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溫楠揚起下，目淡然對上顧衍的眼神，“對，你猜對了，然后呢？你想怎麼樣？”

“你承認了？”顧衍沒想到溫楠連遮掩都不遮掩一下，直接就承認了。

溫楠默了默，而后才回應道：“你都猜到了，我不承認還能怎麼樣？難道你希我撒謊騙你？”

顧衍張了張，卻發現好似如鯁在，讓他連一一毫的聲音都不出來。

他一瞬不瞬的著溫楠，整個人仿佛呈現出一種萬念俱灰的破碎。

足足沉默了十幾秒，他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溫楠，你夠狠……你對我真是夠狠的。”

溫楠淡淡回應道：“要狠也沒你狠。”

“你——”

顧衍只出一個字，就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呼……”

他重重吐了一口氣，卻怎麼都沒辦法把腔中的郁結給吐出來。

溫楠見他不說話，也沒有等他開口的打算。

“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打開車門上車，驅車離開了原地。

顧衍看著溫楠離開的方向，瞳孔不停的著，眼底仿佛藏著無窮無盡的痛苦。

怎麼會這樣？

他和溫楠之間，怎麼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以前他覺得溫楠喜歡他，他，可沒想到，這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溫楠的，其實是給另一個人的，他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替而已。

偏偏為什麼這件事，在他喜歡上溫楠之后才知道呢？

如果他早點知道，會不會

就不這麼痛苦了？

就在顧衍這麼想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孟川關切的聲音。

“顧總，顧總？你怎麼了？沒事吧？”

孟川在車上，遲遲沒看到顧衍回來，就想著過來看看。

誰知剛把人找到，就看到他們顧總蒼白著臉，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也不知道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他們顧總究竟經歷了什麼？

或許是回憶起小時候的事了吧？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顧衍逐漸找回了神智。

他側目，對上孟川擔憂的眼神，他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事。”

孟川心下松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那我們現在回去？”

“嗯。”顧衍淡淡應了一聲，跟著孟川一起上了車。

去公司的路上，顧衍靠在椅背上，神郁郁，整個人都提不起神。

孟川從后視鏡看到顧衍的樣子，那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再度提了上來。

“顧總，你到底是怎麼了？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說，我愿意當你的樹，聽你傾訴那些不好的事，而且你對我說的話，我也不會胡說出去的。”

說實話，他跟在顧總邊那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副樣子。

好像是經歷了什麼，很難過的事，讓他整個人都一蹶不振。

顧衍抿了抿薄，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他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沒事，你好好開車，不用管我。”

孟川雖然有心想要關心顧總，但聽到他這麼說，他也不好

再說什麼。

“好的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