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是一下子高空墜落,慌張的跑到陸哲邊。“秦若琳?失蹤了?”
“為了查清楚程西的死,這段時間就差睡在法醫部了,每天都跟著老秦尸檢,妄圖找到答案,昨天晚上差點暈倒,我讓回家休息,今天早上八點我沒在刑警隊見到,就給打了電話,沒人接……”
陸哲蹙眉。“我有個案子耽擱了一下,中午去找的時候,已經失蹤了,我下午一直找到現在,沒有人見過。”
“昨晚呢?確定回家了嗎?”我張的扯住陸哲的胳膊,聲音發。
“樓下大伯晚上失眠,秦若琳要是回家他能看到,昨晚秦若琳并沒有回家,說明從刑警隊離開后回家的路上,就失蹤了。”
我心慌的回頭看著厲司琛,我得去找秦若琳。
阿星的視線有些復雜,像是要對我說些什麼。
“去我家看看!”突然,我想起了什麼,慌張回頭看著陸哲。“不……是程西家。”
我告訴過秦若琳殺人犯可能會在我家,有沒有可能,秦若琳昨晚本沒回家,而是去了我那兒?
陸哲也愣了一下,示意我上車。
院子里,阿星追了兩步,垂著腦袋站在原地。
我從后視鏡看著他的形,莫名覺得心口發疼。
他是在失落嗎?
在傷心?傷心我在乎別人比在乎他更多一些?
還是我的錯覺……
“他很依賴你。”陸哲看著后視鏡,開了口。
我沒有說話,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為什麼……看著他站在原地默默等待的影,我的心會這麼難。
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別再讓他等了。
他已經等了夠久了。
雙手的握著,我側目看著陸哲。“我能,帶他一起嗎?”
陸哲剛要開車,看了我一眼。“嗯。”
我快速下車,看著還赤足站在院子里的阿星。“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找秦若琳嗎?”
阿星愣了一下,
猛地抬頭,視線灼熱。
他沒有回答,快步沖我走了過來,拽著我上車。
我從管家手里接過他的鞋,上車后安靜的幫他穿上。
他在角落里,一直看著我,視線始終小心。
“西西……你想起我了嗎?”他很小聲的問我。
我有些茫然,搖頭。
我現在做這些,只是同心在作祟。
阿星的眸子里再次被失落掩埋,別開視線,看著車窗外。
一路上,我們都很沉默,只有阿星死死的握著我的手,始終都沒有松開。
……
我家樓下。
陸哲把車停在巷子里,警惕的帶我們上樓。
天已經黑了,樓道的燈不亮了。
我下意識的護著阿星,讓他跟在我后面。
阿星的視線一直都在我上,始終不曾離開。
“躲在程西家里的那個男人,絕對有問題。”我小聲開口,從墊子下面拿出鑰匙遞給陸哲。
陸哲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示意我倆注意。
房間很昏暗,沒有開燈。
我的藝照掛在那里,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還有些滲人。
能被自己照片嚇到的,我絕對是第一人了。
“噓。”陸哲做了噤聲的作,仔細聽著房間的響聲。
突然,臥室傳來細微的響。
“秦若琳?”陸哲警惕的喚了一聲,將客廳的燈打開,慢慢往臥室走去。
我也警惕的看著臥室,祈禱秦若琳沒事。
“不會死的。”阿星在我后,很肯定的開口。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無辜的人。”阿星說秦若琳是無辜的人。
那也就是說,阿星知道背后的殺人犯,不殺無辜的人。
臥室的門被推開,里面空的。
一個人都沒有。
我在家里的每個房間都看了一眼,也沒有人。
“嘭!”臥室再次傳來響聲,是從櫥里面傳出來的。
我和陸哲互相看了一眼,快速跑過去,打開櫥。
秦若琳被人綁了,里塞了布條,關在櫥里。
不過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有些水了。
“秦若琳!”陸哲給松綁,拽出布條。
“那個混蛋,在警告我們……”秦若琳像是到了很大的驚嚇,驚慌的喊著,昏倒在了陸哲懷里。
“我帶去醫院!”陸哲把人抱了起來,快步往外跑。
我想追上去,可突然,后背一,我驚慌的回頭,看著掛在客廳的那張藝照。
“啊!”一瞬間的恐懼,讓我尖出聲。
原本是我跳芭蕾舞時拍攝的藝照,被替換……換了我被兇手放在玻璃展示柜里,擺放人形木偶時拍攝的照片。
陸哲也停下腳步,這會兒才發現,照片被人換了。
剛剛進門,開燈后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臥室里,沒注意到照片早就已經被人換了。
阿星下意識抬手捂住我的雙眼,聲音發。“走。”
我全發抖的僵在原地,像是不自己控制,無法挪腳步。
陸哲打了同事電話,讓人來保護現場。
“相框……在滴。”我抖著聲音開口。
即使阿星捂住我的眼睛,我也能嗅到那濃郁的腥味。
照片上的紅子,被人又涂了一層
鮮……
“還沒有凝固,兇手還沒走遠。”阿星聲音沙啞,轉看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他清楚的計算到我們什麼時候會過來,計算到我們什麼時間會看到這幅照片,他這麼聰明的人,一定會躲在暗,欣賞自己的杰作……”阿星踹開洗手間的門,緒在失控。
陸哲把秦若琳放在沙發上,讓我照顧好,跟著阿星四尋找。
“他把人放在玻璃柜里,的計算生命征,他通數學、醫學……”阿星在自言自語,轉看著門口的鞋柜。
那個鞋柜,按理說藏不進一個年人。
但阿星還是走了過去。
“你們在做什麼?”門口,傅銘煜的聲音著不悅。
他帶了很多人過來,看著像是搬家公司。
“滾開……”阿星讓傅銘煜滾開,不要帶人進來,會破壞現場。
可傅銘煜對阿星的敵意太重。“這是程西的家,是我的未婚妻,這套房子現在在我名下,該滾的人是你們!”
傅銘煜看著搬家公司的人。“把這些東西都搬走,小心些。”
“別這里的東西!”阿星突然發了瘋,沖上去想要和傅銘煜手。
但傅銘煜讓保鏢困住了阿星。
“傅銘煜!”我和陸哲生氣的喊他的名字。“別讓人進來!保護現場!”
但已經遲了,傅銘煜的人一窩蜂的進了門,將阿星和我們攔住。
“鞋柜里有人!”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抬起鞋柜,鮮順著鞋柜流淌了一地。
一個尸呈詭異的姿態被人塞在了鞋柜里。
“咔噠!”一聲摔了出來。
那一瞬間。
所有人都安靜了,接著是有人的干嘔聲。
“沒掉出來之前,這個人是以跪姿,被人塞在里面的。”還好,我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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