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紅姐腹部中的那顆子彈並不深,也沒有傷及髒。我在李家祖宅的一間客房裏,幫取出了子彈,並將傷口包紮好了。但畢竟失過多,還是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逐漸醒轉過來。
“雲靜姝……你為什麽要救我?”
紅姐一口口喝完了我喂給的藥,忽然問我。
“若換作是你,見到我了重傷,會見死不救嗎?”我反問道。
可紅姐卻不假思索地道:“若是現在的立場,會!”
接著,又瞪著我道:“連敵人都救,這些年的間諜訓練,你算是白費了!”
我淡淡笑著,道:“紅姐,我救你,自然有我們的誼,但另一方麵,我也是為著大局著想。蕭弈崢,想要跟霍天和談,建立南北合作,一致對外。若和談真的功了,你我就不是敵人,而是盟友。”
我在紅姐的眼中看見了驚詫,更加確認,和談的事並不知曉。
“南北合作?”紅姐微微蹙起了眉,“你說的和談,什麽時候進行?是蕭弈崢南下?還是霍天北上?”
“對不起,紅姐,此事事關重大,的細節,我不能跟你。”
紅姐閉上眼,不再同我說什麽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紅姐的也逐漸恢複。而我,卻是越來越焦躁。蕭弈崢一去杳無音訊。我擔心和談進展不順利,更擔心他的安危……
晚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恍惚間,似看到一個人影走進來。我慌忙坐起,竟看見了滿是的蕭弈崢朝我走來。
“靜姝……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生生世世同我做夫妻……這一世,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我們來世再見……”
“崢哥哥……”
我猛然坐起,才發覺是個夢。而冷汗已經浸了衫。
隔壁的荷香應是聽見我夢中的呼喊,匆忙披著服進來了。
“夫人,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荷香張地跑到我床邊。
“荷香……”我抓住荷香的手,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裏,帥滿都是……還跟我道別……荷香……我好害怕……這夢,太真實了……”
我說不下去了。
而荷香卻著我的背,安道:“都說了,夢都是反的。夫人,你做了這樣一個夢,正說明帥一切安好!”
“真的是這樣嗎?真的是反的嗎?”
我明知道荷香是在安我,還是忍不住一遍遍求證。深之人,遠在他鄉,又生死未卜,這種滋味簡直太煎熬了……
荷香沒有走,陪著我躺下了。而我們卻都沒有睡意,可又不敢開口說話,因為話題總是繞不過蕭弈崢。於是,我們就這樣默默躺著,一直到日出東方。
早上,荷香頂著著一對熊貓眼,去給我們幾人準備早餐。而飯食還沒端上來,便激地跑了進來。
“夫人!夫人!帥派人送信來了!”荷香將一個信封給了我,許是害怕我擔心是噩耗,又趕補充了一句,“重茂剛剛也跟著送信的人一起來了。他告訴我,帥昨晚已經回了寧城,一起安好,毫發未傷!”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我將信在心口,那上麵仿佛還殘留著蕭弈崢的溫,一點點溫暖著我的心,將這些天來的所以焦躁、擔憂,全部驅散了……
“帥既然回來了,為什麽還不接我們回督軍府?”田靈忽然大聲問道。
我忙撕開信封,道:“看看信上怎麽說,就知道了。他的決定,自有他的道理。”
而我展開信,卻是越看眉頭皺得越。這個表卻把田靈給嚇壞了。
“到底是怎麽了嘛?帥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田靈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我忙擺手道:“不不不,他沒事,已經安全回到督軍府了。隻是……”
顧長卿推了一下眼鏡,已猜出了幾分,試探著問道:“是和談的進展不順利吧?”
我放下信,冷笑著點點頭。
顧長卿氣得一拍桌子,激地道:“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想我泱泱大國,竟被區區日寇欺辱至此,都是因為霍天這樣的,隻會打中國人的軍閥!”
我冷笑道:“長卿師兄,你錯了。霍天沒有說不打日本人,也沒有反對一致對外。”
“那又是怎麽回事?”
“霍天要的不是合作,而是……收編……”
“收編?”顧長卿瞪大了眼睛,“他的意思是,要蕭弈崢同意將北係軍收編到南係軍?”
我再次點頭。
“這、這不等同於要蕭弈崢向他投降嗎?蕭弈崢怎麽可能同意?”
“是啊,怎麽可能同意?所以,和談進行不下去,蕭弈崢就回來了。好在,霍天還算是個君子,並沒有為難他。而且,霍天還答應了,在蕭弈崢對日宣戰後,不會再出兵攻打北地。”我平靜地道。
顧長卿想了想,又輕蔑地笑了,道:“霍天的算盤打得可是真響啊!他讓蕭弈崢孤軍戰,與日本對抗。而無論最後誰輸誰贏,都肯定元氣大傷。然後,他再坐收漁翁之利。”
“蕭弈崢自然也看明白了。但他沒有別的選擇。對日宣戰,迫在眉睫。就算是孤軍戰,他也勢在必行了。”
“所以,還是要跟日本人打仗了,對不對?所以,帥不來接我們,是因為寧城很危險,對不對?”田靈忽然瞪著眼睛,聲問道。
前麵我同顧長卿的對話,應該聽得一知半解,但說到對日宣戰,終於似乎明白了……
我拍拍田靈的手,輕聲安道:“靈兒,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話。我們都要聽帥的安排,不能讓他有任何後顧之憂。”
“可是……可是,日本人那麽可怕……帥跟他們打仗,會很危險的……嗚嗚嗚……我好擔心帥……”
田靈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則一把抓住的手,瞪著眼睛,大聲道:“靈兒,你記著,從來都是邪不正,日寇犯我疆土,欺我百姓,犯下種種滔天罪行,天理難容!帥是在替天行道,一定會大獲全勝,將日寇趕出中國!”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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