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對話黑暗，千秋一眠

裂開的大地里，流淌著幽黑黏稠的，這種場景詭異之極。

聽了天祖的話，李素心裏稍有發。

又聽到火靈兒不確定的聲音，頓時微微怔住了。

據他了解，火靈兒來到這方天地之後，一直被鯤鵬仙卵在下方，在遇到他之前，並未去過其它地方。

那火靈兒說見過…便極有可能並非在這方天地。

「我想起來了。」火靈兒輕聲道，「帝失蹤前，曾有過一次長達數年的閉關，在閉關的地那裏，曾經流出過類似的幽黑。」

「帝？」李素一怔，在心裏問道，「你確定是同一種嗎？」

「這個……」火靈兒猶豫，「時間太久了，而且當時我記得，帝不讓任何生靈接近這種黑。」

說著，補充道：「我覺，即便不是同一種，可能也有很深的淵源。」

李素盯著仿若巨大無邊的裂，沉問道：「有人下去探索過嗎？」

「以前有。」天祖輕聲道，「但他們都未曾再回來過。」

「這麼邪門？」李素心裏發。

天祖解釋道：「按照記載，那些前往黑暗之淵探索的前賢，並非無法回來，而是都不願意回來了。」

「不願意回來了？」李素眉頭微皺，越發不解。

「按照他們所說，他們上都沾染了詭異不祥，一旦回歸，可能會污染咱們這方天地的萬生靈。」天祖輕聲道，「他們是為了這方天地，選擇深黑暗之淵，從容赴死。」

「這樣啊…」李素盯著大裂，半晌后，問道，「靈也會被污染嗎？」

「估計會。」地祖道，「我們並未下去過。」

「來這一趟，總不能就這樣干看著吧？」李素無奈道，這跟他的預想有很大的不同。

原本，他還以為能夠在這裏見識到黑暗生靈呢。

黃祖亦是一臉的無奈，「這道裂，就像是黑暗冥土在咱們這邊安的探子。

大家都知道有問題，可卻都不能出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道裂擴大，直至等到黑暗冥土裏的黑暗生靈出現。

到那時，咱們才有出手的時機。」

「那這裂要是一直擴大呢？」李素沉道，「我記得你們之前說過，三十年前，這裏還只是一條小溪一般的裂。

如果這黑流，像海嘯一般，忽然狂湧咱們這方天地，你們該不會什麼抵手段都沒有吧？」

「那時就需要用祖城的底蘊了。」天祖輕聲道，「一旦這條黑暗河流超過一定程度，我們便會喚醒祖城裏一些沉睡的先賢。」

「你們嘗試過其他辦法嗎？」李素道，「比如，用土石掩埋，或者在周圍建立各種靈陣？」

「先賢們早就試過了。」天祖道，「任何東西落其中，都會消融。

甚至，神念掃過之時，神念都會被污染。」

「神念…」李素想到了老劍仙，他第一次知道神念存在的時候，就是在碧雲山脈外，到老劍仙的窺探。

「小友，你可知化神水一開始存在的意義所在？」黃祖忽然開口問道。

「化神水…」李素心中一，沉猜測道，「凈化？」

「不錯。」黃祖點頭，「任何人來過這裏，回去后都要在化神水裏浸泡一番。」

「要是我的本來此，倒是可以在這裏留點痕跡…」李素輕語，想著要是在此，倒是可以撒泡尿噁心一下黑暗冥土。

「一旦黑暗冥土開始侵，這方天地的生死存亡，就要全依靠於小友了。」天祖嘆道。

李素盯著大裂裏的黑流，緩緩道：「說實話，我並未到多恐怖。

現在的我，仍舊無法理解，咱們這方天地的修士，為何註定敵不過黑暗冥土。」

天祖剛想說些什麼，眸一變，霎時盯向黑暗之淵。

一道巨大的幽黑面孔，在奔流的黑暗河流里忽然浮現，詭異至極。

「這是狼頭？」李素心中警鈴大震，雙眸地盯著黑暗河流里突兀湧現的黑暗狼頭面孔。

「看樣子，即將化龍的螻蟻是你。」黑暗狼頭一雙幽深而巨大的眼眸，盯著李素，口吐人言。

聲音里充斥著邪惡的負面緒，難聽至極，宛若從地獄響起。

天祖、地祖、玄祖、黃祖四靈都如臨大敵，第一時間護在李素的靈周圍，同時結印。

剎那之間。

四祖周圍浮現一個巨大的金圓球，包籠住了四祖和李素。

「別怕，這只是一道神念，附著在這種黑上的顯現，它的真並未~來這邊。」火靈兒的聲音在李素腦海響起。

說著，又補充道：「我估計，它的真暫時也來不了這邊，橫穿兩方天地，沒那麼簡單。」

李素心中大定，淡淡開口道：「區區一條走狗，無需如此張，扯掉防。」

天祖、地祖、玄祖、黃祖皆是一呆，旋即對視一眼，齊齊向李素。

李素主向前，凌空踏步，走出了四祖為他結出的防護罩，他立於大裂之上，靈剎那大漲三十丈，周金閃耀，如天神一般，俯視著裂裏的黑暗狼頭。

「螻蟻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黑暗狼頭眼裏閃過一抹蔑視。

「小崽子。」李素開口，聲若洪鐘梵音，「你可曾了解歷史？」

黑暗狼頭冷笑道：「本座一眠，便是你這種螻蟻的千秋歲月，螻蟻的歷史，誰會在意？」

「看來你每次蘇醒，都在等待著慘敗。」李素淡淡道，「過去你們未曾功，如今這方天地有我，你們更加不會功。」

「螻蟻的認知。」黑暗狼頭譏諷。

「這一次，你們不止不會功。」李素盯著黑暗狼頭，「還將徹底覆滅。

所謂黑暗冥土，以後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你如此自信，何不下來跟本座一戰？」黑暗狼頭冷笑道，「你該不會連本座這道分都怕了吧？」

「小友，它在激將你，千萬別上當。」天祖沉聲說道。

李素自然不會上當，在心裏默默問道：「靈兒，我的靈能撒尿嗎？」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