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降臨,巨大的落地窗前,隔著一片花園,能見城市的喧囂和燈火。
許錦雲舉起酒杯,上舒衍的杯子,笑意盈盈。
“祝我們節日快樂!”
舒衍跟著了杯,手腕勾住退開的手腕,笑道:“乖寶,要不要喝個杯酒。”
“嗯?”
許錦雲微滯一秒,隨即笑著繞過他的手腕,似乎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眉眼彎彎說道:“好啊!”
兩人手握酒杯,手臂環繞,相互拉近,注視著對方。
酒在杯壁上緩緩傾泄,一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他們都輕輕地抿了一口,那酒的味道在口中慢慢地散開,帶來一種獨特的甘醇。
熱的葡萄酒,如同春日的,將這份意暖得恰到好。
許錦雲抿了抿,正回味舌尖酒的甘醇,鼻尖忽然縈上一酒香,與間有著同樣味的薄覆了上來。
舒衍噙著的甜,溫吮吸。
不一樣的甘甜襲來,許錦雲下意識張承接。
他靈巧地鑽,勾纏。
兩顆炙熱的心隨之靠近,帶著旁邊桌椅發出“滋滋”的聲。
許錦雲意識被拉回,抬手上他的口,輕輕推了推。
舒衍眷地鬆開。
“我嚐嚐你做的牛排好不好吃。”
許錦雲看看窗外越來越濃的夜,又轉回頭看向桌麵,起一塊已經切好的牛排送進裏。
舒衍眼尾帶笑,又給切上一塊,還不忘出聲詢問:“味道怎麽樣?”
許錦雲細細咀嚼著,半瞇著眼一副的樣子,直到裏的牛排咽下,才眨眨眼,眉梢一挑,笑道:“和你一樣好吃。”
舒衍不知該笑還是該氣,小姑娘都會調戲他了,隻是:“你拿我和牛排比?”
“我覺得很有可比。”許錦雲一本正經回道。
舒衍無可奈何著,正要問問他和牛排到底哪裏有可比?
就見小姑娘紅著臉湊到他耳邊,悄聲說道:“好吃到我都停不下來。”
舒衍深深地著,眼神格外複雜,又著些你給我等著的曖昧狠勁兒。
許錦雲吐了吐舌頭,沒好意思看他,低頭繼續吃牛排。
舒衍心給服務著:“試試這個水果沙拉,好久沒做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許錦雲還沒嚐,便一口回道:“你的手藝,就沒有不合我的口味的,我有時候都懷疑,你這廚藝怕不是專門為我服務的。”
舒衍手上作一頓,隨即笑著挑眉:“不用懷疑。”
“啊?還真是?你不是說是在國外吃不慣才學做……”
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如果舒衍真是吃不慣西餐才學做飯的,那現在這一桌西餐算怎麽回事?
突然眼眶有些泛紅,又開始心疼起那些年的舒衍。
說:“若是沒有那場醉酒後的意外,舒衍你還會和我表白嗎?”
“會。”
舒衍甚至都沒有猶豫,瞬間就回答了這個問題,斬釘截鐵的一個字。
許錦雲眼睛亮閃著,好奇問他:“真的?”
舒衍笑著了那滿是膠原蛋白的白皙臉頰,笑道:“不管你會不會答應,我總歸是要試一試的。”
否則,他這棟準備和一起過的別墅豈不是白費心思了?
聞言,許錦雲笑得更歡了,歡樂中帶著,又有些得意。
忽地偏頭,撐著下看向窗外的花園,那個已經淹沒在夜中的花園,眼神中帶著星星點點的芒。
“你明天有什麽打算嗎?”問。
“大抵會是在書房。”這是舒衍不陪許錦雲時的日常。
“還很忙嗎?”
“還好,算不上忙不忙,也不是很急,還是我那個課題的事。”
許錦雲端起酒杯,興地舉起來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時間足夠,為此,我們再幹一杯!”
酒杯發出清脆的撞聲,舒衍揶揄笑道:“怎麽?乖寶這是打算留著充足的時間把我吃幹抹淨?要陪我通宵嗎?”
“你……你胡說八道。”許錦雲惱瞪他。
“哦。”舒衍頗為惋惜地歎了口氣,“我以為乖寶要把我這個好吃到停不下來的味吃個盡興。”
許錦雲咽了咽口水,著膛理直氣壯說道:“才不是,我有其他打算。”
說完,自己小聲嘀咕:“就你那個力,兩次都夠我,通宵我可吃不消。”
舒衍耳朵了,角笑意加深。
“那你有什麽打算需要我配合?”
“種花啊!”
許錦雲興衝衝起小跑出去,沒一會兒就提著一袋子種子過來。
“這是我托蓮姨給我買的各種鮮花種子,樓上的玻璃花房裏還有花苗,直接移栽,你都把玻璃花房布置好了,可是花園還有些禿禿的,就幾棵樹,該種點花了。”
舒衍拿起一包花種子看了看,上麵還有播種說明。
他笑著點頭:“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計劃,明後兩天剛好可以用起來。”
“嗯嗯。”
許錦雲重重點頭,滿臉憧憬開口:“等到鮮花盛開時,再一起去花園欣賞我們一起種下的果,那又是另一件浪漫的事。”
“可是種花也不輕鬆。”
舒衍擔心氣,做不了這些。
許錦雲也知道種花也不輕鬆,況且,那花園夠大,又不是隻種一兩株。
可一想到舒衍說過的,要好好打理花園,就不可抑製地想到兩人共同創造一片屬於他們的記憶。
花園,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不是還有你嗎?我做稍微輕鬆一點的活。”
說得理所應當,倒是一點兒也不跟舒衍客氣。
舒衍喜歡這樣毫無保留地依賴自己。
“這些花種類還多,乖寶可以提前在心裏構思一下,給花園做個大致規劃,看看你喜歡怎麽布局。”
許錦雲點頭,又道:“我們先把樓上的花苗移栽下來,這些種子撒起來快得很。”
花園才經曆一個冬天,現在除了幾棵樹,是禿禿的。
但舒衍還記得花園曾經的模樣,這些年他沒有管,一些生命力強的,春夏秋冬替都會自己生長,伴著野草,所以種花前翻翻地是必要的。
撒種子這事兒,怕也不能多快。
“乖寶會翻地嗎?”
“翻地?”許錦雲一臉懵搖頭,這事兒沒幹過,“小時候給家裏的花園拔過草算不算?”
舒衍低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突然問:“吃飽了嗎?”
“飽了。”
吃著聊著,不知不覺都過了很久,早都飽了。
舒衍放下酒杯,一言不發過去就把抱了起來。
許錦雲驚呼一聲,拽著他的領問道:“幹嘛?不在這兒看夜景了?”
舒衍挑眉,瞥了眼落地窗,問:“在這兒?”
“嗯。”
“我都可以。”
說著,他扣住人後腰,地,吻了上去。
“唔……”
許錦雲沒什麽力氣地推他:“舒衍……”
“乖寶,明天事兒多,所以咱們趕早。”
“啊?”許錦雲對他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有些不著頭腦。
“你忘了早上答應我的事?”
早上……許錦雲回憶著,有什麽來著?
“什麽?”這一天太興,給忘了。
舒衍在角輕輕咬了一口,將人扣進自己懷裏,啞聲道:“教你耕地。”
許錦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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