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點開曲霍炎發來的那條短信。

之前不知道怎麼回，就沒回。

遲疑一會，還是回了。

【沒有，你已經道過歉了…】

曲霍炎那天的確道過歉了。

只是沒辦法完全沒芥。

江凝抿了下，落下手機從書包里掏出民法通則的法條。

*

餐廳里。

曲霍炎跟段軒，還有葉肖東西快吃完了，才見駱飛帶著朋友悠哉走進餐廳。

他去接朋友，接了能有半個鐘頭。

“這家餐廳味兒不錯，帶你嘗嘗。”駱飛了把孫嘉雪的腰。

“好呀。”孫嘉雪嗲聲應，有意往駱飛上靠。

段軒將盤子里最后一點醬意面嗦完，等二人走近，說道：“飛哥來得可真夠早的，我們這都快吃完了。”

葉肖最先起了，將手機往兜里一揣，“我一會兒還有課，先走了。”

“急什麼，炎哥不也有課？”段軒說。

孫嘉雪看了曲霍炎一眼，說道：“你們不都大三啦？課還很多嗎？”

段軒落下叉子，對妹妹道：“看人的，像他倆，還有你飛哥，大三課表基本上是滿的，”他下顎指了下曲霍炎，“這位還是數學系的。”

孫嘉雪道：“我以為大三都沒什麼課了。”

燕大的學生，在選課上都很積極，基本上很多能修的課都會集中在大一大二修完，大三的時間留來準備考研或者實習。

不過那也是大部分的學生。

曲霍炎這群紈绔子弟，大一大二都是浪過來的，沒多修課，自然到了大三課表還是滿的。

幾人聊著天，曲霍炎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上懶懶握著手機，神淡，毫沒參與他們的話題。

聽見葉肖喊人了，才有點靜。

“走不炎哥？一塊走啊。”葉肖道。

他一會兒那節課是專業必修課，不是水課，老師管得嚴的，不好遲到也不好曠課。

“嗯。”曲霍炎懶洋洋應了聲，從椅子起。

拿起掛在椅背上黑的包。

*

轉眼要放國慶了，周四這天下午。

江凝上完一節專業課，匆忙出教學樓騎車往第三教學樓的方向去。

周四下午的課，只有一節，但是接下來需要去給歷史系的陳俞教授做助教。

陳俞上的這門課唐宋食文化鑒賞，是一門通識課。

因為趣味強，實踐也多，這門課在燕大很熱門，每次開課都要拼手速強。

不過專業不強，不限院系都可以選修的通識課，江凝才大一也功應聘上了陳俞的助教。

三樓離江凝之前上課的教學樓有些遠，騎車到那時，上課鈴只差兩三分鐘打響，之后去教師休息室見了陳俞。

陳俞忙著接一個電話，將課件U盤和點名冊給了，讓先去開設備，之后再代點一下名。

“老師，點還是全部點？”江凝問。

陳俞估著他這通電話兩分鐘講不清楚，回道：“全部點。”

江凝點點頭，拿著U盤和點名冊出去了。

上課鈴恰打響，走進教室。

這兩天天氣很熱，江凝穿白短襯，下面是一條黑子，腳上一雙樸素的帆布鞋。

黑發攏在后面扎一個松松的馬尾，頭發稠，一些耷拉到肩前，耳側墜有碎發。

很簡單的一個打扮，可是舉手投足卻有一種極致的冷艷。

江凝走進教室的時候，注意到的人還以為也是來上課的，之后看抬腳踏上了講臺，將手里的一個冊子落到講臺上。

“你們好，我是陳老師的助教，在上課之前，今天由我來替他點名。”江凝開口對大家說道，翻開點名冊。

聞聲，孫嘉雪抬起視線，愣了好一下，扯了下旁正低頭戴著耳機在看游戲直播的駱飛。

這節沒課，是陪駱飛來上課，沒想到會遇上江凝做助教。

每見這個生一次，就驚艷一次。

即便是個的。

“嗯？”駱飛摘下一只耳機。

“學長，江凝。”孫嘉雪滴滴說，示意他看前面。

駱飛投去視線。

“何志威，趙雄……”江凝直站于講臺前，一張濃，脖頸白皙細長，在一個個點著名字。

“誒誒，怎麼覺你全部點了啊，不是點嗎？每回陳老師都是點啊！”有個男生說。

剛才趙雄舉手答到了，江凝在他的名字后面劃了勾，回道：“這次全部點。”

“，你也是學生吧？大幾的啊？”坐在前排一個男生問。

班里開始鬧哄哄的，不男生有些躁，一個個都有點坐不住。

新來的這個助教，值過于高了，覺得對方應該是電影學院的學生。

有人沒忍住舉起手機對著江凝拍了一張。

教室一隅，駱飛切了直播界面，也興致舉起了手機。

看見駱飛跟著在拍，孫嘉雪咬，挨近他，“你干什麼呢？”

江凝再，也不能這樣啊！

拍完照，駱飛先沒管孫嘉雪，低頭點開微信，將照片發給了曲霍炎。

之后掐了把孫嘉雪的臉，壞壞一笑，“吃醋了？”

“沒，拍給別人的，剛看見沒，我哥們曲霍炎。”駱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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