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萬靈寂滅，對話祖龍

新的大戰發。

這無關李素，他變了一位看客。

天地間，不斷發黑雷霆。

魔雷皇並未用真，它正在調黑暗冥土的力量，引天罰不斷轟擊著黑龍皇。

黑龍皇怒吼不斷，不斷穿梭的影，佈滿了黑暗冥土每一。

它在躲避天罰，可卻無可躲。

除了李素軀佔據的空間之外，天地間的每一，都在迸發著恐怖的黑雷霆。

「它這是在著黑龍皇攻擊我。」李素臉平靜。

「小心些，它和黑暗冥土親近的程度，可能要比咱們想像中的更深。」火靈兒一臉嚴肅。

「無妨。」李素在心裏道，「它敢用雷劈我，我只會越來越強。

關鍵是，需要確定它的真在哪。」

「混賬，本座跟你們拼了！」黑龍皇暴吼一聲，巨大無邊的龍尾狂甩，同時攻擊魔雷皇的雙眼、李素的蛟。

同一時間。

李素的蛟首獨角湧現出一如山嶽的九幽劫，剎那擊碎空間，直直擊向黑龍皇的頭顱。

魔雷皇的雷霆雙眸發兩道黑暗雷霆，亦擊碎了空間，直轟黑龍皇的頭顱。

「轟！」

沒有任何的意外，一聲不甘的怒吼過後，黑龍皇整顆龍首化作霧。

通幽黑的龍魂顯現。

唰！

兩顆饕餮腦袋，一前一後，剎那間吞向黑龍皇剩餘的巨大軀。

黑龍皇的龍魂怒吼不斷，可卻無可奈何。

它的龍魂很強大，全力一擊，足以滅殺造化境初期的強者。

然而，此刻跟它對戰的，是李素和魔雷皇。

在這兩個強大的生靈面前，它的龍魂能做的事之又。

「道友，你得了黑龍皇的軀，那它這龍魂，就該屬於本皇。」魔雷皇的聲音在黑暗冥土響徹。

「隨你。」李素渾不在意，他吞噬的很快，幾乎眨眼間的工夫，就將無頭的黑龍皇軀徹底吞噬掉。

一道道赤雷霆，瀰漫在黑龍皇的龍魂周圍。

「雷靈？」火靈兒詫異。

李素靜靜地看著，覺，黑龍皇的龍魂，不會那麼容易被轟滅。

他曾獲得過金鱗巨龍的龍魂，當初並未到那化作純粹靈的龍魂有多強大。

但隨著實力的提升，他對龍魂的了解越發深，確定龍魂中蘊含著不滅的屬。

就如同黑暗凰可以涅槃重生一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龍魂亦可重生。

「魔雷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本座最強的手段是什麼嗎？」黑龍皇的龍魂冷冽地盯著魔雷皇的雷霆雙眼，「本座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龍！」

「區區龍魂罷了。」魔雷皇聲音淡漠，說話之時，瀰漫在黑龍皇龍魂周圍的雷靈，齊齊發，轟擊著龍魂。

「吼！」黑龍皇突兀仰天一吼，天地間泛起一道劇烈的波。

這種波似是能夠焚燒萬的火焰，所過之，一切都變得寂靜。

準確來說，是死寂！

魔雷皇的雷霆雙眼也在剎那寂滅。

李素剛進黑暗冥土之時，黑暗冥土雖說都瀰漫著黑暗質，但其實，黑暗冥土裏是富有生機的。

然而此刻，黑龍皇的吼聲過後，天地間變得死寂一片。

「萬靈寂滅。」火靈兒低語。

瀟人道：「天地生萬，萬皆有靈；一旦萬的靈都寂滅，那天地便會變得虛弱。」

「不對。」白龍忽然道，「黑龍皇如果有寂滅萬靈的實力，不至於直至此刻才發。」

「不是黑龍皇。」瀟人道。

「那是……」李素剛詢問，就發現黑龍皇的龍魂看向了他。

深邃的眼眸，似乎蘊含著諸天萬界。

「鯤鵬。」黑龍皇的龍魂低語。

李素雙眸亦在剎那之間，變得深邃如淵，「祖龍。」

「你相信迴嗎？」『龍魂』問道。

李素搖頭，「不信。」

「你見過一條完整的河嗎？」『龍魂』又問。

李素道：「有些河，只會一直往前流淌。」

『龍魂』道：「即便一直往前流淌，它的起始點和終點，也可能是同一點。」

「或許，沒有起始點，亦沒有終點。」李素道。

『龍魂』道：「沒有…這也是一種答案。」

「你相信迴？」李素忽然問道。

『龍魂』道：「不信。」

李素道：「既然不信，為何會疑？」

「因為有些事，彷彿一直在迴。」『龍魂』道，「有些生靈，之所以能渡過一段河，是因為到達下游的祂，不斷影響著還在上游的祂。」

李素道：「你這種說法，忽略了一件事。」

「哦？」『龍魂』看著李素。

「渡河的順序。」李素道，「上游的祂先存在，才能出現下游的祂。」

『龍魂』盯著李素，「如果沒有下游的祂，上游的祂不一定能渡過河。」

「你這假設毫無意義。」李素搖頭，「下游若是沒有祂，祂自然是沒渡過河流。

你既然在下游看到了祂，只能說明祂渡過了河。

在你看到下游的祂的況下，你想影響上游的祂，不是祂在出手阻止你，而是河在出手。」

「河在出手？」『龍魂』輕語。

「你所見，所想，對於你本來說，本就是一種悖論。」李素淡淡道，「你只有足夠的強，才能看清下游；

如果你已看清了下游，卻又想影響上游，一旦上游被你影響到了，那你所看到的下游，豈不了空？

這隻能說明，你看錯了。

你越強大，看到的下游越清楚，那你就越不能改變上游。

如果你能改變上游，只能說明，你還不夠強，所看到的下游，並非真實的下游。

另外，還有一點，你大概一直沒意識到。」

「什麼？」『龍魂』看著李素。

李素意味深長地道：「你，一直都在河裏，並未真正跳出來。」

『龍魂』笑了。

「很可笑？」李素淡淡道，「如果你真跳出了那條河，又何必還如此在乎上游、下游？只有還在河裏的生靈，才會在乎河裏其祂的生靈。」

『龍魂』盯著李素，忽然道：「那你現在算什麼？」

「我？」李素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