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辛卓醒來,鼻尖嗅到一淡淡的清香,覺自己好像躺在一個溫香玉的懷中。
他猛的驚醒,飄忽間到了數丈外,神征修為提升到極致,即使沒有兵刃,一神通也可以頃刻間搏龍擒蛟,一指山河崩碎。
只是隨即聽到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你要殺我嗎?」
辛卓視線聚焦,只見黑乎乎的山變的潔白整潔,地面金玉石鋪就,四周被沉香木搭建,還有一張大床,儼然一一個雅緻的房間。
一個亭亭玉立的白,靜靜的站在床邊,冰玉骨,五俊俏可人,宜喜宜甜,正是九海之主丫丫。
辛卓了眉心,又看向口自己佈置的仙:「你如何找到這裏?」
丫丫輕笑,指了指他的口:「通玄令,與我心神有,我可以覺察到呢,至於制……我破了五日,直到你昏厥了,失去了加持,我才進來的!」
辛卓了口的那枚當年丫丫給的令牌,通玄令,幾乎忘了它的存在。
丫丫款款走來,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擔憂的問道:「如何了?那葉妙瑾傷的你很重嗎?我、我早晚替你殺了!」
辛卓隨手招出月鏡,看向井,發現那個申公演正在「游泳」,徹底鬆了口氣,在一旁的石桌邊坐下,葉妙瑾……
他對此的想法非常複雜,有些時候,他不太能理解葉妙瑾的邏輯,若是將來再遇見,生死一戰,不可避免。
不置可否的問道:「你來時,那妙高神山附近如何了?有沒有其他人追來?」
丫丫坐在一旁,搖頭道:「沒有,不過他們都在傳,你是白須公司法武尊的弟子,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前,你一定是安全的,不過……」
頓了頓,說道:「仙宮,似乎對你的事格外上心,他們在到追尋你的蹤跡!」
「仙宮?」
辛卓腦海中浮現出在坊市中看見的那個葉辰。
自己這輩子別的不多,就是仇人多,和葉辰、秦無極二人的過節,其實從當年大周就開始了。
丫丫想了想,低聲音道:「我一生都在與修真界廝殺,對仙人有種非常特別的應,我覺得……那仙宮的葉辰十分奇怪,他好像不是本,而是一分或者攀附之,他的本一定很可怕。」
「嗯。」
辛卓不想在此事上多做口舌,轉移話題道:「我娘如何了?」
「婆母好著呢。」
丫丫對這種稱呼有些不好意思,臉微紅,毫沒有苦海之主的霸道和威嚴:「老人家這些年吃的好睡得好,除了意識仍舊渾濁,一切都好,只是時常念道你。」
辛卓苦笑一聲,倒是對不起這個老娘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
好一會,辛卓才打量起丫丫,十七八歲的模樣,比當年高了一些,徹底從蘿莉變了模樣。
丫丫被他看的很不好意思,臉紅到脖子,哪有什麼神征老祖的氣勢,瞪了他一眼:「看什麼?」
辛卓心中慨,隨口道:「你說,我如果紅不,你我會反目仇嗎?」
這話之前他絕對問不出口,可一旦這種事是致命的,就是個問題了!丫丫影一晃,坐到了他的上,攬住他的脖子,故作兇狠的模樣,還可:「我!會!閹!了!你!」
辛卓臉頰搐了一下:「這……」
丫丫「噗嗤」一聲笑了,帶著幾分小得意,像個俏皮的。
這種毫不掩飾的「青春」氣息,和雙傳來的緻皮廝磨,任誰也吃不消。
辛卓攬住纖細的腰肢。
丫丫姑娘臉更紅,口起伏不定,靠近一些,呼吸灼熱,雙眼如一汪清泉。
這就是武者,尤其是修為高絕的武者的氣旺盛了。
辛卓覺得自己一定是個正常人,現在有點胡思想了。作勢將丫丫抱起,忽然一陣巨疼,這才想起傷勢未愈,經脈如同天塌地陷,瞬間清醒,輕咳一聲:「幾百年未見,你一朝神征,太出乎我的預料!」
丫丫愣了一下,似乎也才反應過來,「噗」的一聲笑出聲,說道:「我份不同啊,他們怕我丟了苦海,派了許多高手輔佐,還給我醍醐灌頂,將我送時間海修行,你知道時間海嗎?」
辛卓搖頭。
丫丫敲著下道:「那是個可以令時間回溯的神奇所在,一年抵得上千年,但需要高手自廢修為幫助,他們來了兩批老祖,甘願幫我,生生把我送上了神征!」
此事,辛卓已經聽說了,隨口又問道:「你對你爹有印象嗎?」
丫丫臉沉了下去,語氣也有些冰冷:「不知道!」
辛卓見緒不對,停下問話,道:「你何時走?我怕是要養傷許久!」
丫丫笑了笑,在他的臉上蹭了蹭:「你什麼時候養好傷,我什麼時候走!」
……
丫丫果然說話算話,辛卓暗養傷,則像個小媳婦一樣不離不棄,清掃山,清洗,整理辛卓堆積山的戰利品和儲袋等。
山深幽暗。
辛卓再次招出月井,看向井,冷聲道:「申公演,你說幫我尋找丟失的魂魄,有幾分把握?」
那申公演與其他井中殘魂不同,正在水中游,聞言打了個激靈,抬起頭道:「十!」
辛卓想了想,問道:「你能否看出,我有多殘魂?」
申公演笑道:「你現在只有主魂,我估著還有幾十道殘魂,但是既然你的主魂復生,那些殘魂理應自行回歸才對,至那個小娘也會幫你找!之所以你現在還是只有主魂,十有八九是那小娘消耗太大,只是勉強幫你把殘魂匯聚在一起,沒辦法引你的主魂,對了,這些年你見到那個小娘了嗎?嗯,你的記憶不在,不一定記得起,是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天賦超強,修仙的……」
辛卓打斷:「我見過,你無需廢話,只要告訴我,我的殘魂在哪裏,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申公演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那小娘一定會幫你聚殘魂,就是沒有幫你,你的主魂已經開始修行,潛移默化中,那些殘魂也應該會相互吸引,形一兩道或者三四道強大的殘魂,之所以沒有回歸,你也沒有吸收,只有一種可能!」
他賣了個司。
辛卓冷冷看向他:「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找到殘魂,但你的殘魂生滅,一定在我的一念之間!」
申公演沉聲道:「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告訴你!」
辛卓道:「說!」
申公演道:「我的到,你小子並非庸俗之輩,你野心大著呢,你發誓,不要利用完老子,把老子吞了!」
辛卓道:「好,我發誓!」
申公演鬆了口氣,說道:「簡單,你的那幾縷殘魂,一定被人捕捉了!」
「捕捉?」
「沒錯!你的主魂主意識和生存,那些殘魂卻擁有你當年吸收那些東西的一殘存力量和老儒當年怕你堅持不住贈與你的強大外力,如今一定是被某地方的人捕捉當做養料,充斥自己的魂魄修行,咱們需要找到他們,殺之,就行!」
「如果此人修為比我高,我怎麼才能殺了?」
「應該高不到哪裏去,何況一旦遇見,你為主,他為殘,我可以教你魂游之法去奪舍!你這個破井,魂魄這麼多,還有我的存在,咱們一起殺過去,什麼人也給他奪舍了!」
「很好!」
辛卓吁了口氣,想了想沉聲問道:「對了,當年我到底被用來做什麼,何為詭爐?」
申公演臉凝重:「小子,我勸你不要知道的好,不是老夫賣司,你修為不夠,魂魄不全,一旦知曉,意識立即挫,與你修為不利!你最好養好傷,遊盪天地各界,尋找殘魂,將來達到至大元主修為,魂魄齊全,對當年的事自然一清二楚,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
辛卓懶得再問,收瞭月井,靜氣凝神,以醫皇那裏學來的醫和大量的星辰晶、真元晶修復傷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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