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后,南初提著婚紗擺走出艙室,來到天的甲板上。
靠在護欄邊的邵銘修聽到靜扭過頭來,眼底再次劃過一抹驚艷。
他一邊走到餐桌旁為南初拉開椅子,一邊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沒給你換服嗎?”
南初坦然的接了他的服務,卻對他的問話左耳進右耳出,一點要回答的意思也沒有。
邵銘修也不計較,心很好地在對面坐下,雙手疊撐著下,目專注地看著。
“因為你穿這真的很漂亮,而且讓我有種我們在結婚的錯覺。”
說著他抬手松了下自己專門選的一條和婚紗搭配的領帶,“沒發現我們兩個上穿的更像一套裝嗎?”
南初的食驟降,“你能不能別說些倒胃口的話?”
邵銘修臉一僵,但恢復記憶后的他自愈能力出奇的好,轉瞬就若無其事地為介紹起菜,“我記得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
南初看著一桌子的食,面不為所,現在相信這貨喜歡了,不然不可能把的喜好拿的這麼準。
可那又怎麼樣呢?又不喜歡他,而且他們兩個之間隔著海深仇,單論喜不喜歡也太淺。
這麼想著,南初手夾了一筷子菜放口中。
然而下一刻,臉就冷了下來,“你給我下藥?”
邵銘修有些意外這次的敏銳,“你既然吃出來了,也該知道這還是筋散,不過是限制你力的東西罷了。”
南初冷笑著往靠背上一倚,“邵銘修,你不會是要對我下一輩子藥吧?你就這麼怕我?連我一個人的力氣都制不住,還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約束,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你不用對我使激將法。”邵銘修毫不上的當,也沒有半分被嘲諷的窘迫。
“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也沒有想要在這方面與你爭鋒的意思。我能為一國之君,還能在短時間掌控一黑暗勢力,靠的也不是一蠻力。”
南初聽到后面,眸子瞇了下,“你果然投奔了hs。”
難怪和不對付的hs僅找過一次麻煩就收了手,在重新為嚴準提供線索時也像是沒察覺到一般,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你知道的,我對正邪沒那麼明確的分界線,只要能事就好。”邵銘修說著給南初夾了一下菜。
“不吃嗎?你應該知道,就算不混在飯菜里,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繼續‘虛弱’下去,還是說你更習慣被關在室,通過呼吸攝?那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會不會對你做什麼。”
又來這套,南初磨了下牙,只覺得自己要是不給這傻一點教訓,怕是會憋出病來。
不了手,還有一張,也深知語言的殺傷力。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在宮硯承的眼皮子底下把我藏一輩子吧?不是我看不起你,就算你了hs的掌舵人,就算你恢復了前兩世的記憶,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在各方面都不是,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追上這艘游。你如果不想承他的怒火,就趁早放我走。”
話音一落,邵銘修的臉果然沉了下來。
任何人都不希被自己在意的人拿來和同比較,尤其自己還是被貶低的那一方。
還有南初提及宮硯承時神采奕奕的模樣,無一不讓他的心口泛起痛。
他突然覺得自己到了那個晦問題的答案,如果不,又怎會被所傷?
看著邵銘修臉上的痛,南初心底閃過一快意。
這一刻突然覺得近墨者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和這人了兩世,的心理怕也有點失常了。
只要能達到目的中傷對方,哪怕是利用對方對自己的呢?畢竟這是他欠自己的。
都已經對他高抬貴手、格外開恩了,他害了兩條命,只是把他搞破產而已。
可這人還是不肯放過,非要上趕著來找,那就別怪不客氣了。
邵銘修不知其所想,等到消化完那心理沖擊,又恢復了之前諱莫如深的樣子。
“你就這麼篤定宮硯承玩的過我?那麼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保證讓他不到你的一片角,無論從正面手還是側面,失敗的一定會是他。”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南初冷笑一聲,毫不留的破他暗藏的那點小心思。
“我為什麼要答應跟你在一起?有這個前提在,你確實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可那是你打敗的他嗎?不,是我,這世間只有我能打敗他,憑我愿意和你在一起這一點,他就崩潰了,你連出手都不用,就能讓他一敗涂地,所以我為什麼要跟你打這個賭?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本不會和你在一起。”
我本不會和你在一起。
我本不會和你在一起。
……
這句話像是有回聲般,不停的在邵銘修耳邊繚繞,南初再一次無的回擊也將他重新建立起來的壁壘沖散。
他沒有再就這件事發表什麼觀點,而是紅著眼眶問了南初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你既然看了史籍,那有沒有看到我的結局?我……”
我什麼呢?邵銘修怔住,他這是在向南初賣慘博取同嗎?
即便他工于心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說著讓對方可憐可憐自己,但也沒想過要靠這種方式求南初回心轉意。
因為他也有自尊,他也怕難堪。
可除了這個,他還剩下什麼能來挽回呢?
他突然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他向來自詡足智多謀,卻在了心后退化了一個懵懂的孩,對心決絕的人無計可施,只能無助的著離自己越來越遠。
像是溺水的人拼命的想要抓住一顆浮萍,邵銘修只猶豫了一秒,就接了這個讓自己面皮發燒的嘗試。
只要能挽回,讓自己不至于被溺死,哪怕是靠的同呢?
然而沒等他將賣慘的行徑貫徹到底,南初就親口打破他的幻想,將他沉水底。
“看到了又怎麼樣?”南初的聲音不帶一溫度,“你想說你后悔了,為了我而自殺的?那又如何?就算你是為了我死的,你還欠我一條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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