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哥哥思豪,這次是弟弟思浩……
當時家教結束,曲霍炎給打了一通電話,沒接著,后來給他打過去,他并未接…
時間過得好快,那時候天氣還很熱,現在十二月份,大雪紛飛。
手機振了下,江凝手拿過來。
是曲霍炎發來的信息。
【我在樓下。】
【結束了出來。】
江凝問:【怎麼來這麼早?】
【想知道?】
這時候小思豪和小思浩都寫完了,前后抬起頭,等待江凝念下一個單詞。
江凝落下手機。
屏幕彈出曲霍炎沒說完的話:【想你了。】
小思浩和小思豪投去視線。
江凝面微熱,按關了手機界面,給他們聽寫下一個單詞:“kite。”
窗外的雪一直下了快一個小時都沒停,晚上八點半,家教終于結束了。
跟余蕙和雙胞胎小孩告了別,江凝在玄關換了鞋后離開。
那輛銀藍跑車一直停在樓下,這一小時的功夫,車頂和車前蓋鋪了一層白的雪。
車像披了一層紗。
江凝走到副駕駛那,發現車里的男人好像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人寬背窄腰,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懶搭在皮質方向盤上,線暗,他側臉廓冷削,下顎線筆直。
江凝彎著腰,抬手敲敲車窗。
聽見靜,曲霍炎才醒過來。
轉頭看見是江凝出來了,他抬手按了下酸疼的脖頸,打開車門下車。
雪小了一些,但空氣里有冷風,夜燈下,一堆白的雪花翻飛翩躚。
“你來得太早了。”江凝出聲。
都睡著了。
曲霍炎扯了下,“你是大忙人啊,萬一你又不知道跑哪兒去,我上哪去找你?”
這口氣有點冷嘲熱諷。
“……”
今天的確失聯了好幾個小時,他的信息隔了很久才回。
江凝準備開口說什麼,曲霍炎聲音很渾濁,帶著剛睡醒的倦,“過來,給你看樣東西。”
江凝疑,踩著厚厚的雪地繞過車前去到曲霍炎那。
這邊有座石獅子,曲霍炎手從石獅子懷里拿出一個小雪人。
江凝愣了一愣。
這個小雪人得有模有樣,眼睛是綠的,似乎是用樹葉做的眼睛,脖子上用線系著一個蝴蝶結。
看著好乖。
胖胖的肚子那,還著一朵梅花。
“好漂亮。”江凝由衷夸贊道。
“你做的嗎?”問。
“不是我,能是誰?”
“夜行人?”
“……”
只是在外面站這一小會,眼看見白的臉頰變紅了,鼻頭也凍紅。
曲霍炎靠近人,將小雪人遞給:“之前你不是送過我一個?還你。”
他一湊近,擋了不冷風,江凝接過了小雪人,指腹忍不住了下曲霍炎給它出來的小鼻子。
“喜不喜歡?”曲霍炎問。
江凝點了下頭。
小雪人很漂亮,比之前的那個要致多了。
盯了好一會,曲霍炎嗓音低沉,問出口:“那人呢?”
“……”
江凝安靜。
抬頭,跟曲霍炎漆黑的瞳仁對上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好像聽見了心跳聲。
冬日里清晰的心跳聲。
曲霍炎沒忍,一把住的臉,“之前你消失,我還以為,”
“什麼?”
“昨晚不是親了你?”
“以為你逃了。”
“……”
“曲霍炎,好冰!”他的手又又冰,還著臉頰,江凝出聲,推了下他。
曲霍炎一把抱住,“那你告訴我,對我到底有沒有覺?”
“江凝,今晚必須給我答案。”
“不然我會瘋。”
段軒發的那張照片,到現在他想起來還覺得刺得心臟疼。
還沒跟在一塊,占有這種東西就生長在里。
過了好一會,江凝竟然沒掙開他,任他抱著。
像是終于妥協了,冰雪融化。
臉頰靠到曲霍炎膛,出聲:“嗯。”
聲音差點被冷風吹散。
但切切實實回答了他。
第43章 FOUR
江凝記得外婆說過。
人不能貪心。
有些人生來就是苦的, 不配擁有幸福。
可是這一刻,覺得曲霍炎懷里好暖和啊。
不想推開他了。
曲霍炎定定站了兩秒,確定他剛才沒有聽錯, 垂眼,盯了好一會江凝的腦袋頂。
還從沒這麼溫順過,在靠著他。
這種覺極不真實, 總覺得是幻覺。
神經怔了怔。
他起江凝的下,“什麼意思?”
江凝沉默不說話。
“承認了?”曲霍炎抓著視線不放,“你心里,是有我的。”
“對不對江凝?”
江凝還是不說話。
“回答我。”曲霍炎按了下下。
“我不是回答了。”江凝很無奈,他到底要問幾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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