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后勵圖治,改革弊端,幾位王爺被他冠上欽差的名頭,代帝巡視四方,推行新政。
眾人以為新帝會找盡各種辦法打其他王爺,沒想到不僅沒打,反而重用起來。
一開始齊王洋洋得意,看,四哥做了皇帝,也還不是怕兄弟們不服他,還是要用他們。
半年后,齊王一臉菜的回了京。
私下里找晉王跟豫王喝酒。
三兄弟湊在一起個個都黑了,瘦了,罵新帝不是東西。
什麼給他們風的差事,分明是讓他們去得罪人的。
齊王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差事這麼難干,當初他就該裝病不接的。
誰讓他沒看新帝的心思,一頭踩進了坑。
兄弟三個難得齊心合力這麼罵一個人,可罵完之后又能如何,還不得給皇帝當牛做馬。
誰讓他們脖子不,不敢跟皇帝板呢。
晉王倒是裝了一回病,回頭就被自己王妃拆穿了,臉都丟盡了。他這個王妃有了個做皇后的姐姐撐腰,真是惹不起了,府里除了當初抬進門的陳側妃,連個母蒼蠅都沒了。
廢太子死在了人肚皮上,還有錢氏的事,已經了他心里的一刺。
三年孝期一過,朝臣請皇帝選秀充盈后宮,后宮里只有一個皇后,早先皇帝說為先帝守孝,大家進諫不,耐著子等了三年,如今孝期一過,請選秀的折子雪花一般飛上皇帝的案頭。
皇帝還沒作,豫王先抬了個側妃進門,何婉怡一年前病死了,臨終前想要見豫王一面,賢太妃住了此事,不許豫王去。
皇帝駕崩后半年,新帝許幾位太妃可以隨自己的兒子出宮養老,賢太妃第一個謝了恩。
張太妃與德太妃與其在宮里整日與太后大眼瞪小眼,還不如出宮自在,猶豫后也請旨出了宮。
錢婕妤也了太妃,被康王歡歡喜喜接走了。
其他沒有孩子的嬪妃送去了行宮養老,當初一直在錢婕妤頭上的李昭儀,生怕翻的錢婕妤找麻煩,溜得比誰都快。
廢后自盡后,在宮里的日子就難熬起來,眼瞧著康王逐漸得用,早就不敢針對錢婕妤了。
只是,想要好也是萬萬不能的,錢婕妤不報復,都覺得自己撿了一條命。
去行宮雖然日子清苦,可能活著。
三年的孝期一過,明曦就立刻讓人去把白時溪與謝慕華接回了京,皇帝早就在登基大赦天下時,將白時溪等人的罪名清除,許們回京。
廢太子只留下瑞安郡主一個兒,皇帝恢復的封號,并在京城賞了宅子。
不過白時溪上書,說瑞安郡主要為先帝為廢太子守孝三年,請陛下恩準們三年后歸京。
明曦知道,白時溪這是為了兒著想,頂著一個至孝的名聲,以后的路會好走很多。
恢復封號后,們便不用住在皇陵邊上的皇莊里,另外買了宅子搬出去,日子過得清凈又安穩。
有明曦的人暗中照顧,還請了先生教瑞安讀書識字,三年一過,三人便回了京。
明曦親自出城接們,數年不見,三人再見當真是恍若隔世。
明曦一手拉著白時溪,一手拉著謝慕華,“回來就好。”
眼睛又落在瑞安的上,長高了,眉眼間肖似白時溪,安穩乖巧,手抱了抱孩子,“知意本來今日要與我一起來接你,不過功課沒完,被先生罰了。”
瑞安有些拘束的看著和藹的皇后娘娘,慢慢的就放松下來,低聲說道:“那我以后陪著妹妹一起做功課。”
“好孩子。”明曦看著瑞安現在這副怯怯的樣子,抬眼看向白時溪。
白時溪笑了笑,卻沒說什麼。
明曦心里嘆口氣,頂著罪名在那邊過了幾年,怎麼可能沒有毫影響。若不是廢太子死的那樣不面,們也不用再熬三年才能回來。
只是苦了孩子。
不過,想想知意那子,讓瑞安跟著玩,沒多久就能把人帶活潑了。
郡主府里一切都安置好了,白時溪對著明曦道謝,“娘娘想得太周全了,勞您費心了。”
謝慕華也跟著點頭,“是啊,這府里真是樣樣俱全,我們可真是兩袖清風,滿心愜意。”
明曦也被逗笑了,看著們說道:“你們有什麼想法沒有?時溪有兒傍,那你呢?”
謝慕華樂道:“娘娘,我們回了京,以后日子得自己過起來,不能總給你添麻煩。再說,這幾年我們三相依為命,瑞安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樣。姐姐在府里照看郡主,我想把生意重新做起來,那麼多事要做,哪有時間浪費。”
明曦就懂了,看著謝慕華道:“謝家現在的形你知道了吧?”
謝慕華點頭,“樹大分枝,兒大分家,分了也好。”
話是這樣說,但是臉上的神還是有些失落的。
在皇陵那幾年,謝家的變化也很大,爹娘老了,哥嫂當家,不再是以前的謝家,也不再是的依靠了。
皇后娘娘曾經的話是對的,人活著終歸靠的還是自己。
經商也是有些本事的,一定能給瑞安攢一副厚的嫁妝出來,將來讓面面嫁人,以后跟夫人就作伴養老便是。
“當初謝家分家的時候,我做主給你留了一份產業。”
“什麼?”謝慕華一愣,“娘娘??”
“謝家能有今日,是你換來的,謝家的產業自然要分你一份。”明曦冷聲說道,“們以為你去了皇陵,一輩子就要爛在那里,你的那一份你嫂子想要吞下去,我自然不能如的意。”
明曦將一個尺許長的盒子推到謝慕華面前,“東西都在這里面,有地契房契商鋪銀票,憑這些東山再起你也有底氣了。”
謝慕華抱著盒子哭了起來,起就要給明曦磕頭。
明曦一把托住,“好好活著,我說過不負你們。”
明曦又看向白時溪,“你是沒什麼東西可給的,鎮國公牽扯進前年的貪腐大案,幸好涉足不深,不過因此失了帝心,這兩年越發的沒落了。”
白時溪嗤笑一聲,“他們如何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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