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震驚的看著阿星,我許久才消化了這個事實。
手搶過他手里的紙,我倒吸一口涼氣……
本來以為他胡寫的,沒想到居然是正確答案。
“你……學過?”我驚訝的問著,除了震驚還有不敢置信。
他不是個傻子嗎?
阿星點了點頭。“很簡單。”
我被他這句很簡單刺激到了,不可能!我從小到大都是班里的第一名,上了大學也是老師引以為傲的好學生,雖然不至于是個天才,但也是普普通通的好學生了,阿星怎麼可能……比我聰明。
“你是不是看過答案?”我有些不服輸,繼續在紙上寫題。
可每一道題他都很快解出來,而且答案都是正確的。
甚至,他答題的時候總是分心,時不時就要看看我。
就這樣,還能這麼快解出答案,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天才了……
簡直像極了瘋子在上帝的左邊,天才在上帝的右邊,他能在其中左右徘徊。
“你……你讀過大學?”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京大……”他開口。
我深吸了口氣,還真讀過大學。
“十四歲,天才班,保送。”他繼續回答。
“……”我愣了一下。
天才班?為什麼這麼耳,突然一陣頭疼,腦海中閃過一些記憶片段,兩個孩子站在福利院門口捧著大紅花開心的笑著,福利院拉了橫幅,恭賀我院xx保送天才班。
抬手捂著額頭,我努力想要想起更多,可記憶像是卡了殼。
十四歲就能上京大,不參加高考,直接保送。
確實是絕對的天才。
“那你為什麼要睡在孤兒院裝瘋賣傻?”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越發好奇著阿星上的。
很明顯這個人不傻!
至于為什麼裝傻,是故意的?為了殺人掩人耳目?
“西西讓我等……”阿星垂眸,聲音有些悲傷。
我蹙了蹙眉,什麼?
西西?我還是林夕?
“你為什麼那麼聽話?你說的西西……是我嗎?”我并不完全信任眼前的男人,即使他表現的太過純凈。
我試探的指著自己,想看他的反應。
他看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重重點頭。
給他承諾的,是林夕?
我看不這個人,為了一個人的一句承諾,裝瘋賣傻在孤兒院等這麼多年?
這個人看起來有些過于執拗,真的就像是……書中說的怪,近乎接近天使的怪。
“浪費自己的天賦等一個人,值得嗎?”我好奇的問著。
“值得!”阿星像是有了小脾氣,很認真的開口。“西西要等的。”
我抬手扶了扶額頭,算了算了,想從一個有神疾病的犯罪嫌疑人口中套話,本就不是容易的事。
“我累了,我要睡一會兒……”我要養蓄銳,盡快想辦法出去。
阿星沒說話,見我去浴室洗漱,他也去浴室洗漱,就一直跟在我后,我刷牙,他刷牙,我洗臉,他就看著我。
等我走出浴室,他也顛顛兒的跟了過來,就躺在我邊。
一想到這個人可能是殺人犯和幫兇,我的就忍不住的僵直,可目前與這個瘋子共一室,我只能暫時忍耐。
只是低估了一個現實,那就是他那雙眸子……纖長的睫,極蠱的。
我承認,人對的事沒有抵抗力。
快速回神,我終究還是讓理智占據上風。“你下去睡地板。”
阿星沒有反駁,就那麼乖乖下床,躺在地板上。
我躺了一會兒,一直在思考他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聽話,明明差點掐死我的也是他。
迷迷糊糊,我有些困
了。“你上來睡吧……事先說好,你不能我。”
阿星立馬爬上床,規規矩矩的躺在邊邊上。
他好像很有神,一直盯著我看。
“你不睡?”我被他盯得害怕,前世死前的影籠罩著我。
雖然我現在已經基本接了自己已經重生的事實,但……殺人犯就睡在自己邊,這很難睡得著。
“西西,不懷孕,他們不會放你出去。”他很認真的說著。“他們每隔二十四小時就會來監視,我們吃的飯菜里,都有催……的藥分。”
我猛地坐了起來,扣嗓子眼想吐剛才的晚飯。“你怎麼不早說!”
“沒用的,空氣中的香薰都是讓發的氣息……”阿星諷刺的笑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一刻,我覺得他眼底的寒意很重。
“你……沒想過要反抗嗎?他們……這麼對你?”我試探的開口。
是不是因為被厲家的人傷害和非人的折磨,讓他心理扭曲才去殺人的?
“本來不想的……失去了想要保護的東西,但是現在……想了。”他看著遠,聲音低沉。
我聽不懂,但總覺得有些記憶在我腦袋里呼之出。
“西西……你想要什麼?”他回眸,很認真的問著我。
“我想出去,我想……”找到殺人兇手,想要讓白媛得到報應,想要……看傅銘煜悔不當初。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做到。”阿星很認真的看著我。“西西,只要你別騙我……”
我莫名有些心虛。“當然不會。”
他笑了,笑的很天真。
“你的嗓子……還有上的疤,怎麼來的?”我故作輕松的問了一句,試圖更加了解他。
“大火……孤兒院的大火……”他突然背對著我,只說了孤兒院的大火。
我安靜的看著他的背影,原來人無聲的時候,也會訴說著悲傷。
就只是看著他的背影,都覺得凄涼和無助。
我下意識手想要安,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果然,我是瘋了嗎……
還是被這種披著天使外的怪所蠱。
……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沉沉的,我睡了過去。
如同阿星所說,房間的香薰都著的味道,讓人燥熱……
我幾乎是熱醒的,煩躁的踹著被子,忘記自己和一個危險人住在一起。
他幫我蓋了幾次被子,都被我踹開了。
從始至終,他的呼吸都是灼熱的,似乎在忍。
“熱……”我拽著阿星的胳膊,神志不清。
他拿一杯冷水,澆在了我臉上。
我猛地清醒,坐起來警惕的看著他。“你干嘛?”
“你不同意……我不會你。”他很認真的看著我。
“這個孩子……是非要不可嗎?”我煩躁的問了一句,生氣的拿起杯子砸向門口。“這群變態,瘋子!”
“基因,傳承,對他們來說,超過了人。”阿星聲音還是那麼沙啞,聲帶是大火時毀掉的。
我很難想象,曾經的阿星擁有著天使一樣的面孔,聲音該是怎樣的靈好聽。
“我要睡了,睡著就好了。”我煩躁的翻,背對著阿星。
阿星聲音沙啞,小聲說著。“你真的……把我忘記了。”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無法回應,燥熱的難,只能強迫自己睡覺。
昏沉中,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一個十分好聽的聲音在喊的名字。“西西……西西你快來。”
“阿星,我們周六孤兒院見,你在那里等我,我有很多高考真題想要問你。”
“阿星……去孤兒院等我。”
“阿星……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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