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你喜歡人家嗎?”
見半晌不說話,房文敏心里也有數了,自己的閨是個什麼格,這個做媽的還能不知道?
打小就是個慢熱的子,無論對人還是對事,都鮮能在心里掀起波瀾。
所以這次和徐懷正的事,房文敏也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這個婚,也是男方幾經提起,這個閨才答應的。
但是現在呢,結婚這麼大的事,一個字都沒有跟提。
之前還在擔心,會不會因為這事打擊到后面再結婚的念頭,現在可好,不僅沒打擊到,直接把證都領了。
所以,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不知道的?
房文敏回到茶幾旁,將結婚證又拿到手里多看了兩眼。
長相是一點都沒得說,年齡大了四歲,也能接。
可經過徐懷正這件事,這些外在條件對房文敏來說都不重要了。
扭頭:“領證之前連方家長的面都不見一個,你覺得這個男人靠譜嗎?”
如果他們真的是從到結婚,走最正常的程序來說,婚前不見家長就領證,那這個男人是真的不靠譜。
可他們不是。
安枝予慢慢走過來:“這事不怪他,是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跟你說。”
見房文敏眉心皺得,安枝予又忙加上一句:“他人真的很好的,有禮貌也有教養,你如果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房文敏在心里冷呵一聲。
當初徐懷正也是個冠楚楚的,結果呢,還不是不干人事!
不過這話,不能說,說了,就是給閨心頭撒鹽。
眼下,想到了另一件事:“既然領了證,那婚禮那些事,你們有打算嗎?”
這就不是一個謊隨隨便便能打發的了。
安枝予不敢說:“我們還沒說到這事。”
什麼都沒打算好,就這麼稀里糊涂地把證領了。
房文敏已經找不到話來數落了。
不過既然領了證,說再多都是后話,當前最重要的是,是要見一見這個男人。
“不是說周末回家吃飯嗎,周六吧,周六晚上,你帶他回去!”
說完,房文敏拿起沙發里的包:“冰箱里有牛骨湯,記得喝。”
把母親送到樓下再上來,電梯門一開,門外站著的人讓安枝予一愣,“你、你怎麼在這?”
在樓下剛剛哭過,眼睫著,眼底也紅著,聲音更是有明顯的啞音。
靳洲蹙著眉,往前兩步走到面前:“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鼻子又是一酸,想忍都忍不住,眼淚蓄在眼眶里,垂下臉,眼淚奪眶的時候,靳洲捧起臉。
白的燈落在的眼睛里,讓人一眼心疼,更別說,是被他放在心尖尖的人。
靳洲用指腹掉眼瞼的眼淚,“不能和我說嗎?”
臉還被他捧著,安枝予被迫仰頭看著他,紅著眼,哽咽道:“我媽媽......知道了。”
如他所料。
靳洲摟著肩,將帶出電梯,到了走廊,他說:“去我那坐會兒。”
他上的西裝已經換了布料綿的家居服,領著安枝予坐到沙發里后,他攥著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握著手的手有幾分力道,拇指指腹一點一點挲著的手背,沉默了很短的時間,靳洲開口:“既然伯母已經知道,那我就盡快和你一起回去看。”
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了今晚安枝予原本想征詢他意見的話。
“會不會讓你為難?”
結婚的確是兩個家庭的事,可他們不一樣,他們認識到匆忙領證,這中間從未談及彼此的家庭。
“不為難,”他和說話時,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笑:“這件事,在你答應和我領證的時候,我就有準備。”
可他卻只字未提。
安枝予被意外到了。
今天是周四......
靳洲想了想:“周末行嗎?”
原本因為要主開口向他提及的難以啟齒,如今都從他口中說了出來,而只需要被地點頭答應。
心里的不安與心慌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言的輕松與激。
“周六晚上,”安枝予松開輕抿的,“我媽媽把時間定在了周六晚上。”
所以現在,不是他想去見他這個丈母娘,而是丈母娘想要見他。
短暫的意外后,又不覺得意外。
靳洲點頭:“那就周六晚上。”
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好像自己無論跟他提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爽快到一點思索都沒有就會答應。
安枝予的手被他用掌心在他膝蓋上,隔著一層綿的布料,能覺到他溫熱的溫。
看著他的手背,手指蜷了蜷,“我媽媽問我你的況的時候,我撒了一點謊......”
靳洲靜靜地聽著,不不慢地問:“是哪些?”
“我說,我說我們認識很久了,是你先喜歡的我......”說這話的時候,沒好意思與他對視,臉低著,聲音也虛虛的,眼睫更是因為難為而個不停。
可哪里知道,自己撒的那些謊竟有一半是事實,更不知道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人彎了好幾次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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