滾了一下。
此刻停留在他臉上的,仿佛不是他的目,而是一臺能看穿一切的儀。
若是這時候泄半分緒,他這條小命怕是難保。
“流產還能有假?”
“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你想開點,老人家之所以如此,怕是心里也放不下……”
裴琛嘆氣:“不過呢,當不了孩子的親爸,當后爸也是可以的。”
“要不你爭取一下?”
傅庭洲薄抿一條直線,片刻,他清冷地出聲:“裴琛,你知道欺騙我的后果是什麼。”
裴琛輕輕“啊”了聲:“我騙你干什麼,就像傅叔叔說的,這事兒做個親子鑒定不就能確定了,我騙你也沒用啊。”
“那就做吧。”
“可你剛才不是說……”
“親子鑒定的事,我會安排,你不必手。”
裴琛心一沉。
糟糕。
到底還是起疑了。
只是眼下的況,他也不敢輕易聯系星星。
“那行吧,我不手,既然咱們倆之間毫無信任可言,那就按你自己的意思來吧。”
“不過,我好奇問你一句,我是說假如,假如這孩子是你的,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樣?”
傅庭洲沉默了。
孩子若是他的……
他會怎麼做?
見他久久不回答,裴琛搖了搖頭,輕聲說:“喜歡,是吧?”
這話,他本用不著再問。
兩年來他作為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喜歡,那孩子是不是你的重要嗎?還是你覺得星星不干凈了,覺得配不上你?你思想這麼淺是吧?”
傅庭洲忽然低吼:“我沒有那麼覺得!”
當聽到說,在國外喝醉了和別人發生關系,給別人生了個孩子……他震怒,他氣瘋了。
當著面,他用最難聽的言語辱。
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渾上下只剩下無盡的疼痛。那種滋味,就好像被人狠狠著心肺,那種疼,是吃止痛藥都止不了的。
他不甘心的是,輕易就放下了對他。
所做的一切,和人發生關系、生下來的那個孩子,都在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不喜歡他了,選擇這樣的方式跟過去割舍。
他真正在意的,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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