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視著溫顧衍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我想要的，是讓你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你不是說，只要我能讓我開心，你就都能做嗎？那麼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顧衍扯了扯角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溫楠，你對我真狠……”

溫楠冷聲道：“那只能說，以前的你比我更狠！我現在做的，沒有你對我做的十分之一過份，當然，那些事已經過去，我不想再去計較那麼多，只希你能說到做到，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顧衍囁嚅著，卻發現自己似乎連出一點聲音都困難。

仿佛有什麼卡在了嚨，堵在了腔，讓他難到了極點。

是啊。

剛剛是他自己答應了溫楠，只要對方能夠開心，自己就什麼都能做。

可是現在，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自己真的能做到嗎？

其實之前他也曾嘗試過，要放下溫楠，可是到頭來，卻始終沒辦法控制住自己。

現在亦是如此。

也正是因為他明白，他做不到這些，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

要是直接向溫楠坦然的承認，可能會更加看不起這樣的他吧？

溫楠見顧衍不說話，也沒有等他開口的打算。

僅看了布滿黯然的他一眼，就收回眼神，往夏之舟的方向走去。

“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我們走吧。”

夏之舟輕輕點了點頭。

“好。”

兩人手挽手，

正要去前臺付錢，誰知沒等他們走出兩步，耳邊就傳來顧衍低沉暗啞的聲音。

“等等。”

溫楠瞬間頓住了腳步，蹙了蹙秀致的眉，回過頭來，不耐煩的看向顧衍。

“還有事？”

聲音中帶著的疏離顯而易見，顧衍眸再度沉了沉。

“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只要你回答我，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溫楠面無表的問道：“什麼問題？”

顧衍沒有立刻把這個問題問出口，而是看向夏之舟，待看到他和溫楠手挽手的親姿態時，渾冰冷氣場瞬間迸發出來。

對上他殺人一般的視線，夏之舟眉心輕皺，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表。

兩兩對視間，可以到其中的暗洶涌。

溫楠看著這一幕，上前一步擋在夏之舟面前，阻擋了顧衍的視線。

“你到底想問什麼？如果你再不說話的話，那我們就走了。”

顧衍聽到溫楠口中說出的“我們”兩個字，心臟再度泛起一抹尖銳的刺痛。

說到他，溫楠就只想著跟他劃清界限。

可是說到夏之舟的時候，就是“我們”了。

這樣的差別對待，讓他哭笑不得的同時，更多的則是自嘲。

他不知道，溫楠都把對他的厭惡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他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顧衍整理好心，深深的看著溫楠，最終還是把那個問題問出了口。

“溫楠，我想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夏之

舟？還是說，他只是你用來搪塞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