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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嬌奴》 第55章 這般心狠手辣的,還能是誰!

 青簾以為一打開門,看見的是興沖沖往里走的刁六。

 可是與視線平齊的高度,卻兒沒有人。

 一怔,這才調整視線上下左右掃視。

 然后才看見,地上竟然坐著個“葫蘆”!

 滿臉滿,冷不丁一看都看不清了面貌。

 青簾驚得“哇呀”一聲撲過去,“六哥,你,你這是怎麼了啊!”

 刁六想回答,可惜卻只能嚨里咕咕嚕嚕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且他這麼一“咕嚕”,里便又涌出沫子來。

 青簾便是一個激靈,心下像是察覺了什麼。

 抖著兩手,輕輕捧住刁六的下,看向他的口中——

 “啊!”

 青簾看完,整個人嚇得癱坐在地。

 刁六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

 這麼癱坐著,視線便又自然對上刁六腰腹之間的位置。

 劃開的子,完全被污染了,再一定睛,這才發現就連刁六的那“家伙事兒”竟然也被,也被……!

 青簾一向覺著自己是個膽子大的,不是那種滴滴的,可是眼前所見還是太超出的承范圍。

 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刁六好容易熬過昨晚那地獄一般的酷刑,如今好容易回到家,還指著青簾伺候他,可是青簾竟然就這麼暈倒了!

 刁六雖然自己下半彈不得,里也說不出話,但是他好歹還剩一把子力氣。

 他隨手抓過地上的土框,便狠狠沖著青簾的腦袋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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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看見他了這麼大苦、遭了這麼大罪麼?竟然敢自己先暈過去!

 青簾被砸醒,渾抖如篩糠般看向刁六。

 刁六沖揮舞兩臂,示意扶他進屋。

 青簾卻絕地哭出來。

 現在扶他進屋是簡單,可是他已經廢了,這以后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

 雖說天剛剛亮起,可是莊戶人們都起得早。

 青簾怕被人看見這一幕,只得趕從地上爬起來,拼盡全的力氣將刁六拖進屋里,拽上了土炕。

 哆嗦著兩手,替他撕掉上的;克制著惡心,慌地問他:“誰把你弄這樣的?你昨晚上究竟遇上了什麼事?”

 當然不是關心他的死活,是恨不得他死在當場,再也回不來才好!

 問得這麼仔細,為的只是自保。

 必須要弄清楚,昨晚上究竟是誰來了,才能做好因應的對策。

 如果真是有人要查到頭上來,好設法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啊!

 問得急,可是卻忘了刁六沒了舌頭,本已經說不出話。

 得不到答案,只能聽見他嗓子眼里的“嗚嗚嚕嚕”。

 就更急,抓過他的手指摁在炕上:“你寫給我看!”

 結果刁六沒寫,反倒抬手一個掌將扇到了一邊!

 他沖憤怒地“嗚嗚嚕嚕”。

 青簾捂著臉順著炕沿落在地——天啊,怎麼忘了,刁六他是個大老,他本就不會寫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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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了舌頭,還不會寫字,那該怎麼能知道他昨晚遇上了誰,又發生了什麼啊!

 絕之下,青簾強迫自己張開,大口呼吸。

 這些年在府里學到的,越是到了絕境,越是要讓自己竭力保持冷靜。

 否則,只能坐以待斃!

 不行,已經落到了這步田地,已然沒有了退路,就更不能坐以待斃!

 癱坐在地上,努力讓自己的腦筋重新轉起來。

 半個時辰后,換了裳,收拾停當,竭力保持表面上的平靜,去見阮杏

 兩人見面,阮杏嘲諷地一笑:“不是報了仇了麼?怎麼還一的喪氣!”

 對于阮杏來說,這次們兩個不過是暫時聯手,阮杏從心眼兒里就沒打算原諒青簾——當初在府里,這個青簾對的摔摔打打、冷眼相待,阮杏可忘不了!

 青簾瞪住阮杏:“阮姑娘不是跟奴婢說,這次從府里出來,沒帶多家丁麼?”

 “阮姑娘不就是暗示奴婢,那個賤人的院子沒人把守?!”

 阮杏聽得一瞇眼:“發生什麼事了?”

 青簾咬牙冷笑,卻有眼淚滾了下來:“我男人他被人發現了!割了舌頭,而且——現在了太監!”

 饒是阮杏,也嚇得站起來,半天緩不過神來。

 “誰,誰干的?”好半晌,阮杏才又問。

 不可能是家丁吧?家丁哪有這麼狠的手腕!

 家丁畢竟也是奴才,奴才抓了奴才,只需上報主子論才是,家丁頂多打兩拳、踹兩腳的,家丁怎麼能這麼收拾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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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又說回來,就算割舌頭也就罷了,那宮刑又是誰人的麼?——那一不小心,就能要人命啊!

 要不宮里給太監凈的刀子匠,那都是世襲的手藝,外人可不會的啊!

 青簾咬牙冷笑:“阮姑娘還問奴婢?奴婢是該問阮姑娘你!”

 墨兒也嚇得小臉煞白,半天才哆哆嗦嗦問:“他被噶了那東西,他竟然還活著?難道是宮里出來人了?”

 青簾閉上眼:“我檢查過了,傷口是用了金瘡藥。”

 “必定是頂級好的金瘡藥,才能止那麼有效,沒死了人!”

 阮杏忍住頭皮發麻,跟墨兒對了個眼神兒。

 們兩個從彼此的眼睛里,都看見了一個答案。

 ——偌大的侯府里,有這個膽子,且這般心狠手辣的,還能有誰!

 只是們兩個,都不敢相信,更不愿意承認!

 阮杏冷靜下來,瞟一眼青簾:“實話對你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也幫不了你什麼。畢竟,你男人大半夜的怎麼去了人家的院子,我可不清楚。”

 青簾:“阮姑娘!你這是卸磨殺驢!”

 阮杏冷笑:“你要是愿意當驢,我也攔不住你!”

 “況且我什麼都沒對你說過,你男人的事完全都是你自己的主張!無論你鬧到誰面前去,我這都是實話,你也全賴不著我!”

 青簾倒無法反駁。

 的確,阮杏只是告訴的仇人春芽也來了,獨自一人住在村邊的小院子里,沒有家丁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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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

 阮杏充其量是在暗示而已,可是暗示當不明證!

 青簾忍住屈辱,雙膝跪倒:“阮姑娘,這次你得幫我!”

 阮杏抬手鬢角:“嘖嘖,你怎麼將你那半死不活的男人留在家里,自己就出來找我了?”

 俯下了子,湊近青簾的臉,低聲音說:“如果我是你,我就索把他剩下的那半條命也結果了!到時候一遭兒全都推到那人上去就是!”

 “畢竟他了這麼大的傷,回來就死了,誰都不會懷疑!”

 “可你還是婦人之仁啊,竟然還他活著。那你以后就慘了。你這一輩子還得伺候他。”

 青簾一個哆嗦。

 的確,方才不夠狠!

 青簾只有抓住阮杏擺:“姑娘教我!事已至此,奴婢現在還能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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