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名九州，牛郎本牛？

「已經敗了兩次，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可那兩次都是特殊況。」武瑤反駁。

武戩笑了，「特殊況？你難道不知道李素此刻正在做什麼？」

武瑤、武風雲都是一頓，姐弟兩人都已知道，李素正在跟著左林修鍊刀法。

「以前的李素，只能算是年郎；即便如此，他對戰鬥時機的把握，也遠超你們倆。」武戩負手而立，向前方，語氣平淡，「而今，他跟著左林修鍊的，其實並非純粹的刀法，而是殺人技。

以後的他，出手只會更果斷。

什麼是強者？戰鬥中活下來的勝者，就是強者。」

「論戰鬥經驗，弟弟強他太多了。」武瑤繼續反駁，「弟弟自小就在軍營中服役，參與過滅梁之戰，后又進巡天司，殺匪無數。

弟弟是真正經歷過戰火洗禮的。」

「然後呢？在你的幫助下，連續兩次敗給了李素？」武戩瞥了眼兒。

武瑤、武風雲臉都僵住了。

「那是那混蛋詐卑鄙。」武瑤悶聲道。

「你剛剛還說，論戰鬥經驗，風雲強他太多了。」武戩悠悠說道。

武瑤一時語塞。

「孩兒想再跟他戰一場。」武風雲緩緩道。

武戩轉，看向武風雲，「如果你還想加你爺爺的門派，你確實要跟他戰一場，並且必須打敗他才行。」

「我會的。」武風雲一臉堅定。

「說沒用。」武戩淡淡道，「事實便是，現在的你，本不是他的對手。」

武風雲臉再次僵住。

「父親大人，兒覺得，現在的弟弟，打敗那混蛋，易如反掌。」武瑤悶聲道，弟弟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別說是區區一市井年，就算是大乾皇族的皇子又如何？

連弟弟的一頭髮都比不上！

「那就再打一場？」武戩淡笑。

武風雲一怔，沒有說話。

武瑤眼睛發亮，連忙點頭道：「好，讓弟弟好好教訓他一頓。」

「左林的刀勢，大概還有四天，就能達到巔峰。」武戩瞧了眼武風雲，「你還有四天的時間。

四天後，你若再敗……」

話未說完，就讓武風雲強勢打斷，「孩兒絕對不會再敗！」

「爹爹，兒也想再跟他打一場。」武瑤忽然說道。

武戩輕笑道：「怎麼？這時候你信不過你弟弟了？」

武瑤臉一紅，連忙搖頭，咬牙道：「抓脖之仇，若是不報，難平兒心中之恨。」

「是嗎？」武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當然。」武瑤輕哼，心裏發虛，不敢去看父親和弟弟的眼睛。

心裏的打算，確實是想先打傷李素，好讓弟弟擁有更加絕對的優勢。

武戩再次看向太湖東方，輕聲道：「此役過後，有人註定會名九州，也有人落寞離場…」

「……」

夜人。

城北，李宅。

書房最深。

殺戮半宿的李素，用井水洗乾淨了上的跡；待在床榻上，已變得異常聽話溫的玉衡仙子，正著他的心靈。

溫鄉，不止是英雄冢，同時也是心靈的港灣。

李素很和玉衡仙子待在一起的時間，這使得他有種錯覺：彷彿行俠仗義之後，就是能夠獲得人兒的獎勵。

「阿妍有八可能，就是妖姬。」玉衡仙子看著下的李素，輕聲說道。

「為什麼還是八？」李素詫異。

據他所知，在他跟著左林修鍊刀法的這些天裏，田柒已經幫廚娘恢復了實力。

不過，也因此，田柒消耗極大，紫影為了防範廚娘，一直封著廚娘渾大。

關於這些事，玉衡仙子應該都門清才是。

玉衡仙子輕聲道：「我檢查了阿妍的，仍舊和過往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我幫你問問小柒？」李素沉道，心裏泛起幾分無奈。

他知道的消息，都是從紫影那裏得知的。

紫影那人，仍舊防他如防賊，完全不讓他去見小柒。

玉衡仙子輕輕搖了搖頭，「等到你們渡過眼下危機再說吧。」

李素盯著近在咫尺的出塵面孔，「我不希你因為我，做你不願做的事。」

「我做的還嗎？」玉衡仙子幽幽道。

李素咧一笑，嘀咕道：「我說的不願，指的是違背你的信念。」

「我在使了點手段。」玉衡仙子低聲道。

李素眨了下眼，心中一，略顯自的微笑道：「你這還是為了我。」

玉衡仙子沒有反駁，僅是靜靜地看著下的年郎。

這樣做，確實有一部分考慮，是擔心妖姬不講武德，可能會臨陣反戈，轉而對付田柒、紫影、年郎等人。

「這還是對你的懲罰。」玉衡仙子輕聲道。

「溫的懲罰，確實防不勝防。」李素閉上雙眼，「我之前跟你講了【華岳神】的故事，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牛郎和織】的故事？」

這一刻，他有一個強烈的想法：

送玉衡仙子一首詞，一首即便分別後，也能讓玉衡仙子念念不忘的詞。

「牛郎和織？」玉衡仙子想了想，問道，「也是你從古籍上看到的？」

「不錯。」李素點點頭，開始講述，「牛郎是個放牛年，父母早逝，哥嫂欺凌，他只有一頭老黑牛相伴。

有一天深夜，黑牛開口，讓牛郎去村落附近的河邊，遇到服搶了就跑。

牛郎心懷忐忑，趁著夜，來到河邊，果然看到岸邊有一白的子，河中有位仙子般的子正在沐浴。

牛郎謹遵黑牛叮囑，抱起仙子的服就打算逃離。

仙子發現后大驚，連忙喊住牛郎。

牛郎見這位仙子長得異常好看，就了歪心思，告訴仙子，只有嫁給他，才願意把服還給。

仙子無奈，只得同意……」

講到這裏，李素停了下來，忽然發現上的玉衡仙子臉不太對。

「你怎麼了？」李素有點忐忑，心想著難道這方天地也有【牛郎和織】的傳說？

玉衡仙子冷幽幽地問道：「你確定你這故事，是從古籍上看到的？」

「啊這…」李素乾笑，嘀咕道，「你以前聽過這故事？」

「故事倒是沒聽說過，僅僅是，我在太湖沐浴之時，恰巧服也讓人給了去。」玉衡仙子嗔了李素一眼。

此刻，都有點懷疑，之前這年郎講述的【華岳神】，可能也是臨時編造的。

李素恍然大悟，忍不住笑道：「你和織的經歷有點像哈。」

「只是像？」玉衡仙子無語。

「這你可誤會我了。」李素也有些無奈，「真有這樣一個故事，你聽完就知道了。」

玉衡仙子不置可否。

「織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嫁給牛郎。」李素繼續講述，「婚後，他們的生活很幸福，男耕織，其樂融融，後來織還給牛郎生了一兒一。

再後來，織親的事，被天庭上的玉帝和王母娘娘知道了，王母娘娘大怒，直接派遣天兵天將，抓走了織…

原來，織是天庭上掌管晚霞的神，天空上的霞雲就是負責編織的。」

「黑牛呢？」玉衡仙子忽然問道。

「什麼？」李素一怔。

玉衡仙子沉道：「按照你所說，天庭里的都是神仙，織和牛郎又是黑牛撮合的，黑牛能開口，顯然已經，修為必定極強。

既然存在天庭，那天庭辦案，必定會將前因後果查個一清二楚，天兵天將在抓捕織之餘，怎會放過黑牛？」

「這個……」李素眨了下眼，「我剛剛忘記講了，黑牛在牛郎和織親沒多久，就因為年紀太大一命嗚呼了。」

「這樣啊。」玉衡仙子點點頭，「這倒還算合理，不過，應該不是老死的，而是被織所殺。

織既是神，遇妖自然要除之，尤其這妖還設計嫁給牛郎。」

李素眼裏閃過幾分古怪，繼續補充，「老牛臨死前，還讓牛郎剝了它的皮，說是以後關鍵時刻，披在上，或許有用。」

「牛皮？」玉衡仙子詫異，問道，「織什麼態度？」

李素眨了下眼，「織和牛郎一樣，都因老黑牛之死，十分傷心。」

「不對。」玉衡仙子忽然搖了搖頭。

「額……哪裏不對了？」李素好奇。

玉衡仙子沉道：「你之前說，牛郎僅僅是個不懂修鍊的放牛年？」

「對，不懂修鍊。」李素連點頭。

「一隻老牛為何會甘心待在他邊？」玉衡仙子輕語，若有所思，「他的質應該很特殊。」

「額……」李素頓了頓，好奇問道，「怎麼個特殊法？」

「或許牛郎擁有牛族脈。」玉衡仙子沉道。

「人還能有牛的脈？」李素睜大了眼。

玉衡仙子輕聲道：「田柒會被大乾皇族盯上，原因之一，就是的脈很特殊。」

「小柒的脈特殊？」李素一怔。

玉衡仙子沒多講，繼續談牛，「若是你講述的故事真實發生，只怕真正迎娶織的，並非牛郎，而是那頭老黑牛。」

李素：「？？？」

我講的是神話唯故事…沒錯吧？

怎麼畫風突然就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