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薑梔懊悔自己的貪睡,又沒等到人。
起床以後,還是看到了飯桌上的早餐,男朋友依舊不在。
手機上來來回回那幾條信息,薑梔輕歎口氣,回複沒關係,隨即又囑咐幾句。
簡單吃過早餐,拿上包便上班去了。
——
這邊,周晏清坐在黑商務車上,副駕上坐著方助理。
通過前視鏡,老板不悅的心溢於言表,方鑒理戰戰兢兢,毫不敢。
周晏清手裏拿著手機,眉頭突突跳。
本來今天想要和朋友好好相,結果爺爺一個電話,讓他不得不坐上這輛車。
“什麽況?”他耐著脾氣問。
方助理回話,“之前在清市談的合作,合作方突然變卦,合同簽訂出了問題。”
聞聲,周晏清蹙起眉頭,厲聲道:“你收尾,你就是這麽幹活的!”
“抱歉,小周總,這是我的工作失誤。”
方鑒理呼吸屏住,這下得扣工資了。
安靜片刻,周晏清重新出聲,“為什麽變卦?”
方助理弱弱回話,“秦氏給了更好的條款。”
秦氏?
周晏清在心裏念著這兩個字,倏地嗤笑一聲,“他也配。”
聞言,方助理安心一瞬,等待著老板的安排。
“訂機票,去一趟清市。”
方助理連忙應下,拿著手機開始工作。
須臾,周晏清又出聲,“這個月你的工資減半。”
工作失誤就應該到懲罰,他已經夠仁慈的了。
方鑒理在心裏哭了一秒,隨即是慶幸,這個懲罰算輕的,點頭應罰。
理完這個事,周晏清重新拿起手機和朋友的聊天框,已經回了信息,和往日一樣。
沉幾秒,他還是點開通話的功能,給撥了電話過去。
響鈴幾秒,接通了,“喂,怎麽了?”
“梔梔。”他了一聲。
薑梔應下,再次詢問,“怎麽了?”
他怎麽有空給打電話,這些天除了微信上的簡單問候,別無它聊。
周晏清幹咽了下嚨,回,“這幾天我可能需要去清市一趟。”
聽到他的話,薑梔愣了半刻,心裏的欣喜也被打破。
幾秒後,才重新說話,“你要去多久?”
周晏清認真回,“最多三天。”
薑梔右手握手中的筆,了,又沒說出什麽話。
兩人都沉默了一分鍾之久,默契地沒有掛掉,也沒有講話。
打破沉默的還是薑梔,“嗯,我知道了。”
周晏清深吸一口氣,艱出聲,“抱歉,最近我可能有點冷落你了。”
薑梔抿一笑,“沒關係,工作忙嘛,我可以理解的。”
聽到朋友這麽說,周晏清隻覺更愧疚,沒有說話。
察覺到男朋友的緒不對,又出聲安,“真的沒關係,而且我的工作也忙的。”
聞言,周晏清重新揚起笑容,“梔梔,等我回來。”
“這次出差以後都不會很忙,這樣老公又可以天天在家做你的‘田螺’。”
薑梔一噎,“你怎麽知道我給你的備注。”
周晏清笑出聲,“無意間看到的。”
那天晚上,在旁邊和朋友聊天,他無意瞥到他的微信在置頂,而且備注“周田螺”,還笑了好幾聲。
得知他知道,薑梔耳熱起來,“…你不會介意吧?”
“開心都來不及,原來我在老婆心裏這麽特殊。”
“……”
薑梔又問,“那你給我的備注是什麽?”
“老婆。”
“…我不信。”
“好,等下我截圖給你看。”
薑梔及時止損,“不用了,你自己欣賞就好。”
覺看了會更加不好意思。
話筒又安靜下來,周晏清囑咐,“梔梔,照顧好自己。”
“嗯。”
“不要傷。”
“嗯。”
“晚上蓋好被子,記得把門鎖好。”
“嗯。”
他勾了下,“這麽乖?”
“嗯。”
周晏清沒話說了,朋友乖得不像話,他都有點舍不得離開。
有了這個想法,他又在心裏謀算著,這次出差能不能不去。
最後的答案還是被心的想法屈服,秦氏應該他去好好收拾收拾。
見男朋友沒有話要說,薑梔讓他放心,又承認出聲,“我會照顧好自己,等你回來。”
周晏清開始為自己這些天的行為到懊悔,愧疚席卷全。
他輕咳一聲,回,“好。”
掛了電話,周晏清把備注改“老婆”,就是他的老婆,結婚證上的,名義上的,都是。
他想通了,隻要沒有提出離婚,那麽他都會一直對好,做的“田螺”。
——
掛了電話,薑梔覺早晨的愁緒在散開,好像這些天無名的隔閡在散開。
繼續改著作業,腦子裏還在思索著改完作業就織圍巾,十二月已經過半,大概還有兩周的時間,進度應該趕得上。
想到男朋友這兩天不在家,正好還可以帶回家織,進度桿桿推進。
於是,薑梔下班就帶著工回家,挑燈夜織,而後果是,好像有點著涼。
第二天上班,陳佳佳發現的不對勁兒,“梔梔,你是不是冒了?”
薑梔咳了一聲,“還好吧,就是嚨有點疼,的。”
陳佳佳了然,“很正常,冬季天幹燥的,我們當老師的嗓子確實會這樣。”
薑梔點頭,慶幸著昨晚的著涼沒有讓冒,不然男朋友回來得生氣了。
說著,陳佳佳從屜裏拿出潤糖,“給你一盒,續續嗓子。”
薑梔接過謝,撕開包裝塞了一顆進裏。
清清涼涼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簡單聊完這個事,上課鈴聲響起,薑梔拿著教材去上課。
一節課後,覺自己的嗓子更嚴重了些,火辣辣的疼。
堅持著完今天的工作,下班後直接去了學校附近的診所看嗓子。
果不其然,嚨發炎比較嚴重,說話都有點困難。
大夫給開了藥後,薑梔拖著疲憊的子回家。
去看病之前,已經主和周晏清說了況,他到現在也沒回信息,大概是忙。
薑梔也不好打擾他工作,也就沒有給他打電話,而且的嗓子也不支持多說話。
夜晚,明月高照,臺的綠植隨著冷風飄,發出沙沙聲響。
薑梔吃了藥,老老實實蓋住厚重的被子,窩在被窩裏玩手機,其實是給男朋友發信息。
【你什麽時候回來?】
【嗓子好痛……】
還準備編輯著第三條,“再不回來……”
還沒寫完,主臥門被推開,薑梔從被窩裏探出腦袋,果然見著那個麵容俊朗的,悉的男朋友。
周晏清攜著一冷氣,黑西裝外還套著同風,角上揚,“現在回來了。”
薑梔還沒反應過來,隻見那張俊臉在麵前放大,此時才有一點實,坐起呆滯地看著他。
他上冷,故意離遠些坐著,“嗓子怎麽樣?”
聽到聲音,薑梔才真正反應過來,掀開被子主投他的懷裏,聲音嘶啞帶著撒語氣,“嗓子……痛。”
斷斷續續的,才勉強說出三個字。
周晏清下意識摟,就知道不能出差,一旦出差就照顧不好自己。
“吃藥了嗎?”
“嗯,剛吃了。”又問他,斷斷續續出聲,“怎麽、回來、早了、一天?”
周晏清著順的頭發,“事解決就回來了。”
想起解決的事,他的眸暗了下來。
薑梔點頭不出聲,嗓子實在疼得厲害。
抱了一會兒,周晏清鬆開,“我先去洗澡?”
孩穿著絨睡,狐貍眼帶著水霧,水汪汪的眼眸正瞧著他,微微地揚起,腦袋啄米般點頭。
這個模樣可極了,周晏清沒忍住親了親的,“我很快出來。”
薑梔臉紅了,點頭回應。
知道他不會做什麽,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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