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章遠知眉眼淡淡,讓人窺探不出端倪。
他一只手搭在沙發上,另一只手拿著紅酒,不斷晃著,也沒怎麼看秦素素。
章遠知今年34歲,是圈有名的金牌宣發,有“點石金”的雅稱。
一年到頭找章遠知工作室做產品定位宣傳的,數都數不過來。
這樣份一個人,加上年齡閱歷擺在那里,就注定他不可能像愣頭青那樣懵懵懂懂,也不可能表現得像中鬼那樣急躁。
秦素素手指在章遠知心口畫了畫圈,低低問:“章總,我們的水……”
話還沒說完,章遠知就斜瞥了秦素素一眼。
“秦總,沒有人跟你說,在床上跟男人談工作,很敗興嗎?”
秦素素角一僵,繼續發嗲地哄著他:“可怎麼辦呢?我這人滿心滿眼都只有工作。工作的事敲定不下來……我是沒辦法投的。”
章遠知抬了抬下:“秦總,門在那邊。我章遠知從不跟人做易。能不能留住我是你的本事,但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
秦素素咬了咬牙,原本搭在章遠知心口的手也僵得很。
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響了。
秦素素看了眼聯系人,彎著角對章遠知說:“抱歉,章總,我先接個電話。”
說完,也沒避開章遠知,就坐在他上接。
“喂,小嫣,怎麼了?”
明嫣把鬼手要參加霍氏舉行的包裝征集簡單說了出來。
“什麼?這樣鬼手都答應?”秦素素聲音高了幾分。
手機那端傳來明嫣的聲音:“嗯,事今天基本確定下來,我才敢跟你說。
素素,要是宣發那邊難度太大,也可以暫停。我們這邊可以借由鬼手來造勢。”
秦素素忽地尖一聲:“你他媽早點說啊,姐子都了啊!”
明嫣:……
掛上電話,秦素素悻悻地對著章遠知笑了笑,連忙起披上長款呢外套:“章總,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揮揮小爪子,飛快提著自己的包包往外跑,生怕章遠知反悔。
跑得急,連呢外套的腰帶都沒綁上,就這麼松松垮垮地跑出酒店房間。
一出門就險些栽到一個男人懷里。
那人及時扶住了的手:“干什麼?躁躁的。”
秦素素眉頭微擰,怎麼覺得抓著自己這只大手有點悉,而且聲音也很,一抬頭就對上前夫那張生人勿近的臉,旁側是他那坐在椅上的白月。
“你們也來開房啊?”秦素素甩開前夫的手,出個迷人的笑,“好巧哦。”
商靳墨沒應,手直接勾了勾秦素素出來的一邊蕾打底肩帶,順著往下看是白皙起伏的飽滿,人的風,嗓音沉得駭人:“你就這麼出門的?”
“你管我?拿開你臟手!”秦素素拍掉男人勾著自己肩帶的手,嗆聲道,“我新男朋友都沒說什麼,哪里到你一個狗前夫在這里指手畫腳的。”
秦素素邊說邊整理,系上扣子和腰帶后,傲甩了男人一臉波浪長發,就踩著小高跟揚長而去。
秦素素走后,商靳墨看了眼側的助理:“去查下,跟誰來開房,幾點到,幾點走。”
“是,商總。”助理應聲。
秦素素離開酒店后,就去了明嫣的公寓。
“氣死我了,狗東西,居然跟他的白月去開房。”
“媽的,他那白月有腎病,也不怕把人給做死。”
“小嫣,你說那商靳墨是不是禽?”
秦素素越說越氣,從剛提過來的超市袋子里出一罐啤酒,啪一聲打開,就往里灌。
“算了,不提狗男人了,談工作吧。
現在包裝征集也發出去了,鬼手到時候也能作為話題炒作,那麼剩下的重中之重就是找代加工廠了。”
明嫣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我暫時幫不了你。霍錚寒把我調到霍氏的奢,要我負責一款口紅和一款面的研發。”
“去啊!這很可以啊!”秦素素眼睛一亮,咕嚕嚕往里灌啤酒,“奢是貴婦品牌。如果你能在那邊研發一兩款產品,還擁有自己的署名權,這等于是在給咱們水鍍金啊!”
明嫣愣了下,倒是沒想到還有這個方面的好。
“小嫣,你仔細想想。大家都對貴婦品牌充滿好奇。但貴婦品牌的面一片輒幾百塊上千。普通上班族本就消費不起。
這個時候,貴婦品牌的研發者跑出來設計大眾都能消費得起的護品,那大家還不搶瘋了?”
明嫣點了點頭:“我會努力做好這件事的。”
秦素素又灌了一口啤酒,也不知道怎麼地,就又罵起那個狗前夫。
“你說他剛才看我的眼神,那什麼眼神啊。”
“還勾我打底的帶子……”
秦素素抱怨的時候,明嫣剛好刷到了明雪的朋友圈。
背影是霍錚寒在工作的背影。
原來從酒店出來,明雪傷了,霍錚寒陪著就診,還在那邊陪夜。
想起當年自己是被他朋友押著去打胎的,他連人都不出現,頓時覺得諷刺。
耳邊還響起秦素素呱噪的吐槽聲,明嫣忽地抬眼看向。
“素素,你陪我哭一場吧。”
秦素素愣住,戒備看著:“你干嘛?”
“我心里難。”明嫣把朋友圈亮給秦素素看,“咱們不是好姐妹嗎?你陪我哭一哭。”
說著,明嫣就把秦素素抱在了懷里,輕拍著的后背。
秦素素臉埋在肩頭,聲音已經開始有些哽咽了。
“先說好啊,我是陪你哭的。我可不是為了我那狗前夫哭的。”
“嗯。”明嫣拍著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樣哄著,聲音也同樣哽咽,“就陪陪我。”
兩人哭了起來。
輕輕拍了拍秦素素的后背,小聲地說:“素素,過去就讓它過去的。你可千萬不要上商靳墨啊。”
“我才不會呢!那狗東西,我……我不得拆他的皮,他的骨。”秦素素哭得上氣接不了下氣。
“嗯。”明嫣輕聲應著,也沒全信。
闔上眼是全是老師,秦素素的母親被車子撞得手腳異位的場景,心口瞬間疼得四分五裂。
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復:素素啊,你可千萬不要上商靳墨啊!
明嫣地抱著,也陪著哭,越哭越難。
哭到最后,不知道到底是心疼自己,還是心疼秦素素。
們明明都是這麼努力、那麼積極向上的姑娘,為什麼總得不到命運的眷顧?
事業也是,也是。
這晚,秦素素在明嫣的公寓睡下。
次日,兩人又分道揚鑣。
秦素素去找能生產水的代加工廠,而明嫣則去了霍氏奢報到。
剛進門,就到了黃淑芬陪著明雪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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