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間仿佛也劃過一暖流，南初和宮硯承對視一眼，心神定了定。

吃過飯后，南初像往常一樣趕往公司。

結果還沒到地方，就接到徐楓的一通電話。

“南總，你看微博了嗎？”

南初聽他的語氣就知道準沒好事，一邊退出通話頁面，點進微博，一邊隨口問道:“怎麼了？”

“現在全網都在說葉池弦刷銷量，關鍵是昨天夜里確實有段銷量數據漲得不太正常！”

不用他說，南初已經看到了登頂第一的熱搜詞條。

點開熱搜，飄在前排、點贊回復量高的都不是什麼好話。

「真吐了，我說他一個過氣歌手的專輯銷量怎麼這麼高，原來都是刷的！」

「昨天說好聽的不是跟風，就是買的水軍吧？真好聽至于去刷銷量？」

「一開始捆綁方志凱蹭熱度，沒人家銷量好就刷銷量找補，真當大家是傻子，聽不出優劣嗎？！」

「原本我還可憐他來著，現在看來還是可憐可憐我自己吧，有那麼多錢刷銷量至于去街頭賣唱？作秀的吧？」

「……」

南初有些疑，專輯好不好聽，每個人都有自己心里的一桿秤。

不可能因為一個刷銷量就人云亦云，全盤否定。

直到刷到下面反駁并支持葉池弦，卻因不會控評，怎麼都上不去的評論，頓時恍然大悟。

再返回前排看這些帶節奏的，發現不是方志凱的，就是水軍號。

南初角微勾，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怕是給葉池弦刷的銷量也是對方的手筆。

這麼想著，語氣淡定的回復道:“不用擔心，等我到公司再說。”

說完就掛了電話。

既然方志凱想找死，不介意送他一程。

宮硯承看南初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就知道事還沒棘手到需要自己手的地步。

他將南初又往上抱了抱，“我們繼續。”

說完就吻住了的瓣。

南初翻了個白眼，這人腦子里還能想點別的嗎？

到了公司后，南初二話不說，就坐到電腦前一通作。

在查出刷銷量賬號的ip地址后，角勾起一抹輕緩的弧度。

與此同時，方志凱看著自己掌控的輿論風向，郁了一天的心終于緩和了些。

但想想這次的損失，他又笑不出來了。

一開始他是想給自己刷銷量，刷的過葉池弦的。

就算全網都在吹葉池弦的專輯好聽，又有什麼用？

銷量代表一切。

到時候他再給對方買個黑熱搜，說葉池弦雇水軍營銷。

一樣能扭轉局面。

可他近乎把這幾年的收全砸里面了，都沒葉池弦的銷量高。

這一點讓他既震驚又憤怒。

于是他反其道而行之，給葉池弦刷了一筆。

再雇水軍，買熱搜曝。

這樣大家就會以為葉池弦的銷量這麼高都是刷的。

就算還有支持葉池弦的，也會慢慢被同化，甚至懷疑自己的欣賞水平。

方志凱想的很好，然而沒等他得意太久，休息室外再度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方志凱不由得眉心一跳。

和團隊的人對視一眼后，起打開門。

仿佛是昨天的場景再現，邵銘修沉著一張臉對方志凱吼道:

“誰讓你給葉池弦刷銷量，并且買熱搜的？！”

“我給葉池弦……”方志凱一愣，“邵總怎麼知道我給葉池弦刷銷量了？”

“沒看到星澈的澄清微博嗎？！”邵銘修快被這頭豬給氣死。

“你以為就你那點小聰明能瞞過誰？！為什麼不匯報上層就擅作主張？！”

方志凱連忙搜索星澈的方微博。

就見該博在不久前發布了一則澄清聲明。

@星澈娛樂V:首先謝@方志凱團隊，不惜花重金為@葉池弦的新專輯捧場。

其次，從專輯的宣時間上來講，不存在葉池弦蹭方志凱熱度一說，畢竟我們先宣的。

文字下面附贈幾張圖片。

含宣時間截圖，以及刷銷量賬號的ip地址，而且是雙方都有。

圖片顯示，給雙方刷銷量的賬號全是方志凱團隊的部號。

只不過給方志凱刷的時候，較為注重幅度，看得出來在盡力偽裝自然漲幅。

給葉池弦刷的就隨意多了，像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刷了。

盡管這條微博沒說方志凱誣陷葉池弦的事，甚至還俏皮的說謝對方。

但網友又不是傻的，看到這些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下便拿起鍵盤沖鋒上陣。

「信息太多，先讓我縷縷。這是方志凱先故意捆綁，結果反被打臉，一邊刷銷量挽尊，一邊給葉池弦潑臟水？」

「剛算了下，方志凱加上刷的銷量，也沒葉池弦的多，這是挽尊不，才想著反污葉池弦的吧？」

「我就說是人葉池弦先宣的，結果銷量出來前，一直說人葉池弦蹭熱度，有些人就是裝瞎沒辦法。」

「反正從頭到尾都是方志凱一手策劃的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唱歌難聽就算了，人品還這麼惡臭，這樣的人也配稱作歌壇頂流？」

「原本聽到那樣的作品就夠失的了，現在已不解釋，還是先做人再來做藝人吧。」

「……」

隨著這條澄清微博的發出，不僅網絡上的風向再度逆轉。

方志凱的微博也蹭蹭往下掉。

就算是專輯銷量撲街，也頂多被全網嘲一段時間。

憑方志凱如今的咖位，也涼不了。

等他再有優秀的作品出來，這件事也就翻篇了。

可他非要作死。

盡管大家都知道藝人私下可能不那麼完，但只要不被曝出來，多的是自欺欺人。

但一旦抬到明面上，還是這種道德方面的問題，那帶來的打擊將是不可估量的。

“！熱搜！”

方志凱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說話的聲音都不利索了。

“別讓這條澄清上熱搜！”

“你以為現在還有用嗎？！”邵銘修的語氣像是混了冰渣子。

“還不快把那條黑葉池弦刷銷量的熱搜給刪了！”

誠然，有黑熱搜在，澄清微博就不可能不引起關注。

而且澄清微博一出，他讓人發的那條黑熱搜就顯得尤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