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問劍樓太玄劍仙

分水劍法其實沒有固定的劍招，它的髓主要是在於劍意，而劍意包含了水之天地大道的各種形態，所以想要將這套劍法修鍊，必須得領悟天地大道。

此方世界的強者能否領悟，沈平也沒有一把握，不過在他心裏是沒覺得眼前灕江仙子能練的，答應來教，純粹出於欣賞的態度，再加上閑著也是閑著。

「沈師兄。」

「我姓姚，單名一個仙字，師兄可喊我姚師妹。」

灕江仙子抱著長劍聲說道。

沈平點頭，「姚師妹，在修鍊分水劍法之前，你還是先展示一下你所學劍法，讓我對你的劍道有一個直觀的了解，如何？」

「仙兒聽師兄吩咐。」

說著。

便走到了院子平時練劍的地方，先隨手挽了一個劍花，接著劍走輕靈，法飄逸的演練起劍法來，劍意連綿輕，可卻有一種風的輕盈，尤其是其上的長袖擺飄時，在朦朧月下頗有一浪漫的。

沈平欣賞之餘起了興趣，抬手了一片竹葉放在邊，如笛聲般吹起來，曲聲優雅，音律人，恍惚間整個院子彷彿換了另一個景，只見穿鎧甲的大將軍帶著一位異域公主，跋涉千山萬水，來到邊關城牆，臨分別之際，異域公主在山間獨舞，風吹……

而悠揚的笛聲不知不覺便將他領悟的分水劍法的真髓，也就是水之天地大道的種種悟蘊含其中。

畫面景中的一山一水盡皆是劍意的展現。

似乎到染。

灕江仙子的劍法更像是劍舞，如風飄逸，如水輕，如山爛漫。

一曲終了。

畫面消散。

灕江仙子從那種玄妙意境中掙，忍不住問道，「沈師兄剛才吹的曲子是什麼曲？很好聽。」

沈平笑道，「它神話，說的是一位將軍跟異域公主，越份，越時間的。」

灕江仙子怔了一下，「沈師兄，男間的真的能越份，種族，時間嗎？」

見滿臉認真。

沈平也不好敷衍，而是想了想說道，「如果只是皮之歡，那不越，但若是彼此傾慕，卻又克制，願意為另一人付出生死，這種人世間的確實能越一切。」

「不過真正能做到這種的，卻是世間有。」

灕江仙子沉默，隨後道，「沈師兄，妖真的不能跟我們人類和平相嗎？」

沈平：「……」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姚仙的跳。

見沈平沒吭聲。

灕江仙子嘆了口氣，「師兄，我想學這首曲子，可以教我嗎？」

「當然可以。」

於是沈平除了教灕江仙子劍法外，還多了一種曲子。

數日後。

嚴宮主問起練劍的事。

沈平照實說，「姚師妹在劍道上面的天賦不錯，只是分水劍蘊含多種劍意，變化無雙，想要練，只怕得經年累月的持續下去。」

嚴宮主點頭，有心理準備。

「對了，宮主，聽聞學宮還有妖國的天驕，怎麼這些日子並沒有在學宮裏面見到？」

他真靈魂力並沒有應到灕江學宮的妖氣。

嚴宮主猶豫了一下，嘆道：「妖國天驕早就離開了學宮，說起來此事還是因為鎮北侯。」

「因為我？」

沈平眨了眨眼。

嚴宮主解釋著說道，「你在邊關一舉擊殺了十萬妖兵，大漲羽化神朝國威，民間百姓也與有榮焉，包括我灕江學宮的學子，所以平日言語間自然對妖國那些天驕有了輕蔑，然後就起了衝突。」

「最終鬧出了命。」

「妖國天驕在脈上是遠勝於我們人類的，雖然在劍道等技藝方面，悟一般，可實力在同境界層次確實強，不過妖國天驕們知道待在我灕江學宮修鍊不易，因此克制，結果出了命，而且為了阻止其他天驕報復，跟仙兒關係不錯的一位天驕以自命要挾，讓其他天驕暫時離開學宮。」

說到這。

輕輕搖頭，「歷朝歷代，人類跟妖國就爭鬥不休，我灕江學宮當初建立的初衷，就是想要讓人妖平等相，平息這爭端，可惜直到現在都沒有功。」

沈平恍然，他現在算是知道灕江仙子為何初學劍法那晚，會問出那樣的問題了，「宮主，妖吃人，人吃妖，這是無法調和的本問題，即便學宮唯才是舉，真的打破這種觀念，也難以真正做到讓人妖和平，因為不是每一個妖，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只要有一個做不到，這種矛盾就會激發。」

嚴宮主面苦笑，「是啊，歷代宮主其實也看這點，但看歸看，有些事還是要做，能盡量減些殺戮，總是好的。」

沈平倒是沒想到灕江學宮還有這麼偉大的宏願，只能說理想主義者在什麼地方都不會缺。

晚上。

嗅著灕江仙子上的清香。

他莞爾打趣道，「姚師妹又泡澡了？」

灕江仙子面頰微紅，「師兄讓仙兒沉浸自然，融於自然，白日免不了會沾染些氣味，要是不沐浴，怕是會影響師兄教導。」

簡單聊了幾句。

便練起了劍法。

雖然同為陸地神仙之境，但要是論天資的話，這位灕江仙子比鎮北侯強太多了，他之所以能輕易領悟劍法，主要是高屋建瓴，本境界就很高。。

不過灕江仙子能從山水景圖中領悟出些許皮，已經證明了本的悟天賦。

坐在閣樓屋檐邊沿，雙弔兒郎當的垂落，沈平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劍舞，以他的眼力，能清晰看到灕江仙子如珍珠般白皙的紋理，甚至可過月白的衫，瞅見那若若現的廓，只是這些都只是欣賞的樂趣。

練完劍。

他也沒離開，而是躺在屋檐，眺著高掛懸空的月。

月暈朦朧像是一層層紗包裹著。

灕江仙子坐在他邊，抱著劍安靜看著。

「沈師兄遇見過為你付出生命的子嗎？」

聲問道。

沈平腦海中閃過一道道倩影，輕輕搖頭，「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若是發生，只能證明我無用。」

「你呢？」

灕江仙子迷茫了一下，也同樣搖頭，「我自小在學宮長大，從未有過，唯一算是有的便是朋友，可惜……」

沈平知道說的可惜是什麼，「那你應該離開學宮，好好在人世間驗生活，不然多沒趣啊。」

「宮主也說過，只是我，我還沒做好準備。」

「那你喜歡什麼？」「好，好像沒有，我只會劍法。」

「伱這樣如何練學宮的有劍道？」

「啊，宮主說過同樣的話，只是我覺得有劍道不能刻意去追求吧，順其自然就行。」

這姑娘還想得開。

沈平也沒有繼續勸什麼，劍道千千萬，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有的劍要斬破心枷鎖，斬破心恐懼，昂揚向上，有的卻是追求生命的快樂，以生命之劍來就自我，還有的便是有，以及無。

說白了一切的劍皆出自於心。

想到這。

他突然捫心自問，自己的劍道是什麼……

從五洲四海到太暗之淵，再到各個宮殿世界，歷經人世間的諸多，飛升仙界，以及離開界域，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是在變強，可為了什麼而變強。

自然是讓自己的妻妾道歲月靜好。

「所以我的劍道是守護之劍。」

明白這點。

他角出笑容。

時間一天天過去。

灕江城越來越熱鬧，天下各州府的劍道強者盡皆趕到了這裏，客棧，民間客舍，還有一些宅院，府邸等等全部人滿為患，就連江邊沿岸都搭建了一排排的帳篷，供人居住。

每一次的劍道流都是天下盛會。

沈平也蠻喜歡這樣的熱鬧，白天連番邦舞蹈都覺得不香了，天天待在酒肆客棧裏面，聽天南海北的劍客們八卦，著實是一件趣事。

「這次問劍樓乃是太玄劍仙，據說斬殺過仙人境！」

「不得了，不得了，仙人境那可是站在人間之巔，不愧是問劍樓！」

「也不知道灕江仙子能否應對的了。」

「肯定能，別忘了灕江仙子乃是乾坤榜前三，不過這種流，也不是灕江學宮一家，其他幾家都會派遣人進行流，妖國也會派強者趕來。」

「妖國敢來，我必用手中三尺青鋒將其斬殺！」

「每次劍道流都是劍客揚名的機會，唉，誰也逃不過名利二字啊！」

「這不是廢話嗎，人生在世，不為名利為什麼，行了，店小二你別悟了，趕上菜。」

灕江寬闊的江面上，一艘艘巨大樓船停靠著，上面不但有西海王世子，還有其他王府世子，還有郡主等，就連帝都的皇族皇子，還有公主們都會過來。

天下學劍者眾多。

誰能為劍道第一人，自然備敬仰。

當然了，表面上是流，實際上還是山水圖畫的爭奪。

這天。

宅院。

虞夫人帶著月竹，還有雙胞胎過來了。

為問劍樓曾經的劍子，此等盛會也不會錯過。

「我兒這段時間在灕江學宮待的怎麼樣？」

客廳。

沈平再次到了雙胞胎姐妹的侍奉，喝著月竹泡的香茶，他瞇著眼回味道，「還是月竹的茶好喝。」

虞夫人翻了個白眼，「我兒，問你話呢。」

「啊，母親，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灕江城，至於這灕江學宮嘛，倒是去的很。」

沈平隨口道。

虞夫人瞪了他一眼，「灕江學宮是天下頂尖勢力，傳承久遠，跟問劍樓一樣，若是能從中學的一招半式劍法，對你益無窮。」

沈平聳了聳肩，「母親，誇張了吧，灕江學宮確實劍法高超，可也不至於讓兒子我益無窮啊，論劍道境界，興許學宮還比不上我呢。」

虞夫人頓時著沈平的腰，「你雖是陸地神仙，可也不能小覷天下人，更不能小覷五大頂尖勢力的任何一個，行了，收拾一下，讓月竹們伺候你泡澡，沐浴完，隨我去見霍劍仙。」

說著便吩咐月竹們去準備泡澡的香料。

沒多久。

沈平愜意泡在木桶裏面。

水比較渾濁，加了各種香料藥。

月竹面平靜，看著沈平長大，而雙胞胎滴滴的著紅暈，上紗都被蒸騰的水霧給浸，渾圓廓在上。

沐浴完后。

換上華麗錦袍。

沈平跟在虞夫人旁乘船來到灕江學宮的客峰，如今整座客峰大大小小的閣樓，房屋全部住滿了人，都是天下各勢力的使者代表。

「見過霍師姐。」

劍道以境界為長。

太玄劍仙雖比虞夫人年小，可境界高，又是劍種，自然是師姐。

霍茹穿著紫宮裝長，面遮白紗巾，材卻有一種跟其他子不同的大氣，看著甚至能夠產生一種對方要君臨天下的豪邁氣場，尤其是那雙眼眸，充滿著自信。

「虞師妹。」

「你旁這位便是鎮北侯嗎？」

「正是我兒。」

霍茹眸子落在沈平上，眉宇輕皺，鎮北侯跟預想的那種劍意凜然，劍氣人的氣質，完全不搭邊，反倒像是一個妥妥的紈絝二代，跟帝都那些囂張跋扈的世子，皇子沒什麼兩樣。

「當年我有幸見過鎮北侯一槍鎮妖國的絕代風華，倒是沒想到他的兒子是這副模樣，不過能劍斬十萬妖兵，想來在劍道上不差，若有餘暇，還希能切磋一二。」

沈平咧笑道，「好說好說，能跟太玄劍仙切磋是我的榮幸，對了，問劍樓說過，如果能擊敗劍種，便能娶劍種為妻，不知道若是我擊敗霍劍仙，能否將劍仙娶回我鎮北侯府呢？」

虞夫人道，「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

霍茹笑了起來，「雖話不著調，但勇氣可嘉，你若真能擊敗我，嫁給你又何妨。」

沈平卻繼續道，「問劍樓走的乃是無劍道，霍劍仙要是嫁到鎮北侯府，難道不怕劍心挫，境界大跌嗎？」

聽此。

霍茹眸子瞇了起來，「你卻是連這都知曉，看來是灕江學宮的人告訴你的，無劍道本就無，縱然嫁於你，又哪來的。」

「好了，虞師妹，我還要專心備戰，請恕我不便相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