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4章工坊（二十六）

一份材料的價值已經開發完畢，自然是到下一份。

雖然在艾的眼中，索菲亞的價值要比三人組更低，但那本質是因為付前的誤導。

「你在磨蹭什麼？難道你要等自己斷氣？」

甚至下一刻，艾再次展現了誤導果，對付前的效率表示了不滿。

「所以你為什麼不自己手呢？」

然而付前甚至頭都沒回，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軀的變化。

如此誇張的畸變下，毫無疑問已經徹底崩潰，腰帶摘下來不過緩解痛苦而已。

不過痛苦稍解之下，明顯並不是全無收穫。

至某些帶有主觀能的作，似乎變得多了起來。

很好。

意識到索菲亞同學飽折磨之下，可能還殘留了一點意識碎片，付前滿意之餘，繼續保持剛才就開啟的回歸敕令。

學也是需要天分的，有些人可謂毫無科研神，比如說艾士。

跟三人組一樣碎骨，查看真空之花是不是藏在眼前這里，永遠都是最後的作。

價值發掘是要一步步來的。

……

前面已經提到過，要考慮更加苛刻的可能。

事實上相比於已經提出的兩個想法，付前還真有更加象化的猜測——錨點。

離開這裏就飛快消散，但又不在直面過祂的之軀的部躲著，那麼有沒有可能這些對祂來說並不是藏，而是錨點的概念？聖賢老爺子雖然提到過，不要把真空之花當做神明去看待，但他強調的是不有主觀的存在意志。

適當開放一下思想的話，錨點的形式，也不一定非要是可以讚頌尊名的主觀意識。

被刻下痕跡的，也未必不可以起到廣義上的這種作用。

總而言之，付前現在想要測試的況，就是真空之花雖然沒躲在裏面，但以眼前的索菲亞為某種錨點，穩固了自的存在狀態，進而可以不依賴這個盒子長久存在。

此刻的祂，說不定就在這座地下建築里無意識地遊盪。

而要驗證這一點也很簡單。

之所以使用回歸敕令，是因為早在葉島的時候，面對鎌倉家一堆無名之神的害者，這份能力已經被證明用來切斷聯繫有不錯的效果。

當然了，直接把索菲亞徹底化為灰燼，也是一種切斷的方式，但那意味著放棄了其它可能的價值。

比如這會兒隨著回歸敕令的影響，過來的那只是紅眼眸，已經是比最初多了一些東西。

「祂……在那裏……我知道……」

甚至下一刻，從被扭曲的肢覆蓋下的某個部位里，有斷斷續續的話掙扎著發了出來，似乎已經醞釀良久。

而聲音之詭異，如同在瀝青中艱難張口。

……

「說知道——在哪裏？」

即便付前示意隨意，艾到底是沒有敢故技重施，真再用線決。

面對如此難以捉的危險人，明顯不想再浪費任何一點力氣。

更何況那份嘗試，在認知中相當缺價值。

當然這並不妨礙艾始終全神貫注地盯著付前的工作，以及索菲亞的反應。

是以即便聲音微弱模糊，還是第一時間解讀了出來，接著就陷了難以置信的。

「所有地方……」

然而那隻甚至艱難了下的紅眼眸，卻是始終落在付前上，索菲亞的回答也是如同夢囈。

「漂亮嗎？真的花朵一樣？」

相比於皺眉的艾，付前卻是完全沒有介意這一點，微微頷首間，回歸敕令繼續保持。

難以觀察知的存在被看到，甚至還是被個可流的清醒意志，艾明顯不知道什麼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很漂亮……就像是盛開的……」

索菲亞居然是真的在描述，甚至回歸敕令的作用下，意志似乎都更加清醒了一些。

「傷口……」

只不過最後給出來的形容，屬實造了強烈反差。

……

這算是善意的回報嗎？傷口，不得不說，索菲亞同學屬實帶來了驚喜。

對於付前來說，相比於完任務，這次偶遇的真空之花，明顯讓他更興趣。

事實上考慮到錨點這種可能后，付前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如果真的建立了這種特別的聯繫，那麼對於真空之花的存在狀態，錨點能不能得到更多認知。

這也是發現索菲亞還有一意識殘留的時候，為什麼認為是意外收穫。

現在的話，這意外收穫居然真的開花結果了。

現在問題在於，是什麼的傷口？

明明空無一，世界裂隙嗎？甚至在這傷口的映照下，代表著「知識」的花紋，會被自刻在黃金上。

其中深意，當真讓人浮想聯翩。

「什麼到都在？」

只可惜艾士明顯不解風，面對答案明顯不滿的，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追問。

「閣下……人死了會有來世嗎？」

可惜的是，回答完問題的索菲亞，儼然已經進了下一階段。

依舊是盯著付前，居然是掙扎著反向提問。

「好問題，不好說。」

對此付前讚歎一聲搖搖頭。

「我不想死……我很害怕……」

索菲亞的聲音已經低到幾乎快要聽不到。

「都一樣的，比你更怕。」

對於做出傑出貢獻的選手，付前並不介意給予幾許臨終關懷，而說後面一句的時候，他看的自然是表複雜的艾。

「或許明天醒來，只是一場噩夢……」

索菲亞的紅眼眸，終於向了同樣的目標，只不過看上去，已經喪失了表達憤怒的力氣。

「就像對……任小朋友的懲罰……」

「這個倒也不是不可能。」

面對索菲亞的最後一句，付前似乎想到什麼，微微頷首。

「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呢，指環王閣下。」

這句自言自語，卻是一下發了旁邊艾的冷笑。

「你不是最討厭虛假的偽裝嗎，面對一個將死的人破例了？」

「雖然在變這樣之前，確實有著比較可的一張臉，但還是很難想像值得你浪費響應命運的時間。」

目釘在付前臉上，他對這個問題的反應，艾明顯很有興趣。

「而且對一個垂死的靈魂來說，這種安效力實在有限吧？」

「哼，夏蟲豈可語冰！」

對於這聽上去難以反駁的說法，付前只是冷哼一聲，眼中沸騰著年之熱。

「指環王這個稱呼背後所背負的東西，你本難以想像！」

在這彷彿要變的宣告中，付前緩緩站了起來，並在艾目瞪口呆的注視里，隨手扯下了罩袍。

無盡深沉的幽邃，瞬間在他上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